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天。”
所以,他那日說是她蠢,不會花他的錢就是這個意思?
個個都對她避如蛇蠍,就連他也不是完全信任她,她又哪裡知曉他的錢她可以隨意支取?
而且,在她的認知裡,不管是為人妻,還是為人妾,在大戶人家都是按月發放月例的,她以為在幽府也是這般,沒想到……
真是的,時間一長,發現他越來越好,好到,她無法抗拒。
風挽裳斂起思緒,起身,將鑰匙拿起塞回霍靖手裡,“以後我若有需要找您帶我去便好,走吧。”
霍靖看著回到手心裡沉甸甸的鑰匙,心裡五味雜陳。
這串鑰匙,這些話之所以遲遲未告知她,就是生怕她因此掌握了幽府命脈,生怕她掌權了會做出不利於幽府的事來,又或者苛待下人。
沒想到,今日,他都把鑰匙給她了,她卻二話不說就還回來。
他都已經做好了要被她訓斥一番的準備,甚至可能要被責罰,萬萬沒想到……只是這樣?
她就算不覺得沒有被放在眼裡,至少也該生氣吧。
這不由得讓他想起當初還未知曉她來自哪裡時的樣子,也是這般淡淡的,什麼都不求,該是她的卻得不到,她也不惱。
到底是他們都錯了,還是她真的太會偽裝?
“霍總管可是還有疑問?”走到外面,還沒見霍靖走出來,風挽裳便回頭問。
霍靖回過神來,忙不迭跟上去。
在去庫房的路上,霍靖還是忍不住問她,“夫人生來就是這般恬淡嗎?”
風挽裳淡淡微笑,“也有想要的。”
譬如,親情。
而今,她已經徹底失去了。
她這樣的性子並非是生來就這樣,小的時候,她也去爭取,去強求過,到最後除了遍體鱗傷,離自己想要的卻是更遠。
後來,是因為弟弟的出生,她的性子才漸漸地變淡了,再後來被趕出家門,被蕭璟棠帶回蕭家,自己想做什麼都可以做,也沒覺得有什麼不知足的。
“但是極少。”霍靖精簡地點出。
她笑,“求得少,便活得坦然。”
聞言,霍靖眼裡忍不住流露出激賞之色,“好一句求得少
,便活得坦然。”
風挽裳對他謙虛地報以一笑。
……
幽府委實過大,七拐八拐,也數不清繞了多久,他們總算來到庫房。
庫房有專門的一間房子,裡面有賬房先生每日管理。
賬房先生是上了年紀的人,霍靖做了介紹後,那老先生便如常地在登記簿上登記他們來過,要登記的時候還支支吾吾地,生怕她不悅。
她笑了笑,讓他按照職責來辦事。
然後,霍靖帶著她開啟庫房的門。
鎖開了,推門進去前,霍靖忽然鄭重地對她說,“夫人,您最好先做點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
是因為裡面的寶物太多嗎?
她微微搖了搖頭,不用,因為裡面的寶物多與否於她都一樣。
她親自推門進去。
然而,裡面卻是讓她傻眼。
眼前這空蕩蕩的庫房,著實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府門前是十足十的金子打造,幽府裡也無一處不精緻,就連花池邊上吐水的魚調都是純金打造,誰能想到庫房如此空蕩。
“爺所收到的禮大多都在青龍街的君府裡,要不,奴才差人去買吧。”霍靖道。
原來都放在君府了,這個地方於他的意義果然不一樣,那些不得不收的禮全都沒放在這裡。
風挽裳瞧見裡頭還是有東西的,她走進去,“能在這裡頭選的話,就在這裡頭選吧。”
庫房很大,有好幾個空架子,只有一個架子上擺有東西,名畫、墨硯、玉雕擺件等,也許這些東西在不懂的人看來很普通,但她看得出來都是珍品。
只是,上頭已蒙了塵,像是許久沒人打理過了,很顯然,外頭那個賬房先生只管賬,不管庫房裡的東西,又或者,這庫房根本就是空置。
走著走著,忽然,她的目光落在架子底層一個上了鎖的鐵箱子上。
“霍總管,這箱子……”
“哦,這箱子是爺的東西,爺吩咐奴才拿過來放的時候,已上了鎖。”
他的東西?還上了鎖。
忍不住的,目光多看了幾眼,鮮少去好奇任何事的她,此刻卻有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