劍盤舞,「孔雀開屏」的劍招化成了一幕銀屏,「當」的一聲大響,將賀鵬展的兵刃給絞得碎成了好幾小截:同時右掌「飛沙走石」擊出,掌風夾帶著被我給絞斷的兵刀碎片紛紛朝著賀鵬展疾射而去。
由於剛剛的一念之仁,害得我差點中了賀鵬展的暗算,而且又不得不以「嶽麓劍法」的守禦招式來應敵,因此這次我是以十成勁力出掌,根本沒有打算留下賀鵬展的性命,免得留下活口反而害得我自己身份曝光,這對我將來為雲煙復仇的計劃相當不利。
「砰」的一聲,從手掌上傳來的感覺,我知道是和賀鵬展對了一掌,幸好的是賀鵬展掌中沒有暗藏毒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倉促間來不及取出毒針來暗算我?不過這樣也好,原本我最壞的打算是和賀鵬展對掌的時候被毒針之類的東西暗算,那樣我會立刻揮劍砍下自己的手掌以免毒性上行:現在賀鵬展掌中沒有毒針,我就不用砍下我自己的手掌了。
慘呼聲夾雜著骨骼爆裂聲和兵刀碎片入肉聲響起,賀鵬展抵擋不住我以十成「太陰神功」內勁擊出的一掌,被我擊得向後直飛而出,不但那些兵刀碎片全都射在他身上,臟腑更被我的太陰神功內勁震成重傷,人在半空中就已經狂吐鮮血,然後又是「砰」一聲,背脊重重撞在牆上,將一堵堅實的紅磚牆給撞塌了半邊。
打鬥結束,房中又靜了下來:我仔細傾聽了一下,可以聽到張老漢的女兒因為緊張害怕的急促呼吸聲,賀夫人受傷的粗重呼吸聲,那兩個昏死過去的保鏢氣若游絲的呼吸聲,而撞塌了半邊牆、現在人被半埋在瓦礫堆下的賀鵬展已經沒有聲息了。
我得趕快把沾在臉上的毒煙洗去才行,不然時間久了,要是毒素滲入眼中,只怕我的眼睛還是免不了瞎掉的下場。
憑著記憶來到窗邊,推開了窗戶。「寧兒!侍琴!下來吧!」
風聲響動,伴隨著陣陣女子體香傳來,洪寧和侍琴已經從屋頂藏身之處躍落,來到了我的面前。
「教主,啊!你……你的眼睛!」
看到我緊閉著眼睛,洪寧和侍琴都嚇了一跳。
「被賀鵬展的毒煙撒到了,侍琴你去池塘里弄些水來給我:寧兒你幫我把衣袋裡的『太陰祛毒散』找出來,先敷些在我臉上。」
「是的!」
洪寧迅速地伸手到我衣袋之中,將我隨身攜帶的藥品都給拿了出來,找出「太陰祛毒散」,倒了一些在她的手掌中,然後替我拍在臉上被毒煙沾到的地方:侍琴已經奔到池塘邊,這妮子倒也機靈,手邊一時沒有盛水的用具,乾脆將自己的外衣給脫下來拋進池塘裡,隨即將那件吸滿了水的外衣給溼淋淋地撈了上來,捧著奔回我身邊,然後舉在我的頭上一擰,大量冷水立刻從我頭上淋了下來,一下子就把我臉上沾著的毒粉藥粉都給洗了個一乾二淨,洪寧隨即取出手帕,替我抹去臉上水漬。
眨了眨眼,睜開眼睛來,正好看到洪寧和侍琴滿臉擔心的神色望著我,一看到我睜開眼睛,兩個人都是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謝謝,能夠重見光明真好。」
我也是吁了一口氣。「來吧,現在是收拾殘局的時候了。」
領著洪寧和侍琴,我先找到了已經上半身整個被埋在瓦礫堆下的賀鵬展:賀鵬展早已沒了呼吸,右手握著一個沒有劍刃的劍柄,整個右臂因為和我對了一掌的關係,已經在「太陰神功」的內勁衝擊之下整個筋折骨碎,軟綿綿有如肉腸一般:同時因為五臟六腑被我內勁震傷,一道鮮血從賀鵬展的嘴角緩緩流下。
不過,和我對掌所受的傷並不是賀鵬展的致命傷,賀鵬展的致命傷是在左手部位,一枚閃爍著暗綠色澤的金針深深刺入了賀鵬展的左手掌,被金針刺中的部位已經變成了墨黑般的一團,一道黑線沿著手臂經脈上行,直達心臟,劇毒就這麼讓賀鵬展的心臟永遠停止了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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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賀鵬展似乎是想拔出染毒金針來暗算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和我對掌的時候,賀鵬展竟然來不及使用金針,反而是金針受到我的掌力所逼、反過來刺入了他的手掌,就這樣送了他的性命。
這該說是惡有惡報嗎?
兩個保鏢自從被我蹬出的鞋子打中胸口,到現在都還昏倒在地上:有著之前好心被狗咬的經驗,這次我可不對兩個保鏢發善心了,直接一人一劍,送他們去保護他們的老爺上黃泉路前往陰曹地府。
最後是賀夫人,這個女人前胸後背各捱了劍柄劍鞘一次重擊,受了重傷無法動彈,只能蜷曲在地上喘著氣,吊著兩個倒三角眼,兇惡的眼神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