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低調的、沉默的、見不得光的黑夜使者。
比殺手更隱蔽,比殺手更狠毒。
“守門人。”雷震吐出一個煙泡,漫不經心的說道。
“守門人?”
“你也可以叫我們門神。”雷震說道。“別人都是這麼叫。”
“別人?”手術刀心裡的疑惑更甚。他知道,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組合。而這個男人既然說‘大家’都這麼叫,那麼證明這是一個很有名氣的組合…到底是哪兒的組合呢?難道是其它國家過來的?
“是誰派你們來的?”手術刀問道。
雷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眼神譏誚的看向他,說道:“你害怕了?”
手術刀的胸口一窒,有種被人狠#插一刀的感覺。
這個混蛋王八蛋,你要不要這麼坦白直接啊?我就是想和你拉拉家常加深一些感情,我有你想的那麼不堪嗎?
“你不應該害怕。”雷震說道。“從你進入這個行業開始,你就應該想到…你隨時都可能會死。”
“或許,會死的人是你。”手術刀總算是喊出一句有底氣的話。他必須要反擊。如果再被這個傢伙壓下去,他的氣勢就全部消失。這場仗不用打他就已經輸了。
“當然。”雷震無所謂的說道。“我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再次猛吸一口,手裡的香菸便燒到了菸屁股邊沿。
“再見。”雷震說道。
他的手指頭一彈,那帶著火星的菸蒂便朝著手術刀的眼睛飛去。就像是一顆直射而來的子彈。
手術刀沒有躲避,一刀劃了過去。
菸蒂被他用刀尖挑飛,而雷震那龐大的身軀已經朝著他這邊罩了過來。
正如雷震所說,他們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手。
戰鬥結束的很快。
在雷震那神出鬼沒的拳頭轟向手術刀的胸腔時,戰鬥便嘎然而止。手術刀失去了反抗能力,他的胸膛被這一拳給打的塌陷下去,嘴巴里大口大口的嘔著黑血。
顯然,不僅僅是胸前肋骨全部斷裂,就連裡面保護著的內臟也受傷了。
雷震朝著躺在地上的手術刀看了一眼,並沒有立即過去幫他補上一刀。
因為他看到他眼神裡面的留戀。他不想死。
“讓他再看一眼也好。這次再見,就再也不見了。”雷震在心裡想道。
突然覺得有點兒傷感,傷感的人一定要抽菸。
於是,他再一次從懷裡摸出煙盒。
手指頭在煙盒底部輕輕一彈,一根香菸便飛進他的嘴裡。
他摸出火機,還沒來得及點火,和尚那邊的戰鬥就結束了。
和尚拍了拍手,笑著說道:“又是你比我快。難怪教官最看重你。”
“你也不差。”雷震說道。
“和別人比不錯,和你們比還是有些距離的。”和尚苦笑。“不過,這些傢伙也太小看咱們門神二將了吧?就這幾個菜鳥也要把咱們留下來?”
“我們不在江湖,江湖自然沒有我們的傳說。”雷震‘啪’地一聲把嘴上叼的香菸點燃,輕聲嘆息。
“………既然被他救過一次,那就做一個盡忠職守的看門人吧。”和尚笑著說道。“也挺有意思。”
“是挺有意思。”雷震說道。
………
………
關意今天很不如意。
不如意的起點自然是從遭遇了唐重開始。對於唐重這個人物,關意一點兒也不陌生。
不陌生,也不熟悉。如果非要找一個詞語來形容他的話,他絞盡腦汁也做不到。
這是一個相當複雜的人,三兩個詞語或者三言兩語根本就沒辦法把他形容出來。
如果可以的話,他實在不願意和這樣的傢伙為敵。因為,你很難搞死他,而又很容易被他搞死。
一旦你對他動手而又不能一擊必殺的話,他就像是瘋狗一般的撲上來,然後就是不死不休。
瘋狗。
關意覺得這種動物倒是和他很像,只是難以形容他的兇狠。
瘋狗也只是條狗,又能夠成得了什麼氣候?
找了大哥喝了場酒,壓抑的心情才稍微得到一些緩解。沒想到才剛剛出門,又被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給跟蹤了。
他把這群廢物交給狼群后,便準備回去睡一個踏實的好覺。今天有點兒累。
可惜,他想的實在是太多了。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