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兄長現在在哪裡?他又是誰?”博淵留意到了冰夷身後站著的一位白衣男子,不覺問道。 “祖皇陛下就在離此處不遠的龍泉洞中,是屬下無能,護不了祖皇陛下週全,更讓海蛇、錦鯉二族將士相繼戰死,請燭皇陛下降罪!”冰夷撲騰一聲跪倒在地,朝博淵哭訴道。 “他本是錦鯉族族長的兒子文子謙,如今錦鯉一族全軍覆沒,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原來是忠烈之後。”博淵細看了那文子謙,此人倒是生的清秀,有一股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之風,只是眉宇之間卻有一股掩藏不住的英氣。 原本不大的年紀,如今博淵看著卻已經有幾分成熟穩重了,想是父親與眾族人的死讓他瞬間成長了吧。 “屬下錦鯉族文子謙,拜見燭皇陛下,是吾族未能保護好祖皇陛下,愧對龍族與四海水族,還請燭皇陛下降罪!” 文子謙亦上前伏首一禮,請罪道。 “你二人這是做甚,快快起身!”博淵伸手將二人扶起,再道:“事發突然,朕雖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若要論罪,也定不在爾等身上。” “眼下一切以救出兄長為主,其它的事情毋須再提。你二人先隨鎮元徒兒回四海龍皇宮好生養傷,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由朕來處置吧。”博淵說道。 “師尊……”鎮元子看著博淵,似乎有話要說。 “不,我們不能先回去!” “眼下祖皇陛下生死未卜,我們決不能眼睜睜看著燭皇陛下你再以身犯險!”冰夷和文子謙齊齊向博淵懇求道,“讓我們留下來幫忙吧!” “放心吧,朕心中自有打算,你們安心離去便是。”博淵揮手道。 “可是……”冰夷和文子謙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好了,朕心意已決。鎮元徒兒,此地不宜久留,你馬上帶著他們離開這裡。” 博淵說罷,已然跌足而起,朝叢林深處,冰夷所說的龍泉洞的方向飛去。 崑崙山雖然不小,但依照博淵的探查能力,想在此處找到龍泉洞的所在,並非難事。 片刻之後,一個充斥著古樸氣息的山洞果然出現在了博淵的面前,而洞口石柱處書寫的“龍泉”二字格外引人注目。 “祖龍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博淵察覺到洞內的確存在著祖龍的氣息,但生命的體徵卻微乎其微,心緒頓時像被什麼東西牢牢地揪動著一樣,直往前快步衝去,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祖龍一定不要有事!” 然而剛一靠近龍泉洞,博淵便被一股極為飄渺玄妙地守護之力彈了開來。 “此洞難道是被下了陣法結界?” 博淵試探性地拂袖打出一道紫光進入洞中,結果正如他所料的一般,紫光果然被一股力量反彈了回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博淵大驚,忙將燭淵聖琴祭出,彈動起來。 琴音離弦而發,往龍泉洞而去,頃刻間,洞口的守護陣法逐漸顯露了出來。 “果然是守護陣法!” 若非燭淵聖琴天生對陣法結界一類有剋制之力,所發琴音可讓隱藏的陣法顯露出來,博淵至今仍不能確定這股力量是為何物。 “咳咳……是二弟來了嗎……” 博淵在洞口鬧出的動靜,早已驚動裡面的祖龍,一道熟悉的身影自洞內出現,只是礙於洞口守護陣法的緣故,無法出洞,只能與博淵隔陣遙望。 “正是為弟!兄長,你別急,我這邊救你出來!” 博淵手中的燭淵聖琴連連撥動,先是音波化刃、時間外幻,再是滅魔紫雷,所能想到的各種攻擊手段通通用上了。 但奇怪的是,洞口的守護陣法卻仍然紋絲不動,固若金湯。 “這怎麼可能?好歹我的燭淵聖琴乃是一切陣法結界的剋星,具有破除萬法之力,怎麼可能撼動不了這陣法分毫?!”博淵神情一凜,眼神裡充斥著滿滿的震驚和疑惑。 “二弟,你別廢力氣了……這陣法……暗含天道之力,僅憑……你我之力,是根本……無法破解的……”祖龍深深地嘆了口氣,搖搖頭道。 “這怎麼可能?這個時候所謂的天道六聖尚未證道,能夠運用天道之力傷人的寥寥無幾,難不成是鴻鈞下的手?”博淵暗暗思忖道,但轉眼這個想法就被否決了。 不為其它,只說前番與羅睺在須彌山誅仙陣一戰時,鴻鈞與祖龍也算是見過面的,知道他是博淵的兄長。 所以,即便論起情面來,看在博淵的面子上,鴻鈞理應不會對祖龍下手才對。 再者,天劫來至時,他就在博淵身邊,隨後從博淵趕回龍族再到從四海交匯之地來到崑崙山,中間過去的時間並不算長。 當然以鴻鈞的實力,想要在這段時間內對祖龍下手自然不是難事,只是從山澗中險些被滅族的海蛇、錦鯉二族的事蹟來看,這絕對不符合他一貫行事的風格。 畢竟如今他離證道成聖只是一步之遙,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根本不可能再為自己平添殺業,成為自己成聖道路上的阻礙。 “兄長,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何人如此大膽將你困在洞中?” 一連串的想法閃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