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惑,“自古以來,還沒聽說過有誰爭皇位不用花錢的,二皇子如今正是缺錢的時候,難得遇到這麼一棵搖錢樹,還不抱緊了?”
沈蔚藍的眉梢頓時就高高的一挑,扭臉瞥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逸臉孔,“你的意思是……”
宣宸淡淡地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神情黯然的文春,笑著,“沒錯,我就是那個意思!孫家乃是百年大族,家底豐厚,而且在江南一帶十分有威信,其財力不是這十幾年才漸漸崛起的文家所能比的。所以,他勢必要想法子搞點錢來,才能收買他想收買的人。偏孫家的人都是人精子,皇上今年不過才四十歲,兩位繼承者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不肯輕易押寶,一直都保持中立。二皇子大概是沒法子,才會對孫家這位九小姐出手。連四公子,我說的對是不對?”
文春苦笑道:“文家的事情一向與我無關,世子就莫要難為我了!”
“誰叫你是文家的人呢!”宣宸幸災樂禍的。“今天你叫文家這位六小姐給逮了個正著,想必日後在文家,日子更難過了!”
文春有些無奈,對於宣宸的話無從反駁,事實上,他的日子本來也不好過,只不過是比在遼城好了一些罷了,畢竟有個文老夫人願意罩著他,所以管家的文大夫人雖然是覺得多了他這麼個吃閒飯的,也很擔他心日後會不會分薄了文瀟的財產,但是該他的份例卻不敢剋扣。
因為文老夫人實在是太瞭解她這個媳婦了,特地打發了自己身邊的老人去服侍文春,讓她想要剋扣都不敢。
畢竟文老夫人是文大夫人嫡親的婆婆,也是文大夫人在丞相府能作威作福的靠山!
文大夫人很清楚,一旦文老夫人不在了,二房一定會和大房分家,到時候她就沾不了丞相府的光了。
所以她地儘可能地哄著文老夫人高興,聽說人只要心情好,就能長壽!
文春因此,該有的份例不少,但是心情卻好不起來,畢竟是寄人籬下,文大夫人和文二夫人不可能像他親孃一樣疼他,文墨和文家的大爺公事纏身,也無暇同他聯絡感情。
就連文瀟和他的感情都不親,這段日子以來,他雖在丞相府住著,卻覺得自己彷彿是個外人一樣,所以才會每天到糕餅鋪子裡來看書。
沈蔚藍忍不住瞪了宣宸一眼,隨後安慰文春,“文春哥哥,你不要理他,他慣會欺負人的。”
宣宸對於她的這番話表示反對,“媳婦,你怎麼能冤枉我呢?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人?”
沈蔚藍抬腳,狠狠地踩上他的腳背,“我跟文春哥哥說話呢,你插什麼嘴?”
宣宸苦著臉道:“媳婦,疼!”
文春看著二人親暱的互動,神情不免黯然,不過還是強笑道:“世子,藍兒,你們好不容易才回都城,不如今天我做東,晚上一起上醉仙樓吃頓飯吧,也算是我給你們接風!”
方大嫂一直在一旁伺候著,聽到文春的話不禁笑道:“要吃飯何必上醉仙樓?那裡又貴又不實惠,不如就在鋪子裡吃吧,一桌子酒菜,奴婢還是整治得出來的。”
沈蔚藍點點頭,“那就依方大嫂的吧!”
“既然大小姐答應了,那奴婢現在就去準備。”方大嫂說著,轉身出了包間。
文墨見屋子裡除了宣宸和沈蔚藍之外,便只剩下他們兩個的心腹,這才正色看著宣宸,開口道:“世子,請問,宣家和文家,是不是隻能是敵人?”
從前在遼城,他孤陋寡聞,才沒能意識到自己和宣宸之間對立的關係,但是自打他來了都城,聽到的和看到的很多事情都告訴他,文家和宣家除了死敵,沒有別的立場。
這讓他很傷心,因為他一點也不想和沈蔚藍做敵人,但是沈蔚藍卻已經註定會成為宣家的人。
宣宸卻莫測高深地淡淡一笑,“宣家和文家會不會成為敵人,選擇權不在宣家,而在文家!”
文春苦笑,他又何嘗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不管怎麼說,太子是嫡出,日後繼承大統是很正常的,而二皇子這一邊,想要得到那個皇位,除了除掉太子,再無其它的法子。
這樣一來,可不就成了宣宸口中的這句話,選擇權真的不在宣家,而在文家。
如果文家選擇做個忠臣,不動那些歪心思,文家和宣家自然可以和平相處。
而反之,文家只要存了幫二皇子上位的心思,那麼肯定會傷害到宣家的利益,到了那個時候,宣家不反擊才新鮮呢。
“文春哥哥……”沈蔚藍的神情有些複雜地望著文春。“藍兒不希望我們日後成為敵人!若是有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