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銀甲衛士跑到場中,給凌寒天寶將手上的手鐐腳鐐開啟。而大蛇根本沒有帶上鐐銬,見那兩名銀甲衛士離開之後,便朝著凌寒走了過來。
凌寒對天寶道:“天寶,你要小心,趕緊靠到場邊!”
天寶知道自己在場上,只會讓凌寒分心,便緩緩的走向看臺的一邊。
那些觀眾見天寶一瘸一拐的樣子,都發出了一陣鬨笑。天寶瞪著眼珠朝著臺上怒吼一聲:“敢笑爺爺,不想活啦!”
這一聲怒吼,猶如霹靂。雖然天寶腿腳不便,但此時武道修為也恢復了一點,發出的吼聲,讓那些觀眾頓時不敢再笑。
凌寒回頭看了一眼天寶,心中有些酸楚,都是因為自己,天寶才淪落到這個境地,凌寒不禁麼萌發出一種想法,那就是這牢籠,再也不能待下去!
大蛇此時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凌寒的身邊道:“躲到哪裡,那瘸子的下場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說著,朝著天寶的那一邊,吐了一口口水。
凌寒回過頭,眉頭微皺,看著大蛇冷冷的道:“原本我見你有些武勇,想留你一條性命,不過你敢侮辱我的兄弟,你的下場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大蛇看著凌寒,雖然身形較自己矮小的多,但此時,卻有一種異樣的殺氣,就好像凌寒的背後,已經有無數個死去的冤魂。那些冤魂,都張牙舞爪,朝著自己夠過來。
而凌寒並沒有動,但他身體裡的各種真氣都急速的運轉起來。凌寒心中,逃出去的想法已經充斥了他的內心,所以凌寒也只想用最快的方法,殺出這不死域。
大蛇的心中升起了一絲恐懼,但他急忙定了定神,大喝一聲:“妖孽,受死吧!”
說罷,大蛇拾起地上的一柄短劍,就朝著凌寒刺去。那短劍的劍刃如同一顆流星,直刺凌寒的胸膛。
凌寒深吸了一口氣,身形沒有後退,反而朝著大蛇的劍刃迎了上去,那速度居然比大蛇的劍刃還要快。
臺上的觀眾只是感覺到凌寒的身形一閃,眼前一花,就見到凌寒已經退到了原來的位置。
而那大蛇卻停住了腳步,右臂依舊舉著短劍,但劍尖在不停的戰抖。大蛇的眼中,充滿了驚恐,他在這不死局中,經歷了大大小小的數十次戰鬥,還是頭一次,接連兩日,都敗在了一個人的手裡。
凌寒不再動,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大蛇。
大蛇也不再進攻,身體卻在微微的發抖,就像一片枯葉,依舊連在枝頭,別秋風吹過一般。
臺上的觀眾都不知發生了什麼,見二人好像連身體都沒有接觸到,便停止了相鬥,先是觀望著。隨即便有急性子的觀眾按耐不住,高聲喊道:“打啊,怎麼不打了!”
“大蛇,打死他們!”
開始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再喊,最後,眾人開始一起喊:“大蛇,打死他,大蛇,打死他!”
但大蛇依舊不動,似乎沒有聽到眾人的喊聲。
“噹啷!”一聲,陸菲青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茶水灑了一片,一股熱氣升騰起來。
陸青菲瞪著眼睛,看著凌寒,好像在看著一個怪物一般。凌寒的確是個怪物,他這一招,大多數的人都看不清是如何施展的。但陸青菲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凌寒欺身而去,就在胸口要碰觸到大蛇的短劍之時,只見凌寒微微側身,伸出兩指,朝著大蛇的劍身一彈,便讓那劍身失去了準頭,擦著凌寒的胸口而過。
而凌寒隨即出了一掌,看似綿軟,卻是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大蛇的肩頭處。隨即凌寒藉助這一掌的反彈之力,迅速又回到了原位。
陸青菲原本以為,即便大蛇中了凌寒這一掌,但一個少年,能有多深厚的修為,況且肩頭本是武道者身體上最結實的部位,頂多將大蛇打到在地。
但令陸青菲驚異的是,大蛇並沒有倒地,卻好像受了很重的傷一般。
陸青菲看著大蛇,心中還存在一絲僥倖。
那些臺上的觀眾,不再呼喊,也似乎察覺到了有些不對的地方,都開始默不作聲,有的人已經開始暗暗盤算,自己輸了多少銀兩。
那個坐在角落裡的斗篷男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凌寒開始朝著大蛇走去,眾人見凌寒開始動作,都屏住了呼吸,他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蛇手中的短劍的幅度越抖越大,終於,如同千萬斤一般,落在地上。大蛇口中喃喃道:“怎麼可能……”
這是他最後的遺言,沒有等到凌寒走到他的身邊,大蛇便直挺挺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