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那個黑衣男子緩緩的走到黑斗篷的身邊,柔聲道。
那個黑斗篷將自己的斗篷摘下,露出了一頭烏黑油亮的長髮,一雙含著眼淚的明眸在夜色中閃閃發亮。正是賈府的大小姐,賈薇。
賈薇嘆了口氣道:“黑叔叔,是我心急了,讓你們擔心了!”
那白衣漢子此時也趕了過來,道:“小姐,那小子若是有福之人,你們自然還會相見的,我看那小子不像是短命之相!”
那黑白漢子,自然是賈府的兩大高手,黑白無常。
自從賈薇護送凌寒逃脫遇險後,被父親賈傾城救回了府中。賈薇這一次昏迷了三個日夜,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問起凌寒的下落。
但賈傾城也沒能救回凌寒,只得如實告知,說凌寒的屍首已經被沈莊的人帶回,懸掛與沈莊的門口。
賈薇聽此噩耗,痛不欲生,險些以死相陪,但賈傾城怎能讓愛女死在自己的眼前,便緊緊的將賈薇拉住,隨後道:“薇兒,凌寒的屍骨未寒,你怎麼忍心讓他曝屍荒野?要死也得將那小子安葬後也不遲?”
賈薇是何等的聰明,一聽賈傾城如此說,頓時知道,這事情必有蹊蹺。於是賈薇又休息了一日,便匆匆的出了賈府,暗暗潛到沈莊的附近。
趁著夜色,賈薇看到了懸掛在沈莊門口的凌寒屍首,頓時放下心來,賈薇已經看出,城頭懸掛的根本就是不是凌寒,而是別人。
正當賈薇面露微笑,想要離開的時候,一個身影卻攔住了賈薇的去路。
“賈侄女,既然來了,不如到莊上坐坐,喝杯茶水再走如何?”那人揹著手,一身錦衣,面容清秀,只是略顯疲憊,不是沈莊的莊主沈潮,還有何人?
賈薇一見是沈潮,先是一驚,隨後也略略放心,朗聲道:“原來是沈莊主,沈莊主怎麼這麼有閒情雅緻,半夜還出來散步?”
沈潮笑了笑道:“賢侄女,叫莊主不是外道了,按照輩分,你只需叫一聲世叔便可!”沈潮說著指了指滿天的星斗道:“今夜星光甚好,我只是隨便的走走,沒有想到在此遇到賢侄女,相請不如偶遇,所以才想讓賢侄女跟我回莊,喝杯熱茶,解解風寒。”
“沈莊主可真是抬舉小女了,沈莊主是島上第一號人物,叫您世叔,小女子怎麼高攀的上!而且這夜色也深了,小女子不便打擾,就此告辭!”賈薇雖然語氣上不卑不亢,但心裡卻是有些害怕。以她的身手,根本不是沈潮的對手,若是沈潮發難,將自己擒獲,以為要挾,那父親可就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是啊,我家小姐要回去休息了,還是改日在叨擾沈莊主!”一個聲音道,正是那白無常,說罷,白無常擋在了賈薇的身前。
而黑無常自然也在一旁,警惕的看著沈潮的一舉一動。
賈薇忙道:“二位叔叔,你們還是快走吧,他不敢把我怎麼樣!”
那黑白無常怎麼肯依,一步也不肯挪動。
賈薇不僅暗暗自責,若是按照自己以前的行事風格,自然將一切都準備妥當,即便要來沈莊,也會悄悄的離開賈府,不會驚動任何人。而這一次,因為事關凌寒的生死,賈薇自來就心亂如麻,所以根本也沒有在意自己有沒有驚動府中的人。
只女莫若父,賈傾城知道賈薇不會聽自己說完,就善罷甘休,定然會到這沈莊查訪,所以便差遣黑白無常暗中跟著賈薇,保護賈薇的安全。
只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賈傾城知道,以黑白無常的武道修為,島上已經沒有多少人,能夠勝過,若是遇到沈莊的普通弟子,這二人怎麼也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女兒落入敵手。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假的凌寒屍首,不僅是要騙過世人,還是一個香餌,就是為了讓賈薇上鉤。
黑白無常見到沈潮攔住了賈薇,立即現身,擋在賈薇的身前。
不過沈潮朝著如臨大敵的黑白無常看了一眼,並沒有出聲。
而沈莊巡視的守衛,卻是影影綽綽的看到了這裡有人,便高聲問道:“是誰,誰在哪裡?”
賈薇三人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因為賈薇知道,若是三人聯手對付沈潮,只是想要逃跑,那倒是有一線的生機。但沈潮若是喊人,沈家夜巡的帶隊,定然還有高手存在,那時,三人若是想跑,就沒那麼容易了。
不過沈潮卻是朗聲道:“眾弟子歸位,是我,沈潮,這裡有幾位朋友,沒你們的事!”
那個守衛聽了,頓時不再做聲,莊門處又恢復的寧靜。
賈薇不知沈潮何意,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