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似乎有一種奇特的手段,可以喚醒被西蒙迷惑到幻境之中的螞蟻們。
可前提是螞蟻神智清醒沒有瘋癲的情況下,西蒙撫摸著自己的手背,忖度利用自己特殊的念能力戰勝這隻蠍子螞蟻的機率大小。
它都已經癲狂無狀了,西蒙不可能逆著它的真正情況,非要讓蠍子螞蟻凝神睡覺。
就像是要殺一個已經身處懸崖邊緣的人,推他一把讓他自然而然地墜崖身亡遠比將他控制住,拉離懸崖強制執行安樂死要簡明方便得多。
這可能不是一個怎麼好的比喻,但卻點出了西蒙此刻的決定。
果斷地甩出自己的指揮棒,西蒙奏出一曲極易令人狂躁的樂曲。
“哼,人類小子,有女王在你絕沒可能迷惑到我們!”金手中掙扎戰鬥中的一隻螞蟻哼哼地說道。
樂曲可不是隻針對一人的攻擊手段,除了被西蒙小心繞開影響的金,在場所有螞蟻毫無例外地被他攻擊了進去。
西蒙沉默是金,他沒空搭理多餘的螞蟻,顧好自己前面的這隻就已經足夠。
他想要影響的,暫時就只有這一隻而已。
要知道針對之前自己念能力的失效,西蒙不是不惱火,此番他使出十二分的認真勁頭,就是要再嘗試一下螞蟻們是不是當真完全對他的獨特念能力免疫。
蠍子螞蟻依靠女王的提醒,咬緊後槽牙與自己腦海中不斷出現的各種幻象戰鬥。
眼睛看不見了,腦海裡紛雜出現的各種場景就定是假的。
他抱著這樣的念頭,抵抗了好一陣。
還是有作用的!自己當針對它現在眼盲的具體情況繼續努力!
西蒙心頭一喜,轉換手段將塞入蠍子螞蟻腦海中的幻象化為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著重於對它心理的誤導之上。
回憶起女王與自己兩人對話時的腔調,西蒙甚至在蠍子螞蟻的漆黑幻想中夾雜進不少他自己捏造的混亂命令,以女王的口吻逐漸迷惑蠍子螞蟻的決心。
時而溫言鼓勵,令其心生激盪,時而厲聲喝止,令其膽寒恐懼,時而輕聲呢喃,令其動搖猶豫,最後之時卻是一句怒斥,“你怎的如此愚蠢?還不給我快快住手?!”
蠍子螞蟻被猛然這麼一聲怒斥,震暈了頭腦,全身動作僵硬了片刻,下意識地委屈道,“女王?屬下。。。。。。屬下聽令!”
西蒙趁機躍到它的身前,藉著蠍子螞蟻張嘴說話的時機,尖銳鋒利的軍刀帶著呼嘯而至的風聲,筆直□了它的上下雙顎之間。
蠍子螞蟻大痛,從幻境之中醒悟過來,雙螯猛然砸向西蒙,尾針重重地插了過來。
西蒙身體一側,偏過尾針的攻擊。
也許是因為蠍子螞蟻用力過猛,尾針沒有攻擊到西蒙身上,反而□了鋼質合金地板之中段時間內拔不出來。
尾針是毒蠍的重要攻擊手段,失去尾針就意味著毒蠍與同伴之間戰鬥必將失利,失利便會被淘汰,被淘汰便意味著死亡。
所以每一隻毒蠍對自己尾部毒針的愛護都侵入了血肉之中,隨著基因的轉移同樣出現在了蠍子螞蟻的身上。
尾針陷入地板之中,它的第一反應不是繼續攻擊西蒙,反而卻是用自己笨拙的雙螯,試圖將自己的尾針解救出來。
上下顎之間還插著一把軍刀,眼邊血淚依然不止,它全都不在意了,沒什麼比自己的尾針被控制住更加讓它難以忍受。
看蠍子螞蟻有這樣的反應,西蒙微怔,為自己之前只是傷了它的尾椎而不是尾針而慶幸不已。
遠遠站在蠍子螞蟻能夠攻擊的範圍之外,西蒙單手化弧,插在蠍子螞蟻雙顎間的軍刀彷彿被人控制一般,惡狠狠地鑽開蠍子螞蟻唇部嫩肉,就要向它的大腦進攻。
蠍子螞蟻痛極狂吼,大螯抽出軍刀,帶著怒意用力一捏,軍刀便變成了一片徹頭徹尾的廢鐵。
可西蒙要達到的目的也達到了,他在軍刀上塗抹了一層專供魔獸獵人狩獵珍惜魔獸時使用的麻醉藥劑。
人跡罕至的遠古森林裡生存著各種各樣,對麻醉藥劑抵抗力極強的魔獸,它們殺不得抓又不易,西蒙見那麻醉藥劑效果不錯便隨便塞了一點到自己的口袋中。
現在戰鬥中想起,果然派上了用途。命運偏愛幸運,但它更偏愛準備妥當之人。
那麼一點麻醉,麻不翻螞蟻,卻能讓它矯捷的動作緩慢下來。
從一步步設局令其心神受擾,再到以軍刀送進強力麻醉藥劑,最後終於輪到西蒙很虐飽經算計的蠍子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