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地缸嗤笑道:“你方才不還叫囂麼,現在怎麼又害怕了?”
凌寒道:“我從小就害怕打打殺殺,尤其是害怕刀啊,劍啊!你手中有刀,我什麼都沒有,嚇都被你嚇死了!”
旁邊的那些鬥士此時都暗暗發笑,他們每日要麼在烈日與暴雨下苦練,要麼在血雨與腥風中搏命,都難得有片刻的輕鬆。在這不死局的訓練場中,外面也有層層的護衛,根本無法接觸到外面的世界,更別說有個少年來到這裡。
而事有湊巧,守衛的軍士原本是那邵將軍,此時他正在軟禁凌寒的院子裡找茬,這找茬的原因就是凌寒。他卻沒有想到,凌寒此時居然在自己的地盤,被眾鬥士圍得難以脫身。
此時的凌寒,便如一個稀罕的玩具,這些鬥士都想用自己最厲害的招式,招呼到凌寒的身上,但凌寒始終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居然還博得了眾人的同情。
只是即便是這些鬥士對凌寒有些同情,也是獵豹之於幼羚,狸貓之於小鼠,到了最後,凌寒還是會被這些人撕成碎片。只是撕之前,眾人還要好好的戲弄凌寒一番。
眾人見到凌寒示弱的樣子,又開始起鬨。
“對付個孩子,你也用刀子,地缸你越來越有出息了!”
“地缸,不如兄弟們替你將這小子綁上,你別扎錯了位置!”
“小兄弟,你放心,你地缸前輩的刀法好著哩!千萬不用怕!”
凌寒聽著眾人的言語,又看了地缸一眼,心中暗喜:事態終於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了!凌寒先示弱,而後就要以雷霆萬鈞之勢,將眾人壓到,不然的話,若是等眾人緩過味來,自己依舊不好脫身。
那地缸聽到眾人的譏諷,臉色十分的難看,高聲喝道:“小子,你究竟要怎麼樣?”
凌寒道:“只要你不用刀,怎麼樣都行!”
地缸聽罷,便將那短刀收起,道:“老子不用刀,這下你滿意了吧!”
凌寒見到地缸已經將刀收起,便道:“可是我也不會什麼功法啊!”
地缸聽了,惱怒的道:“你小子怎麼這麼廢物,這也不會,那也不會,難道要我教你麼?”
“好啊,好啊!”凌寒立刻拍手贊成,“師父若是教我,他們是不是就不能動我了?”
“好小子,你是想方設法的要拜師,只要你能贏了老子,老子就破例收你為徒,做了老子的徒弟,看哪個人還敢動你!”地缸倒也十分自負。
“小子,你若是做了地缸的徒弟,我們保證不敢動你!”
“只會沒事踢踢你屁股!”
“哪個說的?”地缸高聲喝道,眼睛朝著其餘人的臉上掃去。
眾人都笑嘻嘻的看著地缸,只有那鐵塔低下了頭,不敢正眼看地缸。
“又是你!”地缸一步便躍到了鐵塔的身前,揪住了鐵塔的衣領道:“方才是不是你說的?”
那句話果然是鐵塔所說,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地缸來的這麼快。
地缸本來身材矮小,四肢粗短,此時翹起腳,才能夠到鐵塔的衣領,便如鐵塔的身上,掛了一個肉球。,方才鐵塔已經吃了大虧,此時更是不敢聲張,也漲紅了臉道:“弟兄,我只是開個玩笑!”
其餘的鬥士見到這樣滑稽的景象,紛紛大笑。
地缸以為眾人又在恥笑自己,勃然大怒,一用力,居然將鐵塔拉的彎下身子。
這是那靈猿發話了:“地缸,你若是對付不了這小子,就由別人出手,別佔著茅坑不拉屎!”
地缸聽了,才想起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便一把推開了鐵塔,轉身來到了凌寒的面前道:“小子,比武打拳你不會,伸手拿東西你不會也不會吧?”
凌寒道:“拿東西我自然會,不過要看拿什麼!”
地缸環視了一圈,見到一個漢子頭頂帶著一個狗皮帽子,心中頓時有了主意,朝著凌寒道:“小子,老子劃個道,不管你應還是不應,你若是輸了,我便取你的小命!”
凌寒道:“要是拿太重的,我也不會!”
地缸朝著帶著帽子的那個漢子一指道:“我們都站在這裡,我數三個數,誰先拿到他那頂狗皮帽子,誰就獲勝!”
凌寒朝著戴著帽子的那個漢子看了一眼,心想:這地缸倒也精明,這分明是要與自己比試身法!但凌寒就想與這地缸比試身法,好用地缸自以為修煉的最精的功法擊敗他,叫他無話可說,同時也達到震懾眾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