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向小樓行去,時間無多,得趕快了。也許是太信任裡面的兩人,小樓裡連一個守衛也沒有。原虎悄悄翻越窗戶進入其中,點亮蠟燭,在大霧裡只要不走到跟前,這麼點微光是不會被發現的。
一樓是個書房,排排書架整齊排列,一張大木桌上放齊筆墨紙硯,案頭還有一疊公文,有的已批閱了一半。原虎隨手翻了翻都是些又抓了哪些人以及軍資供應等東西,沒有自己想要的,再匆匆巡視一遍,他走上二樓。
二樓東西則少得多,一些架子上擺了些古董字畫,壁上掛有刀劍等兵器。原虎轉了一圈,目光被放在牆角的一個大鐵箱吸引。這鐵箱外表毫不起眼,四四方方的一塊沒有一點裝飾,甚至連漆也沒上。可原虎卻知這裡面裝的東西定不尋常,因他用手試過後發現鐵板竟有一掌那麼厚,箱內只有一小塊空間,必裝有貴重物品。
沒鑰匙,用強是打不開的,要偷走整座箱子更是說笑,這玩意兒重逾千斤,且也沒時間容許自己這麼做。正在犯難間原虎猛的想起一物,忙掏了出來。這是上次藥神婆送自己的藥,一瓶防狗的用了,還有一瓶是迷藥,另一瓶則可蝕穿金屬,上次用過後揣在懷裡差點都忘了,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原虎提起瓶子疑惑的晃晃,有沒有這麼神啊?不過沒辦法了,試試吧。他開啟瓶塞放在鼻子下聞聞,立刻扔下瓶子捂著鼻子閃到一邊,哇,好臭……!突的原虎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情景,那口箱子上面,正慢慢現出一個大洞,而這一切,正是他扔到上面的瓶子裡漏出的藥粉乾的。
哇啊啊啊啊……原虎猛的撲上撿起瓶子,但已經只剩一半,他不禁心疼不已。真是失策,好幾十兩黃金啊,就這麼沒了。珍而重之的將藥瓶放進懷內,原虎伸手進洞掏出箱裡所有的東西。
箱裡空間果然很小,一共只放了兩封信和一張圖,原虎隨手開啟一封,見這是李七與齊應賢勾結往來的書信,現在這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沒什麼用,原虎隨手將它丟在一旁,又開啟第二封信,一看之下立刻目瞪口呆。
只見上面寫著:堂兄敬啟,聽聞兄已控制海鏡,為弟不勝欣喜。現大軍業已開赴,不日即會到達,特飛鴿傳書告之,一切小心,切記!切記!落款赫然是—齊務北!
齊務北,界羅兵馬總帥,唐烈大弟子,竟真是齊應賢堂弟。原虎只覺額上冷汗滲滲而下。大軍業已開赴,莫非,莫非一開始齊應賢就打算投降界羅?難怪他這麼有恃無恐,否則他以這種方式奪取海鏡,也得不到朝廷承認。那麼說李七很可能就是前來協助他的。
沒想到會發現這麼個絕大秘密,原虎也不知該怎麼辦,猶豫再三還是將信揣入懷內,然後開啟那張圖。這畫的大概是什麼地方的地圖,上面標註了些奇怪的數字與符號,一道紅線在迷宮般的圖上彎來繞去,最後指向中心。此圖材料特殊,非紙非絹,又輕又薄卻極有彈性,異常結實。原虎無心細看,胡亂將圖揉成一團放入懷中,離府而去。
回到吳宗之等躲藏的小屋,天已微明,那場霧氣也消散不少。鍾震受到吳宗之治療後傷勢好了許多,已沉沉睡去。宋山也在休息,只吳宗之與蘇宋二人在等他。見原虎回來,吳宗之看著他肩上的傷道:“沒事吧?”
力量增強後山神氣療傷的功能也加強,這時傷口早不再流血,已經結了疤。原虎搖搖頭表示沒問題,走到床前探望鍾震。吳宗之在後面道:“我已經為他治療過了,只要多休息一下就會沒事。”
原虎點點頭,吳宗之有些驚訝的道:“有什麼發現嗎?原兄好象有些心事。”
原虎確正在想那封信的事,聞言道:“沒什麼,可能有些累了。”
吳宗之釋然道:“原兄去休息吧,忙了一夜,有什麼事起來再說。”頓了頓又小聲道:“謝謝你救出宋爺。”
原虎也小聲道:“也謝謝你治好鍾侍衛長。”兩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之中。
蘇景正換上一身普通的平民衣物,開啟門道:“我出去探聽一下訊息。”現在宋盛對原虎早佩服得五體投地,跟著出去道:“我去買些吃的回來,等會兒起來吃。”
中午除鍾震外所有的人都起來,宋山大概也練過些武,休息這麼會兒精神恢復很多,宋盛買回些滷肉熟食,還打了兩壺酒,一幫人圍坐一起慶祝大功告成。
先喝過一杯,蘇景先道:“我去街上打聽了一下,嘿!昨夜鬧得可真精彩,整個海鏡的人都知道了,齊狗賊辛苦抓了一夜仍讓大半的人跑掉,齊府還差點被燒成白地。很多老百姓都拍手稱快,稱昨晚那場霧是老天爺降下的,為的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