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球的脖子,臉色陰沉地開門。
他居然問都不問就知道是小雪球乾的?
他就這般相信她不會犯錯嗎?
眼見他就要將小雪球扔出去,這裡可是二樓,樓下雖然是池水,但是小雪球怕是不會泅水的吧。
她忙衝上去阻止,“別——”
顧玦看著膽敢阻止他的手,鳳眸冷眯,“嗯?”
風挽裳膽子一顫,但還是直視他的眼,“爺,小雪球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在屋裡,卻不看著它,你說,爺又該如何罰你?”他左手抬起她的臉,她的下巴可以感覺得到他手上那不平滑地烙印。
“那爺想如何罰?”她認命地看向他。
“如何罰?”他勾唇,將小狐丟出走廊外,砰地關上門,回頭,俯首看向她,鳳眸邪魅,“爺那件東西做了整整一個月,你沒看好,那就拿你來補回爺的時辰好了。”
風挽裳才注意到他只著一件輕袍,胸膛微敞,鬢髮微溼,分明是剛沐浴歸來。
她眼珠子轉了轉,道,“爺,妾身尚未沐浴。”
“白日已經沐浴過了。”
他連這都知道?
皎月果然是什麼都告訴他啊。
他放開她,鳳眸很可惜、很惱地掃了眼那地上的竹片,回身,一臉陰鬱,倏地打橫抱起她,大步往床榻走去。
風挽裳本能地攥拳來壓抑住自己的害怕。
他這般不悅,只怕會更折騰她了。
不來由地想起那夜在君府東院裡聽到的聲音,身子狠狠顫了一下。
雖說他可能沒有近身,但那三個女子確實被他折騰死了沒錯。
他將她放在床上,高大的身子也隨之覆上來,她在他身下,頭一次發覺自己是如此嬌小。
他一言不發,只是邪肆地盯著她瞧,盯得她渾身不自在,不敢看他,不敢掙扎。
就在她以為他要對她做什麼的時候,他起身下床了。
她坐起來,錯愕地看著他去倒來一杯茶,遞給她。
她怔怔地看著他,他怎知她夜裡睡前習慣喝一杯茶才睡?
“不漱口,爺怎麼親?”他輕笑。
她臉上的詫異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暈紅,淡然地伸手接過那杯茶,喝完,喝太急險些嗆住。
她正要下榻把杯子放回去,他已一手搶過,命令,“脫好衣服,上去等著爺!”
風挽裳臉色一赧,看著他去把那邊搭建臺的燭火熄滅。
也沒心思想太多,她趕緊下榻把身上的衣裳除去,在他回來之前躲進被子裡。
果然,才剛躺下,蓋上被子,他就回來了。
顧玦掃了眼已經躺在床裡邊的女子,鳳眸暗了暗,屈指一彈,燭火乍滅,整個屋子完全陷入黑暗。
聽著他寬衣的窸窣聲,被子下緊捏床被的手更用力,身子也不由得更緊繃。
不一會兒,被子被掀開一角,他躺了進來,原本還算寬敞的床,他一躺進來她就覺得好擠,倘若方才喝都不是茶,是酒該多好。
倏然,一隻手橫過她胸口,她身子冷不丁嚇了一大跳。
放在身上的那隻手顯然也僵了一下。
良久,黑暗中,響起他含笑的聲音,“爺有讓你脫光嗎?”
風挽裳聽了後,徹底錯愕。
他說脫好衣裳,她便以為……
其實,也沒脫光,褲子還在,肚兜也還在。
“你倒是懂得替爺省事。”他笑,“可惜爺今夜身子……咳咳……不行。”
然後,橫在胸前的手拿開了,她聽到他翻身平躺回去的聲音。
風挽裳鬆了很大一口氣,鬆開緊攥床褥的手,才發現掌心裡已都是汗。
真的,好想下去把衣裳都穿上……
※
鳳鸞宮,太后坐在坐榻上,撥著茶蓋,精美的護甲金光閃耀。
“駙馬,哀家當初讓你哄好風挽裳,讓她幫哀家盯著九千歲,可不是讓你與他作對。”太后聲音不慍不怒,卻是鳳心不悅。
“是臣考慮不周,還請太后責罰。”蕭璟棠單膝下跪,俯首請罪。
幽府原是九千歲暗中拉攏人為太后所用的地方,但是經由緝異衛一鬧後,不止沒鬧出什麼結果來,還讓過去太后想要拉攏的那些人全都有了戒心,而今的幽府,已作為九千歲的私宅。
拉攏人的地方?
呵,別人信,他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