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便回到屋內。
日薄西山,葉平還沒有回來,於韓二人一遍一遍的朝著門口觀望,只是並沒有葉平的影子。二人心裡也沒有了底,都如同上了熱鍋的螞蟻,心神不寧。
而天寶,吃完晚飯後又開始呼呼大睡,昨夜天寶也十分勞累,還惦記凌寒的安危,熬了機會整整一夜,所以今夜天寶開始補覺,早早入睡。
凌寒聽著天寶的鼾聲,想起了昨夜與那小乞丐的約定,便想等著夜深一點,四處的防衛鬆懈一下,再出院子。只是這一次,凌寒自然不能再跑出那麼遠,一旦被那邵將軍或是邵潔將軍營中的軍士察覺,不僅自己與天寶的性命不保,還會連累了看守自己的葉平等人。
凌寒雖然對葉平等人沒有什麼感情,但今日聽那葉平吐露了真言,對他們的看法也發生了改變。葉平他們,也是落入了邵潔將軍的圈套,凌寒對他們也有些同情。若是自己有事,葉平等人自然會做了陪葬。
凌寒不想自己與天寶有事,所以凌寒知道,以後不管做什麼,都得留心,免得中了他人的圈套,昨夜的事情已經給凌寒提了一個。
凌寒盤膝坐在床上,一邊修煉,一般等待。不光要等待於韓兩個守衛放鬆警惕,還要等邵潔將軍的軍營安靜下來。
夜色漸深,夜風清涼。
凌寒睜開了眼睛,經過了一個下午的修煉,雖然身上的一些經脈還沒有衝開,但凌寒感覺到自己的丹田真氣已經充盈,再也不似之前,一運氣,小腹便像有千萬把尖刀在亂戳。
凌寒透過房門放出靈壓,立刻感覺到於韓二人已經昏昏沉沉。其實於韓二人心中也明白的很,即便是凌寒可以隨意進出,只要看護住天寶,凌寒就不會自己逃生。
凌寒輕輕的推開了房門,隨後運用起“抹草過花步”,身形一閃,便躲進了那二人目光難以看到的牆角之下。
凌寒貼著那牆角,仔細的探查了一會兒,見外面靜悄悄的,根本沒有一個人,便一縱身,躍出了那堵高牆,又落到了昨夜自己呆過的那個死衚衕。
青石板街,兩旁便是高大結實的石牆,看樣子已經也有了歲月。凌寒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兩堵牆中,還有這樣一個死衚衕,平日這裡就沒有行人,到了夜裡,更是沒有一個人影。
凌寒在夜色下潛行,他昨日與小乞丐約定了,今夜便在邵潔將軍的軍營邊碰頭。
凌寒貼著石牆走出了那個死衚衕,朝著邵潔將軍的兵營那邊看了一眼。
今夜邵潔將軍的軍營依舊守衛森嚴,高聳的塔樓上面,幾個軍士盡職負責的在上面巡視,不時的朝著自己在邊看來。
凌寒躲在了高牆的陰影之中,緊貼在牆邊,等著那小乞丐。
沒過多久,凌寒便聽到了路上傳來的輕輕的腳步聲,有人正朝著自己走來。,凌寒偷偷的朝著那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影慢慢的清晰,正是昨夜那個小乞丐。
“你是做什麼的,軍營重地,不準逗留!”塔樓上的軍士朝著那小乞丐高聲喊道。
那小乞丐聽了,立刻道:“軍爺可憐可憐我吧,我都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那個軍士像是低聲罵了一句,隨後朝著那小乞丐扔下了一包東西。
小乞丐急忙接住了那包東西,隨後興致勃勃的將那包著東西的牛皮紙撕開,只見那裡麼居然是幾個石饃。
小乞丐看到那些石饃,立刻大喜過望,揚起了頭,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朝著塔樓那位好心的軍士磕了三個響頭。
那軍士看小乞丐一眼,隨後道:“以後不要在這裡,今天就給你一次機會。吃完東西,快走吧!”
小乞丐唯唯諾諾,大口大口啃起了石饃,一邊吃,一邊朝著凌寒的方向走來。
凌寒見了,急忙探出身體,冒著被邵潔將軍手下發現的危險,朝著那小乞丐揮了揮手。
那小乞丐雖然手中拿著石饃,但他卻是全神貫注的看著周圍,誰都難以看出這小乞丐是來赴約的。
那小乞丐也是十分機敏,看到凌寒擺手後立刻朝著凌寒那邊走來。
而高臺上面,那個方才給小乞丐東西吃的那個軍士,見凌寒走到了旁邊的個死衚衕。便高聲道:“小兄弟,哪裡是個死衚衕!”
“謝謝提醒!”小乞丐朝著樓上施了一禮,“我要去那邊方便下!”小乞丐說完,直奔死衚衕那裡的凌寒。
那小乞丐見到凌寒,立刻道:“大哥哥,我來了!”
凌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那小乞丐立刻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