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被李禾追問半天,這才說了實話。
“甚麼?”聽了張青的說話,李禾不幹了,“你說是你突然發狂,將我暴打了一頓?”
“是,是是,”張青結結巴巴,“對不住,我,我也控制不住,真的不是有意的。”
一見張青一臉慼慼,李禾心一軟,本想就這麼算了,可一低頭,卻見到自己身上形形色色五花八門的藥布,簡直便像個打滿補丁的破爛布偶,這火氣便又起來了:“什麼叫你也控制不住,難不成你的拳頭還長在我的身子上?自己的手腳,自己會管不住?”
李禾指著自己一身上下,一臉忿忿。
“我……”張青被李禾拿話噎住,面上的紅色便開始向眼中傳去,最後竟是眼圈一紅,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這一下當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看著眼前的張青,儘管明知道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可李禾還是覺得面前是一個弱質女子正在哭泣。
李禾生平最見不得的幾件事中,便有女人哭這一項,這一下可是慌了手腳,連哄帶勸,小話兒一迭聲地說著,總算是讓張青止了雨勢,卻還是一下一下抽噎著,那一臉表情若讓旁人見了,李禾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活脫脫便是一付痴心女子遇到了負心漢的模樣。
聽了張青抽噎中斷斷續續的訴說,李禾終於知道了張青發狂的原因。
說起來這張青雖是男兒身,卻真是應了紅顏自古多薄命的老話。依張青記憶,他似乎是出身在一戶還算富裕的人家,隱約間還記得小時被孃親寵溺地抱在懷中的景象,那時孃親身上穿著的衣服亮光閃閃,現在想來當是綢緞一類。
可便在他尚未清楚記事的時候,便被人偷走。自清楚記事起,他便跟一位姓湯的婆子住在一起。
那位湯姓婆子卻並非真個女子,而是由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