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他啟悟的人,還有讓他糾結的…突然想到的那個人……一種說不出的傷感和不明的失落一齊湧上了心頭……
李文斌他們幾人把詹教授送回家後,便一起回了肯錫學院。
“哎?對了…你們說今天德仁那小子怎麼沒來?他倆關係那麼好,怎麼沒來送送?”趙益同不解地看向李衿。
李衿愣愣的搖搖頭,又轉睛看向李文彬。
“或許……是他二人又拌嘴了?他們就像歡喜冤家似的,一日不吵就不痛快。”
“哈哈哈,歡喜冤家,你這話說的倒有意思。”趙益同點頭笑著卻見李衿一臉失落的模樣,“喂!我說你這又是哪裡不對勁了?”。
“心煩!”李衿說著停住了腳步,蹲在路邊不走了。
“怎麼了嘛,文彬你看他又犯病了,快起來,快起來!真不知道這次又是那根筋搭錯了。”
李文彬雙手背在身後,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靜靜的看著。
“團長!志青團裡的好多兄弟都回去了,如今梓鞽也走了,我這心裡恨不得也…。”李衿捶胸頓足,好生氣憤。
“李衿啊,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這是組織上的決定,我們幾個還要再等等。”
“等,等,等…每次都是一樣的答案。”
“哎;這個“死腦衿”,我們不是向組織上保證過嘛,說好了調查出那個大人物之時便是我們歸國之日啊。”
“這麼說,查的有些端倪了?”李衿瞪大的眼睛看著李文彬,他知道團長一向穩重是不會玩笑的。
“嗯。”李文彬輕輕的點了點頭。
憶源閣裡一片安靜祥和的氛圍,香爐內醉人的幽香緩緩升騰,環伺籠罩在大殿的各處。溪水潺潺,叮咚作響像是亙古未變的模樣。寢殿內四處懸掛著的宮鈴流蘇寂靜而華麗的垂下,四壁上繪著的美女歌姬發似流泉,衣如彩霓,姿態各異翩然靈動,那美目流盼中盡是道不出的秀雅絕俗,周身環繞著的櫻花花瓣隨之起舞翻飛。
如此美豔不可方物,除了親王殿下的容顏可與之睥睨,換了其他的任何人見了都會為之所攝,自慚形穢吧。
寢殿的中央是那錦絲繡成的玉兔屏風,半透明的散發著銀白色的光芒,隱約可見屏後的輕紗暖帳內那修長俊秀的身姿,此刻的親王殿下正在夢中小憩。
“殿下,您的信箋。”侍者跪在御帳外雙手將信奉上。
“一大早,又何事來擾?”親王睡眼惺忪,輕輕起身側倚在柔軟的松枕上,潔白的睡袍寬鬆的環在周身,微微露出那澄淨如玉的胸膛,平日裡的英氣俊朗此刻卻化作說不出的盡態極妍,嫵媚之極。
“殿下,一箇中國人寫給您的信…。”
“中國人?快呈上來!”他嗖地起身一把從侍者手中奪過了信,定睛一看,信封上寫著的。
“是小鞽!他怎麼會知道寄來這裡?這信哪來的?”
“殿下,是學校的收件室打來的電話說是有您的來信,想必是這位先生直接放在了那裡,想透過學校方面來轉給您吧。”
“啊,原來如此,竟是我糊塗了。”
說罷慌忙的拆開信,這可是小鞽第一次寫給自己的信啊,會是什麼事情呢?說來近日都沒在學校裡見過他了,難道是有麻煩了?還是甄未實那個狗東西又難為他了?
一剎那間親王殿下還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竟對著信的開頭髮瘋似的反反覆覆讀了多遍……
“德仁君,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在回國的路上…”
他雙手顫抖著拿著信,腦中一片空白,淚眼也模糊到一片空白,一時間哽咽一時間暈眩一時間再不知天地為何物。
…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賬外的侍者們慌亂的相互看著又不敢開口詢問,不知信上寫了什麼,竟讓殿下如此悲傷如此絕望。
不曉得過了多久,親王方才把淚含了回去。還在微微顫抖的雙手卻不知何去何從,只得又拿起了信來,繼續看下去。
“說來那日與君共飲暢談,我真的很開心,你讓我知道不是每一個日本人都是十惡不赦毫無良知的惡魔,所以,即便是在將來,我都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參與到這場非正義的戰爭中來、,千萬不要和那些人一樣舉著刺刀堅槍對準無辜的生命,任何殺戮都是罪惡的,相信你會明白。
不要怪我的不辭而別;也莫要記起我的那些刻薄,只念國土江河凋零,我不能獨身事外,我要回去擔負起一箇中國人應該擔起的責任和使命,願戰爭能夠早日結束,或許那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