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視線這麼一低,就剛好落在他的腿間,腦子裡曾經親眼見過的那個畫面清晰晃了出來,她更覺得難為情了。
他身上的中衣的確已經被汗水打溼,他的身子已不容得她多做猶豫,反正那裡是什麼都沒有,就按照照顧病人的心幫忙好了。
手顫顫地解開他的中衣衣帶,突然,肩上一沉,她抬頭,不敢置信他就這般昏在了她身上。
“爺……”他真的好重。
在她快要被壓倒時,一道身影如疾風般閃進來,將他扶到床上去。
“爺得找大夫。”萬千絕說。
“我去吧。”風挽裳說著,轉身就走了出去。
如此,就不用面對接下來尷尬的事了。
沒想到剛走出東院,就剛好看到沈離醉來訪,她便直接將他請了過來。
“夫人很著急?”沈離醉看著身邊步履匆匆的女子,忍不住問。
風挽裳也看得出來沈離醉似乎在以一種她看不懂的目光在審視自己,她淡淡一笑,“替自己的夫君著急不是應該嗎?”
“夫人果然賢惠。”沈離醉輕笑。
風挽裳抬頭看他,如果不是發現他的笑容一如當初初見時那般乾淨,她真的會以為他是在嘲笑她。
回到屋裡,萬千絕已經替主子換上乾淨的衣裳。
沈離醉掃了眼地上的狼藉,濃眉微擰,“誰給他煎的藥?”
風挽裳心頭一沉,忙不迭上前承認,“是我煎的,可是藥有何問題?”
沈離醉朝她看過來,又是以一種她看不懂的目光盯著她瞧。
半響,他才笑道,“倒不是。”
他只是意外,他會喝藥。
這人,對藥有一種極大的恐懼感,沒有人知道他發生過什麼。
風挽裳覺得他的話沒有說完,倒也沒再追問。靜靜地待在一邊看他給病中的男人診脈。
※
夜如潑墨,寒風不止。
用過晚膳後,風挽裳看著天色一點點暗下來,心裡的不安更濃烈。
只因白天他說今夜要讓她學習……
聽說他午後便醒來了,而起精神還不錯。
聽說,住在對面的那個女子在晚膳前已經被帶到東院去了。
她只希望他白天說要她學習的事是說笑的。
這時,敲門聲響起,她嚇了一大跳。
“誰?”她謹慎地問。
她向來不喜歡讓皎月替她守夜,所以一般是晚膳後沒什麼事就讓她退下了。
“稟夫人,爺那邊傳話過來,要您過去一趟。”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嗎?
門外的腳步聲離開了,風挽裳放下手裡的針線,披上斗篷,提著燈籠走出房門,往東院走去。
她卻不知道,身後有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從暗處走出來。
“她真的過去了。”
“那男人的命令誰敢違抗?你以為她嫌自己命長啊!”
“也是,這下子夠她嚇的了。”
……
繞過抄手迴廊,來到冷清蕭瑟的東院。
東院裡,只有幾盞燈籠在亮著。
一踏入,她便聽到似痛苦似歡愉的聲音,一聲聲,忽輕忽重。
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腳步很艱難地往前靠近,越是靠近,那種聲音就越發清晰,尖銳,喘息,哭泣,似是飽受煎熬。
“你倒說說爺這般折騰你是否滿意?”亮著的寢房裡傳出陰柔獨特的嗓音。
風挽裳差點拿不穩手裡的燈籠。
他真的在折騰白天所說的那個女人!
“滿意……啊……爺,妾身很滿意……求爺……”
男人卻沒再說話,只是女人的聲音越來越慘烈。
她不知道自己站在外面聽了多少淫聲浪語,直到那個女人發出最後的慘叫,直到東院裡迴歸死寂,她手裡的燈籠終於落地。
咚!
不大不小,剛好驚動了裡邊的人。
一道黑影從視窗躍出來,手上的劍毫不留情地劈向她。
在看清站在黑暗裡的女子是誰後,連忙收劍,翻身站定,回身稟報,“爺,是夫人。”
啪啦!
屋裡響起茶杯應聲而碎的聲音。
是怒嗎?怒她到了卻沒進去觀賞?
光是站在外面聽,她已經嚇得腿軟了,若進去看的話,她即便不昏,也會吐的。
很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