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看著她,就連一向八面玲瓏的挽翠郡主都沒想到,不過是女孩子間小小的鬥嘴,她居然敢動手。
一時間,看向沈蔚藍的眼神,全都是充斥著無窮無盡的恐懼。
金如意張開嘴,吐出七八顆牙齒,她哭著用手指著沈蔚藍罵了幾句,因為嘴裡缺了牙漏風,也沒人能聽出她罵的是什麼,就見她罵完之後,便往外飛奔去了。
沈蔚藍用嘲諷的眼神看著挽翠郡主,“郡主,你們的夥伴傷成那樣,你們怎麼也不跟著去瞧瞧?說起來,你們這些嫡出女兒的交情也不過如此嘛!”
挽翠郡主心中暗道,自己倒是想走,但是今天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暫時還不能走,只好陪著笑臉道:“十三娘說笑了,金小姐口無遮攔慣了,也該被教訓教訓。小福妹妹,我打發人去‘吉祥酒樓’訂了幾桌菜,一會兒就送到了,你說,飯菜擺在哪裡好?”
陳小福誠惶誠恐地說:“我這屋擺一桌,花廳擺一桌,西里間擺一桌,也差不多夠了。”
“那該打發人搬桌子了!”挽翠郡主提醒她。
陳小福這才想起來,桌子還沒搬來呢,她平日裡都去爹孃那屋吃飯,屋子根本就用不到大桌子,所以沒有準備。
她趕忙打發人去庫房裡搬桌子,一時間,幾間屋子裡都擺開了可以坐十個人的圓桌。
不一會兒,酒樓的人就送飯菜來了,眾人擺開宴席,紛紛落座。
沈蔚藍帶著文家九娘、十娘、十一娘、十二孃坐在陳小福的屋子裡,陳小福自然也在,挽翠郡主和文瀾欣也在這裡,還有兩位小姐,都是不要緊的。
挽翠郡主有些氣苦,她安排的那麼好,結果卻被沈蔚藍給毀了,有九娘、十娘、十一娘和十二孃在,她就不好對沈蔚藍下手了!
但是她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不下手又不行,只好大聲道:“大家都知道,因為往昔的一點小誤會,導致了文家的十三娘與文家失散多年,如今十三娘可以重回文家,我這做嫂子的也是高興的,姐妹們,你們都幫我敬十三娘一杯!”
沈蔚藍單手撐著下頜,用有趣的眼神看著挽翠郡主道:“郡主,現如今,老夫人正病重,你還有心情在這裡大吃大喝,可真是孝順啊!”
挽翠郡主沒想到她會突然用這種話題來發難自己,臉色不禁一僵,不自在地說:“十三妹今天前來給小福妹妹過生日,不也一樣沒在老夫人跟前侍疾嗎?”
“我跟你不一樣,我姓沈,你姓文,而且,我們姐妹今天過來,只是打算給小福送些禮物的,也不枉我們相交一場,並沒打算留下來大吃大喝。”沈蔚藍說著,站起身。“幾位姐姐,咱們回家吧!”
“哎,別呀,這麼熱鬧的日子,你們怎麼能走?”挽翠郡主趕忙攔到。“我今天早晨去給祖母請安去了,祖母好著呢,已經無礙了,不然的話,我和六妹妹也不會出來。十三妹,咱們好歹也是一家人,總不好總是鬧來鬧去的,嫂子若是往昔有什麼不是,還請妹妹原諒我,我先乾為敬了!”
說著,她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笑吟吟地看著沈蔚藍,姿態放的很低地說:“妹妹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吧?”
沈蔚藍想了想,欣然一笑,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化干戈為玉帛吧!”
她將自己杯子裡的那杯酒一飲而盡,隨後又吩咐一旁的小丫鬟,“給我倒酒!”
小丫鬟給她倒滿酒杯,她舉著酒杯對六娘道:“六姐姐,我也敬你一杯,往日裡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六姐姐不要同我一般見識!”
六娘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本來不想和她喝這杯酒的,但是挽翠郡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沒法子,只好端起酒杯把酒喝了。
一時間,杯盞晃動,花廳和西里間的人也全都進來了,紛紛給沈蔚藍敬酒,沈蔚藍來者不拒,不一會兒就嚷著醉了,爬到炕上去躺著去了。
挽翠郡主趕忙吩咐丫鬟,“快,十三小姐醉了,快送她回家去睡覺,咱們府上的小姐,可不許隨便宿在外邊。”
兩個丫鬟便上來攙扶沈蔚藍,九娘等人自然要攔的,但是挽翠郡主那邊的人卻人多勢眾,呼啦一下,上來十幾個,便將九娘等人攔住。
“咱們先喝酒,讓丫鬟送十三娘回去便是!”眾人說著,硬是將九娘等人留了下來。
醉酒的沈蔚藍被那兩個丫鬟帶出了陳府,送上馬車,一路來到驛館,從后角門把馬車趕了進去,將沈蔚藍從車裡搬了下來。
希維爾聞訊趕來,笑眯眯地拿出一張銀票,塞給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