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笑的,也就過去了。
葉蔚藍穿了衣裳出來,剛好遇到杜希華滿頭大汗地從外邊回來,葉蔚藍便把他攔住,“希華哥,我師父把你留下都說了些什麼?”
杜希華有些尷尬地用手抓著頭皮,偷覷了宋佳音一眼道:“師父給我開了一張書單子,讓我明天進城去買了來,以後多讀書。”
“哦……”葉蔚藍點點頭,心中暗道,杜希華為人實在,心地善良,是個好小夥,就是這心眼太實在了,有點不通透,讓他多看看書倒也不錯,至少能長點心眼,也省得師父老罵他傻。
她抬手拍了拍杜希華的肩膀,本意是鼓勵他來著,沒想到他卻呲牙咧嘴地吸了一口氣。
“小姐,手下留情,疼疼疼……”
“哎呦……”葉蔚藍這才想起來,這傢伙比她多了一個任務,天天都要用肩膀去撞大樹,肩膀天天都是腫著的,就靠泡藥澡去消腫呢,有些不好意思。“那啥,讓佳音姐幫你熬藥吧。”
宋佳音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誰稀罕伺候他?”
杜希華也不生氣,只是憨厚地笑道:“不敢勞煩佳音姑娘,讓希諾幫我熬就行。”
宋佳音冷哼了一聲,便扶著葉蔚藍回了繡房,絮絮地說道:“小姐,你也真是的,幹嗎讓那頭大笨牛跟你一起去學武功,長得傻笨傻笨的,他也就配幫家裡乾點粗活,如今倒好,跟個大爺似的。”
葉蔚藍便笑道:“你也小點聲,回頭讓杜大娘聽見,該寒了人家的心了。杜大娘一家都是實在人,不念別的,便是當初幫著我師父埋了我姨媽的事,便是一份天大的恩情。不然的話,你打量我師父為什麼會收他當徒弟?”
說著,她又對宋佳音道:“好了,佳音姐,你也就別發牢騷了,把你才繡的帕子拿來我瞧瞧。”
宋佳音便依言從炕梢的針線笸籮裡拿過一個花繃子遞給她,是一方湖綠色的帕子上,繡了一串白色的玉蘭花。
葉蔚藍接過來點了點頭,心中暗道,宋佳音果真在針線上很有天分,這才跟著自己學了半年,這玉蘭花繡的便有模有樣了。
“繡的不錯,這樣的針線,已經可以拿出去賣了。”她出聲讚道。
“真的?”宋佳音驚喜地問,長久以來,她對於自己一家子都只能靠葉蔚藍養活很有壓力,若是她一家子和杜大娘一家一樣,都是下人的身份也就罷了,偏偏還不是,那就讓人有些尷尬了。
如今,葉蔚藍說她的繡活能拿出去賣錢了,讓她怎麼能不興奮呢?
葉蔚藍看出她心裡在想什麼,便笑道:“你也別隻盯著眼前的這點蠅頭小利,把針法練好了,回頭我教給你繡雙面繡,那才是真正能掙錢的手藝。”
說著,她忽然嘆了一口氣,“我如今跟著我師父學武功,手肯定會變粗,變硬,日後怕是隻能做些普通的針線了,太精緻的繡活就做不了了,日後家裡的收入便只能指著你了,所以你一定要把雙面繡的技藝學好,學精,便是日後沒有我,你也能好好的養活自己個。”
“小姐,你這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宋佳音從她的話中聽出一絲不吉利的感覺,忍不住板了臉道。“你要是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就不學了。”
第兩百八十四章 仗勢欺人
葉蔚藍笑著解釋道:“你呀,偏就這麼多心,我不過就是擔心日後你嫁得遠了,怕你沒個手藝傍身。”
“小姐”宋佳音的臉騰一下就紅了,跳起來一通低咆。“你小小年紀,腦袋裡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人家才不要嫁人!”
葉蔚藍見她害羞了,不由得捂著嘴吃吃地壞笑起來,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到大地一陣隱隱的震動,眉頭不禁輕輕地顰了起來。
宋佳音道:“這是怎麼了?地龍翻身了嗎?”
“應該不是……”葉蔚藍凝神,側耳傾聽了一陣子,開口道。“好像是馬隊!”
“馬隊?什麼馬隊這麼大動靜?跟過軍隊似的。”宋佳音擔心地說。
“走,出去瞧瞧。”葉蔚藍說著,下了炕,和宋佳音一起去了前院。
前院站著不少人,隨幽然和李鳳全都出來了,大妞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宋恆之站在院門口,正在大聲說著什麼。
就見門外,連男帶女地聚集了上百號人,一人一匹駿馬,手上全都拿著傢伙,一個個凶神惡煞一般地在叫囂。
一個足有二百多斤、身形魁梧的男子騎著一匹棕紅色的高頭大馬在前頭,很顯然是這夥人的頭,這男子腦袋上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