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清晰可見。
風挽裳低著頭,丟臉至極地緊咬下唇。
她的月事說來就來,一來就這般波濤洶湧,再加上今日又喝了那碗鹿血,又在外奔波勞累了半天,今夜怕是別想好過了。
“晦氣!”
就在她羞得不知所措時,一件黑色披風扔過來,竟是被她撞了的那名男子給的!
“還想留下來繼續給爺添晦氣?”
聽見男子一副嫌惡的口吻,風挽裳瞥向幽府的主人,見他神色不自然地別開臉,心知是自己讓他在貴客跟前丟了臉面,連忙顧不上行退禮,裹上那件披風匆匆跑開。
“特地從西域買回來圈養的純品種梅花鹿總算沒白費不是嗎?”沈離醉掃了眼地上的血紅。
“她不白費爺的苦心就行!”顧玦隨腳踢開腳邊的碗,碗滑了個圓,恰巧帶動地上的麵粉覆蓋了那一攤狼藉。
“她好似將我認成了你。”沈離醉將這看似隨意卻是有意的動作看在眼裡。
“那你說,這般不長眼,我是不是該挖了她的眼珠子?”他帶著滿臉的麵粉,轉身離開。
“挖了也無妨,反正你要的也不是她的眼珠子。”沈離醉跟上,“去哪?”
“取麵粉。”
“讓人做就行了。”
“我每年都親手給她做壽麵,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離醉停下腳步,看著男子的背影,他想說的是:可是,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