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給三公主施了個禮,自謙道:“那奴婢就僭越了!”
張嬤嬤走了出去,伸手指著院子裡那些人,大聲道:“你們這些人,住在錦芳院的人都站出來!”
便有十幾個丫頭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後慢吞吞地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張嬤嬤這才從寬大的袍袖裡拿出那個小布偶,高高地舉了起來,中氣十足地說:“咱們府中出現了魘鎮之事,詛咒的物件是三公主,而這布偶是從錦芳院裡起出來的。”
那些丫頭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自己會被點名,不禁全都嚇壞了,紛紛給三公主跪下,滿口嚷道:“公主殿下,這不關奴婢的事啊!”
“奴婢一向老實本分,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還請公主殿下明察秋毫,奴婢萬萬不敢做這種事情啊!”
張嬤嬤冷笑了一聲,“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又怎麼會承認?俗話說,‘人是苦蟲,不打不成’,刑房的幾位嬤嬤,到了你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這幾個,都給我狠狠地打,不說實話不算完!當然,如果有人肯告密的話,也可以免於捱打!”
隨著張嬤嬤的分派,刑房的婆子搬來長條凳子,拖過一個住在錦芳院的丫頭,這丫頭平日裡許是最遭人恨,她並不站在最靠邊的位置,但是卻是頭一個被拖出來的。
這丫頭大聲喊著冤枉,但仍然被無情地按到凳子上,刑房的婆子拿來行刑用的棍子,當眾脫下這丫頭的褲子,一下一下,狠狠地打了起來。
院子裡頓時全都是這丫頭鬼哭狼嚎一般的慘叫聲,她拼命地喊著冤枉,但是三公主不發話,張嬤嬤不發話,刑房的婆子們就不肯停手。
與她同住錦芳院的幾個丫頭全都嚇得人心惶惶的,有膽子小的沒等捱打,就先嚇尿了。
“呀”站在那丫頭後邊的幾個人發現了她腳底下忽然出現了一團液體,齊聲尖叫起來,隨後便是大聲的嘲笑聲。
那個被嚇尿的丫頭乾脆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負責看守她的一個丫頭開口道:“三公主,繡心昏過去了,這可怎麼辦?”
張嬤嬤冷酷地說:“不妨事,一會兒挨一板子,她也就醒了!”
直到正在捱打的丫頭昏了過去,再也發不出聲音,刑房的婆子才停了手。
有人上前道:“三公主,這丫頭昏過去了!”
三公主手上端著茶杯,慢條斯理地說:“那就先拖下去,把那個嚇昏的拖上來!”
下邊的人照做,將那個嚇昏的丫頭拖到凳子上,褪掉她的褲子,噼裡啪啦地打了起來。
剛打了一下,那丫頭就疼醒了,七、八下後,那丫頭哭著說:“公主殿下饒命啊,奴婢說了,是奴婢乾的,求求你了,公主殿下,饒了奴婢吧……”
三公主頓時瞪圓了眼珠子,順手抄起手邊的茶杯,狠狠地衝她砸了下去,三公主的手還挺有準頭的,一下子就砸到了那丫頭腦袋上。
殷紅的鮮血順著那丫頭的額頭淌了下來,讓那丫頭的臉孔看起來猙獰可怕。
“本公主哪裡對不起你?是少了你吃還是短了你穿,讓你這麼恨我?竟然扎我的小人!”三公主口中罵著,人已經站了起來,大步走到那丫頭身邊,抬起腳來,一腳踢到那丫頭身上,把那丫頭從長條凳子上踢到地上,然後又從地上抄起長條凳子,狠狠地衝那丫頭砸了下去。
那丫頭慘叫了一聲,差點被三公主這一下給打死,好在三公主打人的時候沒往腦袋招呼,才僥倖沒被打死。
沈蔚藍一看不好,這丫頭要是死了就糟了,趕忙跑過去攔住三公主,“公主殿下,快別衝動,您就算是想殺了她,好歹也得等口供問出來再說啊。奴婢覺得,這丫頭膽子這麼小,魘鎮害您肯定不是她自己的意思,肯定背後有主使者,咱們得知道主使者是誰不是?”
三公主聽她說的有道理,這才惡狠狠地把手中的凳子放了下來,沉著一張大肥臉道:“你說的對,幫本公主把口供問出來!”
沈蔚藍見三公主還算聽勸,沒有再動手,不禁鬆了一口氣,蹲到那丫頭跟前,聲音嚴肅地開口道:“你是咱們三公主府的人,竟敢背叛咱們三公主,你知道這該當何罪嗎?”
那丫頭大聲哭了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她邊哭邊道:“奴婢也不想的,但是那些人抓了奴婢的老子娘,還有奴婢的哥哥嫂子,弟弟妹妹,奴婢一家九口的性命都在八公主的手裡捏著呢!八公主府的人說,如果我不這麼做,就把我家裡的人都給殺了!”
三公主聽見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