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大的玉蘭花,秀眉微蹙,苦惱。
倏然,她的身子忽然拔高。
“啊——”她嚇得驚叫出聲,一動也不敢動,低頭看向抱起她雙腿的男子。
俊美妖致的臉似是不耐,不過,抱起她倒是輕鬆自如,風眸中頗有幾分鄙視她重量的味道。
“有勞爺了。”她淡淡地道謝,然後昂首,伸手去摘那朵花。
就在她的手要夠得著那朵花的時候,一串東西神奇地出現,掛在那朵花上頭的枯枝上,微微搖曳著。
那是一串用紅繩串在一起的銅錢。
她很是吃驚地低頭看向下面的男子,“爺,這是……”
紅繩銅錢,今兒是新年的頭一天,很難不讓人想到是壓歲錢去。
他特地帶她來摘花,又將一小串銅錢掛在上頭讓她摘,是要給她壓歲錢嗎?
“不摘,爺可就放手了。”他促狹而笑。
《
p》聞言,風挽裳連忙摘下那朵花,以及那串銅錢,讓他放她下來。
“爺,妾身不是小孩子了。”她微微一笑,張開掌心裡的壓歲錢。
壓歲錢是過年時長輩給小孩子的,她倒是從未收到過,而弟弟每年收到的都會給她,說是他也要給姐姐壓歲錢。
小小年紀的他待她這個姐姐極好,只可惜,這個姐姐後來對他做了不可原諒之事。
顧玦握住她的皓腕,一把將她扯近,修長冰涼的手指抬起她的臉,俯首,柔腔慢調,“爺喜歡給,你有異議?”
風挽裳怔怔地看著他,所以,他早就給她準備了壓歲錢是嗎?還是以這種獨特的方式。
真的沒想到此生頭一次收到壓歲錢竟是自己的夫君給的。
她低頭看手裡的這串銅錢,心裡暖烘烘的。
他好似待她越來越好,連她都開始害怕,一顆心還來不及抗拒,就已淪陷。
顧玦瞧她細細欣賞手上銅錢,好似得到了珍寶般,雖然看起來很沒出息,但他的嘴角卻是微微上揚,忍不住地逗弄她,“嫌少?”
聞言,風挽裳立即搖頭,“爺誤會了,妾身只是……歡喜。”
後面那兩個字不自覺地帶了絲羞怯,頰面暈紅,看得男子鳳眸一暗,大掌扣住她的後腦,迫她昂頭,俯首便吻上她的雙唇。
她瞠目,總是被他突如其來的索取嚇到。
不過,誰說太監不能孟浪,他們只是沒有了那能對姑娘家逞兇的東西,並非是沒有七情六慾。
既已心甘情願地接受他是她的夫,那她自是該配合他的索取不是?
想著,她微微闔上雙眸,小手卻依舊緊張到揪緊他的衣襟。
看著如扇子般合上的長睫,男子眸色更熾,捧起她的臉,強勢地探入。
他甚至能在柔軟的嘴裡嚐到那還未淡去的腥味,似乎想要替她除去這股難以忍受的味道,他吻得更加狂烈。
風挽裳是知道的,這男子看似總是慢條斯理,優雅清貴,實則霸氣內斂,骨子裡狂狷。
無論是什麼,一旦要了,就要要到饜足才停。
這不,一吻畢,她已在他懷中軟成一池春水。
想到自己被一個太監吻成這個樣子,她真有些覺得自己好不知羞恥,緊咬下唇,索性把頭埋在他懷裡,自我厭惡。
他勾起她的臉,望進她還未褪去春水的清眸,笑得饜足,“你這自我厭惡的神情倒是取悅了爺。”
“……”他總是要看她無地自容才罷休嗎?
他嗤笑,“太監不過是沒那玩意兒,能讓女人慾仙欲死的方法多得是,有些青-樓女子甚至愛伺候太監呢。”
正因為如此,她才更覺得自己……放蕩。
他不願放過她,似是非要逗得她的臉燒起來不可,俯首,在她耳畔悄聲說,“昨夜,爺不就讓你……”
還未說完,懷裡的人兒已經膽大包天地推開他了。
他微眯起眼,看向她。
她立即又恢復清淡的模樣,“妾身再撿些花。”
說完,立即轉身。
然後,他看到她轉身後僵住的表情,順著她的目光一看,他忍不住胸腔震動。
她方才放在地上用帕子包好的花全被小雪球撥開了,小雪球嘴裡還刁著那方繡著一朵紅梅的白色絲絹,似乎……頗為得意。
看到她瞪著小雪球,有些慍怒的那樣子,真是讓人心癢癢。
再看向小雪球,還真從未覺得這小東西如此順眼過,居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