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酒意正酣,便對陸麟道:“小子,這匹馬本來就是寶馬,只是你們嫌他長得醜,就當做劣馬來養,他便讓你們覺得他就是一匹劣馬!而我只是給他應有的敬重,我敬重他是一匹千里馬,他自然就是一匹千里馬!說起來,還是你們的眼睛只會看到漂亮的馬,不會發現千里馬!”
陸麟聽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天寶說的意思依舊是在重複那句話:“繡花的枕頭,中看不中用!”
不一會兒,就見幾個漢子搬來了一張桌子,上面上滿了酒菜。
方才圍觀的群眾依舊沒有走遠,都在遠遠的瞧著,指指點點。
“我說方才那個漢子怎麼眼熟,他就是在不死局上連贏十場的那個人!”
“不對,不對,你說的不對,連贏十場的不是他,而是那個年輕人!”
“這二人看起來都是英偉不凡,難怪能從不死局中殺出來!”
“我可是託他們二位的洪福,贏了不少銀子呢!”
陸麟見酒菜上齊,而這棵大樹恰好投下蔭涼,此處雖然地處鬧市,但也別有一番野炊的風味,便招呼凌寒天寶入席。
天寶見可以與那癩馬同席,便也起身,坐在桌前,將那上來的雞腿撕下一個,先遞到那癩馬的口中。
凌寒見了忙道:“天寶,你真的醉了,這馬兄怎麼能吃肉呢?”
哪知,凌寒剛剛說完,那癩馬便將那雞腿嚼到口中,咯吱咯吱,居然將那雞骨都盡數嚼碎,吃完還興奮的搖了搖頭,伸了伸舌頭,好像十分享受的樣子。
陸麟緊忙補充道:“凌兄,這馬是寶馬良駒,怎麼能與普通吃草料的馬一樣呢?就算這匹馬現在吃人,在下都相信!”
天寶聽了笑道:“你小子也不傻!你要是還是用老眼光看人的話,那你就和那些人沒什麼兩樣!”天寶說完,朝著那些圍觀的人指了指。
三人吃喝了一陣,那門童忽然匆匆趕來道:“凌公子,有個老者託我給您帶了個東西!”說罷,遞給了凌寒一個紅布包。
凌寒將那紅布包開啟一看,只見裡面安靜的躺了一張百兩的銀票,正是昨日天寶交給那個被撞的老人的那張。
凌寒見了,臉色一變,緊忙問道:“小哥,給你這個東西的人呢?”
那門童朝著彼岸花都的大門一指道:“方才就是子在那裡!現在怎麼沒有人了?定是他已經走了!”
凌寒對陸麟道:“你們在這裡等我,我有些事,去去就來!”凌寒說罷,便朝著那彼岸花都的大門口走去。而那門童也緊跟著凌寒回到門口。
到了那門口,凌寒問道:“是哪個人給你的?”
那門童左看右看,都沒有發現那人,便道:“凌公子,小的真的不知他到哪裡去了,方才還在這裡!在那裡,快看!”
那門童忽然朝著樓旁的一個巷子指去。凌寒朝著那門童指的方向一看,果然見到一個老者的背影,與昨日撞到的那個老人依稀相似。
凌寒昨日撞到人後,雖然給那老者簡單的處理下,又給了銀子,但凌寒始終放心不下,此刻見到那老人的背影,心中暗喜,終於可以不用去尋找了,就能見到那老人。
凌寒立刻高聲喊道:“老伯,等一下!”
只是那個背影只是頓了一下,又繼續朝著前面疾行。
凌寒不由一愣,這個老伯為何又將銀票還了回來,還不肯見自己,莫非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敢再見到自己了麼?還是那老伯另外有什麼隱情?
凌寒想到此處,急忙朝著那老伯的方向追去,只是那老伯已經拐了一個彎,沒了蹤影。
凌寒立刻施展起抹草過花步,朝著那老伯離去的方向追去,只是追到了那個巷口,只有一些來來往往的行人,沒有了那老伯的身影。
凌寒頓時有些洩氣,他真的猜不出那老伯為什麼會躲著他。而且自己此時追過來的速度也不慢,怎麼能失去那老伯的目標。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那老伯並不普通的樵夫,而是一個身懷絕技的老人。
想到此節,凌寒又有些不明白,若那老伯修煉武道之法,又怎麼會被自己的馬車撞到?莫非這老人是衝著自己來的?
凌寒正想不出個所以然,猛然看到那老者的背影又出現在巷子的遠處,一閃閃到了另外的一條路上。
凌寒也顧不上多想,又邁開抹草過花步,朝著那老者的背影追去。凌寒足下生風,在行人中迅速的穿梭,那些行人只是覺得眼前一個白影閃過,都沒有看清凌寒的模樣,凌寒便已經行到了十餘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