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牢頭此時卻神秘兮兮的道:“凌兄弟,你也有份!”
凌寒以為朱牢頭給自己也準備了一份,便道:“朱大人,還是留給天寶吃吧,在下並不餓!”
朱牢頭低聲道:“不管凌兄弟餓不餓,這樣東西卻不是下官給兄弟準備的,而是一位朋友特地從那望鄉城送過來的,並且再三吩咐,讓下官親手交個凌兄弟!”
“望鄉城?”凌寒失聲問道,心中卻在捉摸,自己在望鄉城也沒有什麼親朋,還有人想著自己,這會是誰呢?邵潔將軍自然不可能,邵潔將軍已經被那陸青菲打落冥河之中,再說,自己與那邵潔將軍只有衝突,也沒有恩情。會不會是那個幫助過自己的黑衣人?
但那黑衣人怎麼會知道自己被關押在此處?不過那黑衣人神通廣大,也許就知道自己被關在這裡。
會不會是那葉平,不過自己與那葉平並沒有深交,還不如天寶與他混的熟悉。
凌寒思前想後,沒有猜出,便問道:“朱大人,不知大人收什麼人之託?”
朱牢頭笑道:“那人說了,凌兄弟見到了東西,自然就知道了!”朱牢頭說罷,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青瓷酒瓶遞給了凌寒,並且有些豔慕的道,“凌兄弟真是福澤身後,居然與那人也有交情!”
凌寒接過那個青瓷酒瓶之後,更迦納悶,真的不知朱牢頭說的是誰。只得將那酒瓶的瓶蓋開啟,一股濃郁的酒香頓時散發出來。
天寶原本在自斟自飲,但一聞到那酒香,立刻道:“這是仙酒!快給我喝一點!”
凌寒聞到了這酒香,也感覺到十分的熟悉,立刻想了起來,這酒是在那玉門關的酒室裡發現的千年石饃酒!凌寒心中也明白了,這定是那枯骨族長,差人給自己送來的!
凌寒猜出了這石饃酒的來源,立刻問道:“朱大人,那送酒的人呢,是誰?是水娃還是石娃?可否讓我見他一見?”
朱大人道:“兄弟,雖說本官掌管這天牢,但也不是本官一個人的營生,何況還有千百雙眼睛在暗處看著本官,若是有一點差池,就會有人通知那陸青菲,到時,本官給凌兄弟帶來一壺酒,這已經是彌天大罪了!”
凌寒雖然十分想知道是誰在千里送酒,但一聽朱大人如此說,也不好意思在刨根問底,便道:“朱大人,是在下魯莽,朱大人如此照顧在下與兄弟,凌寒自然不會給大人找麻煩!”
朱大人道:“凌兄弟能理解本官的苦衷就是,那兄弟慢慢享用,本官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朱大人說罷,轉身便出了牢房。
天寶見那朱大人已經離去,便道:“兄弟,我已經好久沒有喝到仙酒了,快給我嚐嚐!”
凌寒只是想知道是誰送的石饃酒,對這石饃酒卻沒有多大的興趣,便遞給了天寶道:“給你,慢些喝,這瓶酒像是陳釀!”
天寶一聞那酒香,隨即又將那壺酒遞給了凌寒道:“這酒還是你留著自己喝吧,我卻是享受不了!”
凌寒疑惑的接過那瓶酒,不放心的聞了聞,感覺並沒有什麼異常,在朝著外面一看,只見那些囚徒都把著門口的鐵欄,眼巴巴的看著凌寒手中的酒瓶。
“我聞過了,這酒沒有什麼異常?”凌寒道。
天寶道:“我還是喝我的小酒,就不和你搶了,這酒若是喝上一口,定會讓我睡上三天三夜!”
凌寒聞著這熟悉的酒香,猛然想起,這千年石饃酒極易醉人,即便有如天寶一般的酒量,在那石饃盛會上,還是醉的一塌糊塗,而這千年石饃酒,更是霸道。即便是在那玉門關之時,天寶喝的都是勾兌後的石饃酒。
這千年精純的石饃酒,只有自己喝過,並且凌寒知道,這石饃酒還有一種神奇的功效,那就是可以修養神識。
凌寒看著那個青瓷酒瓶,心中感慨萬千,原來那枯骨族長還沒有忘記自己,居然還想著給自己送一瓶好酒,這讓凌寒心中,莫名的感動。
夜色漸深,牢內也變得一團漆黑,這牢中,不會有獄卒還會好心的給眾人點上蠟燭,油燈,所以那些囚徒早早的就開始睡熟。
天寶酒足飯飽,自然又開始大睡。
只有凌寒,盤坐在床鋪之上,手中拿著那個青瓷酒瓶,又想起那溫婉的艋丫頭,也曾在夜色中,給自己紅袖添酒。
凌寒想著想著,便開啟了那瓶酒,對著酒瓶暢飲了幾口。
那石饃酒便如一股暖流,從凌寒的口中,一直熱到凌寒的胸腹。隨即,一股股精純的真氣,湧向了凌寒的識海。
凌寒便開始閉上眼睛,開始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