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參加,生怕他一出去,她就會再次溜掉似的。
她也不管他,反正管也管不了,他也不聽她的。
都城還是他的地盤,自己又打不過他,沒人能給自己撐腰,乾脆就選擇了無視他的存在,只要他不打擾自己繡花便好。
莊子上的繡娘來了,這個繡娘姓文,名喚依娘,今年四十出頭,懂得兩百多種刺繡的針法,是宣宸花了不少力氣請來的。
沈蔚藍見依娘來了,便將自己雙面繡的針法教給依娘。
她不可能在都城久留,便決定把針法傳授出去,這樣,對於日後的生意是有好處的。
依娘原本還有些自傲,覺得自己的繡技不錯,結果看到沈蔚藍的繡品,頓時就被折服了,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學的十分認真。
她本就精通繡技,沈蔚藍不過是指點了一下,她便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直到吃了晚飯,天色盡黑,欒英才從外邊扛了個麻袋進來,把麻袋往地上一扔,欒英把麻袋繩解開,露出裡邊一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少婦,這少婦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模樣生得十分清秀,不過此時披頭散髮的,嚇得夠嗆,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
欒英將她嘴裡的白毛巾拿了出來,她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我求求你們,我只是個小小的廚娘,我沒有錢的,你們便是綁了我,我也沒有錢的!”
“你不用緊張!”宣宸慢條斯理地幫沈蔚藍分著線,他真的是拿這丫頭沒法子,天都黑了,也不肯歇著,非得趕著做這繡活,依他說,這繡活壓根就不用這麼趕,最多繡莊晚幾天開業也就是了。
獻給太后娘娘和皇上、皇后的那兩幅繡品如今還沒鑲嵌好,宮裡用的屏風底座,勢必不能馬虎,工匠們肯定是要精心雕琢的。
宣宸安慰了那廚娘一句,隨即抬眸瞥了她一眼,“我讓人綁了你來,可不是為了勒索你的,我們是要幫你!”
“幫我?”那廚娘驚慌失措地看著他,不解他話中的意思。
“聽說,你的小兒子被抓了?”宣宸慢吞吞地問。
那廚娘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刷白刷白的,半點血色都沒有,支支吾吾地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小兒子被人抓了?”
宣宸呵呵一笑,“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你只需回答我是……或者不是便好,不過我可以提醒你,我是唯一一個可以幫你找回兒子的人,錯過我這個村,你就找不到下一個店了。你不會真的以為,那人逼你做下那樣的事情,還會留你和你兒子的活口吧?”
那廚娘就如失了魂魄一般地跌在了那裡,半晌沒有言語。
宣宸也不催促她,只是將剛剛分出來的線穿進針裡,然後將穿了繡線的繡花針扎到一個針包上。
許久以後,那廚娘彷彿突然回過魂來一般,猛地向他爬了過來,爬到半途中,便停了下來,拼命地衝他磕起頭來,“救命啊,公子救命啊,求求公子救救小兒的性命,他才三歲啊……”
“讓我救你兒子,你也得告訴我一些事情才行吧?比如,是什麼人把你兒子抓走的,又是什麼人同你接頭的?同你接頭的人又吩咐了你一些什麼事情?”宣宸見時機差不多了,便將問題一一問出。
那廚娘思忖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腦子裡混亂的思緒,這才開口道:“小婦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抓走的小兒,一個月前的午夜時分,小婦人一家正在睡覺,小婦人突然被人推醒,那人身上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蒙著臉,看不見臉孔,但是卻能看得出來是個女人,而且聽她的話音,似乎是頗有了些年紀,她交給我一個瓶子,讓我找機會把瓶子裡的東西倒進大小姐的飯食裡。然後就把我的兒子給抱走了,她說,什麼時候我們大小姐暴斃,她什麼時候把孩子還回來。”
宣宸靜默了一下,開口問道:“那你為什麼一直都沒下手?”
“我……我找不到機會下手……”那廚娘期期艾艾地說。“大小姐這邊防範得極嚴,每天入口的一切東西都要由廚娘們試吃,小婦人不知道這毒藥到底有多厲害,不敢吃,便耽誤至今。”
宣宸道:“那好,我現在放你回去,你要做到不動聲色,其它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啊?”那廚娘驚訝地道。“那……那我的兒子怎麼辦?”
“你什麼都不用管,等到你家小姐暴斃的訊息傳出來之後,那人肯定會來滅你的口,你屆時等著便是。”宣宸小聲叮囑她。“你放心,我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的,你的兒子,我也會幫你找回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