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著急,慢慢的加!”
這種反關節的懲罰方式直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顫抖不住的雙腳,在那粗糙堅硬的石磚上,磨畫掉層層血肉。
已是加的很高了,向梓鞽不知道自己這感覺是活著,還是死了。如果還活著,他為什麼喊不出痛,如果自己已經死了,卻為何還這會般哀哀不絕呢。
刑訊室內電話鈴響起,大隊長接過話筒。
“喂,請講話!”
“馮隊長,我有話問你!”是團座打來的電話,這讓大隊長心中一震,平時這裡的大小事情都是由自己全權負責,團座一向是不會過問的。
“你那裡可是抓了個年輕的小夥子嗎,他不是**,我命你即可放了他!”
“團座,團座你聽我說…那小子絕對是…”
“閉上你的狗嘴!你以為你抓的是誰?”
大隊長聽到這兒,腦子翁的一下,急忙慌張的又看了眼一邊老虎凳上已是不知死活的男孩。
“團…團座,我…他…”大隊長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這一時半刻在電話裡也說不清楚啊。
“你這個蠢貨,自己捅了天大的簍子,你知道嗎!向老爺子知道了這件事,正急得跟我要人吶!”
向老爺子?…沒錯,那小子也姓向來著。難不成,難不成那是向老爺家的公子嗎。大隊長不敢再想下去。
“喂,喂!你在聽嗎?”
“啊,是團長。”
“我問你,你把那小夥子怎麼樣了,難道已經動過刑嗎!”
“……是,團長,不過是上了老虎凳……”
“什麼?我真想現在就過去一槍崩了!”團長說你!我跟你說,一會兒向家的人就要過來了,我已經通知了守衛准許放行,剩下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完便一下切斷了電話。
大隊長愣愣的放下滴滴作響的話筒,又看了看那所謂的向公子現在的樣子,竟一屁股蹲在了椅子上,呆傻在那裡,他知道眼下這局面已經無法收拾,看來這一次的自己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少爺,少爺!”萊恩猛地衝了進來。
大隊長這才知道,通風報信的原來是這個小子,這個不起眼的小小馬伕卻在關鍵時刻壞了自己的前途。
“少爺!他們又對你用刑了?”萊恩說著忙解下他手腕,小腿,腳腕處的繩索。
向梓鞽早就昏厥過去了,任憑萊恩怎麼呼喊,都沒了反應。
這時門又開了,是團座領了向老爺進來,大隊長忙嚇的趕忙低下頭去,怯懦的行了個禮。
“鞽兒,我的鞽兒”多年未見的兒子,如今一見卻是這般模樣,向父一時心傷過度,團長忙攙扶起他“萊恩!快,我的車就停在外面,速速帶鞽兒去醫院,快啊,萊恩。”
“是,老爺,您放心!”說罷萊恩一把抱起了向梓鞽快步出去,沒想到他個字小小的,卻有的是力氣。
“你們,你們,到底對我的兒子做了什麼?向父雙手顫抖著,卻狠狠的用這手中的文明仗馱著地面。
“向老爺,團座,你們聽我解釋,這完全是個誤會…!”
團長沒有聽他多說,上去狠狠的扇了兩個耳光“混賬!還敢在這裡狡辯,你作為一個保安團大隊長,這樣的事情,也會弄錯嗎?若今日真傷及公子的性命,我就是斃你一千次一萬次都還不清!”
“阿,是!團座饒命,向老爺開恩,錯都在我,我,我自願免去一切軍職,來贖我的罪過。”
“是懲是罰,那是你們軍人的事情,我只在乎我的兒子,我只有這一個兒子了,他如果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豁出去這條老命,也要討還個公道!”那手杖繼續重重的馱著地面。
“向老爺,您大可放心,公子雖受了些苦楚,但是並未傷及要害,多日細心調養,便可恢復。我待手下的人向您賠罪,都是我疏忽大意,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絕對會對相關人等施以嚴懲,還向家一個公道。”
“團長大人,我一個小老百姓,怎擔得起您來向我賠罪,我只是在想,黨國這麼多軍人將士,若都是如此行事,那國家,國家還有什麼前途可言,外敵環伺,黨同伐異,我們拿什麼打贏這場戰爭呢?”說罷,向父擺擺手轉身準備離開,他已經老了,管不了那麼多軍國大事,他唯一寶貝的兒子,還不知如何呢。
“還愣著幹什麼,備好專車送向老爺回去。”團長吩咐道,說著狠狠的瞪了一眼愣在一旁的大隊長。
向梓鞽被送到了最近的廣慈醫院,接受外科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