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無論柳眉的遺體是否還在北江醫院,我們都不可能無限期枯等下去,我們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嚴密監控北江醫院已經整整五天了,卻沒有任何收穫,這說明了什麼?現在,不但局裡的有些同志頗有議論,甚至市局的領導也獲悉了此事,特意打電話來過問。”
蘭冰神色一沉,問:“市局怎麼說?”
黃長江沉著臉,說:“說難聽點,是閒得發慌、沒事找事,說好聽點,是不顧穩定的大局,在群眾當中製造不當的恐慌。”
蘭冰冷然道:“這完全可以理解,十起謀殺案可不是什麼小事!一旦案情水落石出,某些人的政績本上就會塗上極不光彩的一筆。”
黃長江臉色一沉,說:“不許這樣說話。”
蘭冰悶哼一聲,語氣堅決:“局長,我把話摞這兒,這案子我定要一查到底!否則,我明天就遞交辭呈,作為一名有正義感的人民警察,我絕不能因為某些人的政績形象而聽任身背十條人命的罪犯逍遙法外,絕不!”
“你……”
黃長江氣急,正欲訓斥蘭冰,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只得咽回教訓的話,抓起話筒。
“喂,你好,我是北江分局黃長江。”
……
蘭冰轉身欲走,黃長江卻啪地掛掉了電話,沉聲道:“蘭冰你等一等。”
蘭冰停步回頭,發現黃長江臉上的神色又明顯地沉重了幾分,甚至有些沉痛,黃長江掠了蘭冰一眼,說:“你跟我來。”
兩人來到休息室,黃長江開啟電視,是寧州一套。
畫面上放出一位哭得死去活來的中年婦女,中年婦女的懷裡緊緊地摟著一年幼女孩,母女倆正抱頭痛哭,狀極悽慘,當真聞者傷心、見者流淚。母女倆身邊,兩名身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神色凝重地抬著擔架經過,擔架上躺著一人,以白布覆蓋。
那中年婦女終於按捺不住,一頭撲在擔架上,嚎淘大哭……
播音員沉痛的畫外音響起:“……昨天夜裡,我市區連續發生九起兇殺案,我市警方已經嚴密封鎖了各作案現場,案情正在進一步偵破當中!我們希望寧州市廣大市民能夠踴躍提供可疑線索,同時也希望寧州市警方能夠立即抽調精兵強將,組成專案小組,爭取早日破案,給兇手以嚴懲治、給死者以安慰……”
黃長江關掉電視機,沉聲道:“市局剛剛打來電話,為了早日偵破這九起影響極其惡劣的兇殺案,市局決定從各分局抽調得力人手齊聚市局,組成專案小組!你……已經被市局點名抽調了,限你下午去市局報到。”
蘭冰神色凝重,問:“那……柳眉的案子呢?”
黃長江道:“立即停止一切偵察行動,以免在群眾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蘭冰愣住,良久始才輕輕地嘆息一聲……
北江分局的警力剛剛從北江醫院周圍撤走不久,一名身穿白大褂,頭戴口罩,身姿妙曼的年輕護士款款地穿過門診大廳,出了醫院。醫院看門的老頭無意中瞥了一眼,感到有些疑惑,北江醫院那些個年輕的女護士女醫生,他幾乎個個認識,但從未見過這麼一位身材嬌好的女護士啊?
也許是別的醫院過來交流經驗的吧,老頭搖了搖頭,旋即釋然。
寧州市藝術學院。
女生宿舍樓下草坪,一群女生正圍著高凡作畫。蘭雪兒身穿淡黃色羽絨服,下穿緊身牛仔褲,頭上戴著一頂小紅帽,風姿綽約得像是來自天界的仙女,正給高凡當人體模特。高凡目光銳利如刀,下筆如蛇走龍游,一氣呵成,只是片刻功夫,便已經勾勒出了蘭雪兒的模糊形象……
不遠處的一塊籃球場上,一幫豬哥男學員有一搭、沒一搭地打籃球,徐永民卻懶洋洋地蹲在場邊,偷眼打量女生宿舍那邊的草坪。
經過早晨的“較量”,這幫豬哥明顯乖多了,隱隱已然把徐永民奉為他們新任老大。
包括徐永民在內,這幫傢伙的人雖然在球場上,心卻早已經飛到女生宿舍樓下的草坪上,身處群花環抱的高凡讓他們感到十分不爽!無論如何,這鳥長毛一個人霸佔那麼多的美女,終歸是不對的,是可恨的。
既便高凡身為培訓班的教授也不行。
“永哥,長毛真他爺爺的可恨。”
“就是,什麼了不起,不就會畫點破畫麼?”
“爺爺的,若不是怕有損本少爺光輝形象,真想把這老小子捆起來暴揍一頓,揍得他媽見了都不認識。”
這幫傢伙終於再沒有心思打籃球,開始聚到徐永民身邊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