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親王世子一連捱了兩記耳光,簡直都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他做夢也想不到,明明是他提出來的賭注,結果卻坑了自己。
他不想束手接受自己的失敗,便想還手,但是他的武功和宣宸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才一有還手的跡象,就被宣宸點中了穴道,一時間根本就動彈不得。
宣宸動作十分利落,眾人只聽“噼裡啪啦”一通脆響,隨後,宣宸停了手,解開他的穴道後,把手裡的鞋子丟還給百里建,“鞋子還你!來人,給爺打盆水來!”
百里建嫌棄地看著鞋底子上沾染的血跡,扭臉對周氏道:“去,上馬車上給我拿雙新鞋子過來。”
就見禮親王世子那個慘啊,整張臉孔腫的跟豬頭似的,鼻子和嘴裡全都往外淌著血。
一群人圍著他,有人在安慰他,有人幫他責罵宣宸。
禮親王世子卻一個也不理,推開眾人,瘋了似的跑掉。
跟禮親王世子相好的那些公子、小姐們紛紛跟著他去了。
宣宸長吁了一口氣,見夥計端了水盆過來,他洗了洗手,擦乾淨後,這才笑者說:“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沈蔚藍笑道:“知道你疼妹妹,西狄國大皇子向太子妃提親的事,你心裡一直都憋著氣呢。”
禮親王總管禮部事宜,而且一向與西狄國大皇子交好,這一點他們都知道,所以,禮親王父子二人不可能不知道西狄國大皇子的打算。
但是,他們卻什麼都沒說,這足以證明一件事,便是之前西狄國大皇子當眾提出要迎娶已經嫁作太子妃的宣家大小姐的事,與禮親王府脫不了干係!
宣宸微微一笑,“走吧,咱們先回去,柴公公大概已經走了。”
……
文貴妃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絕美的臉孔扭曲的有些猙獰,“那個臭丫頭居然敢違抗我的懿旨!真是不知死活!”
文老夫人煽風點火道:“你瞧,我沒說錯吧,那丫頭就不是個省油的燈!當初她沒出府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她不是個善茬,不過心裡想著你的交代,一直都善待著她。結果她可好,詐死離家不說,還反過來勾結外人欺負咱們文家的人,娘娘啊,這事你若是再不管,我這條老命真要被她給折騰死了!”
“柴萬全,你去,帶著一隊皇宮內衛,護送老夫人回去,再去相府守著,本宮就不信她不回去,只要那丫頭回去,你就給本宮傳旨,重責五十大板!還有昌平郡王世子,告訴他,男女授受不親,他不能住在文家,趕他出去!”文貴妃這會子也顧不得低調了,自己的孃親的受了這樣的委屈,她必須得給她的孃親出氣。
柴公公接了旨意,護送文老夫人回府,文老夫人覺得這一次一定可以收拾瀋蔚藍,於是以一種趾高氣昂的姿態回了府。
沈蔚藍和宣宸剛剛回來,正在梳洗,更換衣服。
文老夫人聞訊,趕緊打發人去叫人,結果打發去的人回來說,連院門都沒進去。
柴公公聞言,一張俊俏的老白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他進宮四十幾年,還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麼忽視他。
“好好好……”柴公公獰笑著說。“山不來就爺,爺去就山!雜家親自去會會文家這位十三小姐!”
文墨和文二夫人此時也聞訊趕來,聞言,夫妻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文貴妃的懿旨上都寫了些什麼。
但是柴公公畢竟是文貴妃的人,便是文墨也不敢得罪,只好忐忑不安地在前邊領路,將柴公公領到沈蔚藍的院子裡。
結果到了院門口,就被侍衛給攔住了。
“幹嗎的?”在門口充當侍衛的是杜希華,一看見這幫人身後帶了那麼多腰挎武器的皇宮內侍,馬上出聲叱問。
柴公公氣的身子都哆嗦了,尖著公鴨嗓喊道:“你們這是要造反嗎?連雜家都敢攔,雜家可是為宮裡的文貴妃宣懿旨來的!”
杜希華一臉欠揍的茫然表情,“文貴妃是幹嗎的?她又沒請我吃過飯,我幹嗎讓你進去?”
“大膽!”柴公公惱火地罵道。“來人,把這小畜生給我拿下,當場格殺也行!”
“呦,柴公公,怎麼這麼大的火氣?你這手上還沒有尚方寶劍呢,就想隨便殺人?”隨著這慢條斯理氣死人的腔調,宣宸倒揹著手從院子裡踱步出來。
柴公公看見他,肉皮子本能地就是一緊,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一日宮宴上,這位小祖宗出手毆打西狄國使臣那事。
他忍不住賠上一張笑臉,“原來昌平郡王世子也在這呀,老奴是來傳娘娘的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