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道:“動不動就要用死來解脫,真是沒有骨氣,連你的徒弟都不如!”
凌寒頓時一愣道:“閣下是什麼意思,在下這般微末的本事,哪裡敢誤人子弟?在下並沒有徒弟!”
“唉,地缸啊地缸,你真是熱臉貼上冷屁股,還四處託人,打探你師父的下落,哪裡知道,你的師父根本沒有把你記在心裡!”黑衣人一邊搖頭一邊說黑衣人道。
凌寒一聽那黑衣人提起地缸,立刻想起昨夜之事,地缸的的確確給自己三叩九拜,行了拜師之禮。只是凌寒在這種朝不保夕的境地,哪裡還有收徒的心情。
“地缸……”凌寒喃喃道,忽然,凌寒抬起了頭,衝著那黑衣人問道:“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昨日之事?”
那黑衣人並不答話,依舊自顧自的說道:“地缸輸了,都知道先拜師,再自盡,寧願死了,也不願食言,可比你這做師父的強出百倍!”
凌寒想想,的確如此,那地缸完全可以糾集其他人,群起攻之,滅了自己,也就不用自取其辱,即便是地缸不那麼做,直接自盡就是了,也用不上在跪拜自己。
再想想自己,確實有不如那地缸之處。
只是昨夜之事,這黑衣人怎麼會知道的怎麼清楚。
凌寒想了想道:“在下既然答應你了,自然會信守承諾,閣下令在下做三件事,在下做就是了!不過在下還有一個請求,還請閣下能夠應允!”
黑衣人道:“你且說,我也要看看你的請求是不是傷天害理!”
凌寒知道那黑衣人在學自己的口氣,便道:“在下懇請閣下放過這個小兄弟,若是閣下答應,在下感激不盡!”
黑衣人看了一眼那小乞丐,笑道:“原來是這件是,我答應你就是了,這個小乞丐又沒有惹到我,我放了就是!”黑衣人說罷,朝著那小乞丐虛點了一下。
小乞丐被定了許久,雙腿僵直,已是發麻,待那黑衣人解開了他的穴道,雙腿早就痠軟,頓時朝著地上倒去。
凌寒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小乞丐。小乞丐感激的朝著凌寒笑了下,只是眼中卻已經泛出淚花道:“大哥哥,你都是為了我……”
凌寒又摸了摸小乞丐的頭,低聲道:“小兄弟,不是你的事,他是衝著我來的,都是我連累了你!不過以後,大哥哥恐怕不能再幫你了,這封信你帶著,然後出城,去那寂靜嶺的玉門關,找枯骨族長,他就會照顧你了!”凌寒故意壓低了聲音,不想讓那黑衣人聽到。
那黑衣人似乎也想留給凌寒與那小乞丐告別的時間,所以他並沒有看著凌寒,也沒有看那小乞丐,只是呆呆的看著夜空。
小乞丐看了一眼那信封,急忙將那封信又塞到了凌寒的手中道:“大哥哥,我不去,我要和你一起走!”
“咳咳……好個情真意切!”那黑衣人故意清了清嗓子道。
小乞丐依舊滿臉的不服,狠狠的剜了那黑衣人一眼,只是那黑衣人根本就裝作沒有看到。
凌寒再次拉起了那小乞丐的手,將那封書信塞到了小乞丐的手裡道:“小兄弟,實不相瞞,我是風鈴城的奸細,在這不死域,就像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且我現在已經被被人捉住,沒準哪一天,就會被殺頭,你根本不能跟著我!會連累你的!”
小乞丐晃著腦袋道:“我不信,大哥哥你這麼善良,這麼會是風鈴島的奸細,一定是他們弄錯了!”
“小乞丐,你會看什麼?奸細又不會寫在臉上!你還是快走吧,別等我改變了主意,你想走都來不及!”黑衣人道。
凌寒聽了,急忙對那小乞丐道:“小兄弟,你快走吧,我就是個掃把星,誰在我的身邊,都會跟著倒黴!只要你找到枯骨族長,將這封書信交給枯骨族長,他就會幫助你!”
小乞丐只好用力的點了點頭,朝著凌寒身居了一躬道:“大哥哥,我們還能再見面麼?”
凌寒笑了笑道:“小兄弟,你與我有緣分,我們以後一定會見面的,若是我能夠從牢籠脫困,大哥哥一定會去看你的!”
“一言為定!”小乞丐道。
“一言為定!”凌寒道。
小乞丐說完,似乎下定了決心,頭也不回,大踏步的走了,只剩下凌寒與那黑衣人。
“閣下今日可是有交待我做的事?”凌寒問道。
黑衣人道:“今日嘛,沒有什麼事!”
凌寒見小乞丐已經離開,便道:“既然沒有什麼事要我做,那在下就此告辭了!”凌寒說罷,轉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