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藍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她嫁不嫁得出去,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一臉委屈神情地看著她,“媳婦,你每天不噎我兩句是不是晚上都睡不著覺啊?”
沈蔚藍翻了個白眼,“少說廢話,把墨綠色的那個線幫我分了!”
宣宸只好老老實實地拿起一根墨綠色的線,繼續幫未婚妻打下手。
不一會兒,卻聽方大嫂的聲音從外邊傳來,“文公子,你怎麼找過來了?”
就聽文春道:“是方大嫂啊,我果然沒有找錯,我去了‘寶香齋’,是方掌櫃告訴我的,說藍兒如今搬到這邊來住了,藍兒可在?”
“在呢,文公子,快請進!”
“文春哥哥來了……”正在繡花的沈蔚藍眼前頓時一亮,趕忙把手中的繡花針插到繡布上,然後搬開繡架,起身下了炕,走到門口掀起棉簾子。
文春剛好走到門口,見她迎了出來,趕忙笑了笑,同她打招呼,“藍兒!”
“我就說忘了什麼事,我搬到這邊來,也沒請你過來坐坐。”沈蔚藍笑著請他進屋。“快進來坐!”
宣宸一臉怨懟表情地瞪著他們兩個,如果不是知道他們兩個是堂兄妹,他早就喝了八百缸的醋了。
不過依他看來,文春這小子怕是對他家藍兒有點不正當的念頭,不過他沒打算點出來,藍兒現在不樂意暴露身份,也免得引來更大的麻煩,而他也很想看文春知道藍兒和自己是堂兄妹的關係以後,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文春笑笑,走了進來,坐到八仙桌邊的椅子上,銳利的眼神從宣宸身上掃了過去,語氣中透著一抹淡淡的冷意,“王府住得好好的,怎麼搬出來了?可是受了委屈?”
沈蔚藍扭臉瞥著一眼導致她搬出來的禍頭子,若無其事地說:“文春哥哥想得太多了,我不過是覺得住在王府裡,有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便搬了出來!”
宣宸的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他家藍兒果然還是向著他的,這就叫“家醜不可外揚”,他和藍兒的事,不能宣揚給文春這個外人知道。
沈蔚藍拎起茶壺,摸了摸,感覺裡邊的水不夠熱了,便叫了方大嫂進來,讓方大嫂去重沏一壺茶,又忙著去外邊的堂屋裡端了乾果盤子進來,放到文春面前。
“文春哥哥今天怎麼會來?丞相府裡可還有人虧待你?”她坐到文春對面,笑著問。
文春搖了搖頭,然後一臉納悶的神情,“說也奇怪,這個月的月錢,大伯母給了我一百兩,府裡看門的下人也不再攔著我了。”隨後他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沈蔚藍道。“不會是你和世子做了什麼吧?”
沈蔚藍便想起了宣宸逼文瀟****的那一幕,不免有些噁心,但是這可是秘密,說出來就不靈了,便笑道:“哪有?許是皇上下的禁足令嚇到文瀟和他娘了吧!”
“也許吧!”文春笑了笑,於是開口問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遼城?”
沈蔚藍抿著嘴笑道:“等德郡王世孫冷傲行的婚禮之後吧,你若是有書信讓我帶給富貴哥的話,便寫了給我送來便好。”
文春聞言,便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我就知道瞞不住你!回去以後,你幫我勸勸陳兄,我想舉薦他到都城的官學來唸書,官學裡的幾位大儒都是當代名儒,想來對他的學業也有幫助。他的文采一向都是在我之上,我相信,他若是來趕考的話,必定能高中的。若是他擔心束的話,我想不需要我,便是藍兒你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沈蔚藍的眸光閃爍了一下,推脫道:“這件事情還得看富貴哥自己的意思,他若是不想來的話,我也不好勉強他!”
說起來,前世的時候,陳富貴似乎就是在文春的資助下提前來了都城進學,最後被文墨看上,收為了女婿,最後在朝中多了一個有力的臂膀,她可不想今生再發生同樣的事情。
她好不容易才和陳富貴打好關係,可不想成為仇人!
說起來,陳富貴和宣宸的年紀差不多大,如今也該議親了,她暗地之中在心中盤算,回去之後,就要先把陳富貴的婚事給解決了,也免得他被文墨看中,到時候連個推脫之詞都沒有。
文春聞言,便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呵呵笑道:“若是他實在不肯來,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對了,我還準備了一件禮物,想送給你!”
文春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錦盒,“本來想過年的時候給你的,誰知道三哥命人禁我的足,一直沒能出來。前段時間去玉佛寺,看見這個,我想著你戴了或許會好看,便買了。聽寺裡的僧人說,這隻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