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相隨並未因為他們的叫聲而罷手﹐他的左手握著已剌進少年臂膀中的刀子的柄﹐狠心﹑殘忍﹐把刀子直直的自臂膀猛烈又迅速地一切﹐少年的手臂從臂膀到中指指頭被硬生生切開了兩邊﹐一條手臂從這樣連骨帶肉的分開了一半﹐血淋淋的情景驚心動魄。
少年早已被痛昏過去。
「相隨﹗你瘋了﹗﹖」弟弟等人冷汗直冒的看著兄長異於常人的舉動﹐然而﹐這句話很不巧的被甫衝進來的警察聽見﹐再加上眼前一幕瘋狂的情景﹐警察先入為主地深信這個俊美青年便是兇手。
「別動﹗放開他﹗」警察掏出手槍﹐瞄準永相隨。
永相隨的手一鬆﹐少年如垃圾般摔在地上。他把刀子移向自己臉前﹐俊美無雙的臉容浮現嗜血的殘酷笑容﹐漆黑的眼眸挑撥似的晲視住警察。
「放下刀子﹗」警察喝道。
他鬆手﹐刀子向下墮﹐插進地板。
「相隨﹗」 「臭小子﹗」他們欲衝上前﹐卻被其它警察阻擋。
「背過身﹗」警察戰戰競競的來到永相隨身前﹐一手把永相隨壓住牆壁﹐一手掏出手拷﹐把永相隨的雙手鎖上。
「相隨﹗不是的﹗你們誤會了……」他們的叫聲傳達不了警察的耳裡﹐警察真的誤會了麼﹖永相隨確確實實傷害了他人的身體﹐這是事實。
少年﹐為了他的愚蠢付出一隻手臂作為代價﹔永相戀等人﹐卻要付出他們深愛的永相隨作為傷害他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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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他滿十八歲的生日。
庭上「你親眼目睹疑犯用這把刀子硬生生把受害者的手臂割成兩半是不是﹖」律師拿著用袋包住的兇器﹐語調犀利的詢問庭上的永相戀。
「那是因為我……」「你只需要回答“是” 或“不是” 。」「是……不過我……」未竟之語已被律師截斷。
「請問疑犯是否你的兄長﹖」這時輪到永相依作供。
「是。」「你們四兄弟的感情是否很要好﹖」「是。」「亦因為這樣﹐你們不想自己兄長入獄﹐所以才說傷害受害者的人是你們﹐是不是﹖」「不是﹗那個人是……」永相依激動地說。
「法官大人﹐我沒有其它事情要問了。」律師聰明地不讓永相依說下去。
這一次輪到寧擁。
「你和疑犯是相識四年的好友﹐是不是﹖」「是。」寧擁口頭中禮貌地回答﹐心裡卻緊張得發狂﹐大喊﹕「別問這種廢話行不行﹗﹖」「在這四年間﹐你了不瞭解疑犯的行為舉止﹖」「瞭解。」「請問你能否述術一下疑犯平時的行為舉止﹖」「他……很斯文﹐不喜歡動粗……」寧擁知道自己作假證供﹐可是……「你說謊﹗根據我手上的質料顯示﹐疑犯從十一歲起便非法打黑市拳擊﹐你能夠說這樣的人很斯文嗎﹖」律師身邊的師爺把檔案傳上給法宮。
「那是因為臭小子要照顧弟弟才……」寧擁急忙下把平時的呼喚衝口而出﹐他欲為永相隨辯解﹐無奈律師已終止對話。
「另外﹐根據質料顯示﹐疑犯的母親在生時﹐曾在還是小孩的疑犯面前殺過人﹐我們不排除疑犯受陰影所影響。」師爺再一次把檔案傳給法官﹐法官只是循例翻過檔案﹐因為此事他非常清楚。
然﹐在場除了永相戀外﹐沒人曉得當年真正殺人的是還只有八歲的永相隨。
最後﹐終於輪到永相印。
「你能否把當事的情景說出來﹖」「我……不知道……只知道相隨他和我去拿刀子……然後相隨鞋帶鬆了﹐我便幫相隨去拿刀子﹐嬸嬸給我刀子﹐又給我一桶水﹐說要我切完蛋糕把刀子洗乾淨﹐於是我便和相隨回去房間﹐相隨說我拿刀的姿勢很危險﹐還有水桶很重﹐所以讓他拿﹐走到一半﹐相隨忽然叫我留在原地﹐便自己一個人走進房間……」「換句話說﹐刀子和水桶也是犯人拿著﹖」「是的。」「而你從頭到尾也看不到房內的一切﹖」「不是﹐我很好奇﹐所以偷偷的跟著相隨﹐相隨開啟房門時﹐那個人便已經傷得好重……」「你說你看到受害者在疑犯進去時已傷重﹐那麼你記不記得受害者是左眼受傷﹐還是右眼受傷﹖」永相印一呆﹐當時他沒看清楚﹐只看到少年已渾身傷痕﹐慌亂的他﹐選了其中一個﹕「左眼……」「錯﹗受害者是右眼受傷﹐你根本便看不到房內情景﹐你是害怕兄長入獄才作假證供是不是﹖」「不是的……我是真的看到……那個人是受傷的……」永相印眼眶已紅﹐斷斷續續的說話顯然他慌措得想哭。
「你跟隨著警察進去時﹐已看到疑犯手拿染血的刀子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