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一道長繩從橋邊蕩起,一個黑影順著那長繩盪到了那金甲衛士的頭頂。
一到寒光閃過,那黑影手持長劍,一劍將那金甲衛士的頭顱斬斷,他的首級便如一個皮球,跌落在地。鮮血順著那金甲衛士的頭頸處噴出,噴了他旁邊同伴一頭一臉。
“嗖嗖嗖嗖……”又是幾聲繩索的響動,一個個黑衣人如同神兵天降,紛紛盪到了橋上,都抽出了明晃晃的鋼刀,架在了還在發呆的那些金甲衛士的脖頸上。
“我和你們拼了……”幾個金甲衛士呼喊著,衝向了那些黑衣人,只是沒有等到他們接近那黑衣人,便被隱藏在濃霧中的硬弩射到在地。
凌寒聽到羽箭紛飛的聲音,便用神識朝著那濃霧中探去,只見一個個黑衣人蹲在木橋兩旁的欄杆之上,手中的硬弩已經對準了在場所有的金甲衛士。
金甲衛士雖然不是好惹的,但此時他們,沒有了邵潔將軍的指揮,便如沒頭的蒼蠅一般,想要四處闖,有怕四處碰壁,在幾個騷動的金甲衛士被硬弩暗鉤弄倒之後,剩下的金甲衛士便都失去了信心。
一柄柄長劍被拋在了地上,隨即,那些黑衣人的刀也架在了金甲衛士的脖頸之上。
“兄……兄弟,你們說的可是……可是真的?邵潔將軍他……真的要謀反麼?”一個金甲衛士渾身顫抖著,問他身邊的那個黑衣人。
那黑衣人道:“門主親筆書信我們都看過,還能有假?”
“邵潔將軍他在哪裡?我們想聽聽他的話!”一個金甲衛士帶著哭腔道。
“邵潔逆賊已經伏法,還有執迷不悟的衛士,別說陸某沒有提醒過你們,快快投降,本將自然看,可以既往不咎!”陸青菲道。
凌寒拉緊了天寶低聲道:“天寶,他們發生了爭執,看樣子邵潔將軍已經被殺害了,不過我們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天寶道:“他們鬥他們的,我們悄悄的離開?”
凌寒又用神識搜尋了一下,探查之後,凌寒竟是發現不管是前方還是後退到那奈何橋的放旁邊,都有那成群結隊的黑衣人,而且在那橋欄之上,還有許多黑衣人的弓弩手,手持著強弓硬弩,對準了橋上的眾人。
很顯然,今日之事,那生死判官陸青菲早就精心謀劃好了,在這奈何橋上佈下了天羅地網。
“天寶,那黑衣人已經將這奈何橋包圍,我們想走恐怕沒那麼容易,還是靜觀其變吧!”凌寒小聲道。
天寶的雙腿行動不便,只得聽從凌寒的安排。
幾聲慘叫從不遠處的橋上傳來,凌寒身邊的一個囚徒忽然大吼一聲道:“左右都是死,老子拼了!”說罷,那個囚徒起身便朝著奈何橋的另一邊奔去。
只是他剛剛走了兩步,就聽到“嗖嗖”兩聲弓響,隨後那個囚徒便栽倒在地。
“諸位人犯不要妄動,我等只是對付邵潔反賊,與爾等無關,只要你們乖乖的別動,不會傷害你們的!”陸青菲高聲喝道。
眾囚徒都聽得明明白白,紛紛伏下身子,生怕混亂中,自己成了黑衣人的靶子。
橋上的慘叫聲漸漸奚落,雖然那些金甲衛士驍勇,但群龍無首,再加上陸青菲的心裡戰術,許多金甲衛士都放下了武器。
剩餘那些忠於邵潔將軍的金甲衛士,寡不敵眾,大多都被當場格殺。
鬼霧漸漸散去,凌寒終於看清了橋面上的狀況,一隊繳了械的金甲衛士,被那黑衣人圍在一圈,那些囚徒都抱著腦袋,橫七豎八的伏下地上,有的人安然無恙,有的人在混戰之中,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
還有些金甲衛士的屍首,東一個,西一個,倒在血泊之中,空氣中的血腥味愈加濃烈。
那陸青菲大步走了過來道:“各位兄弟,這是門主下發的手諭,邵潔擁兵自重,門主看在他屢建戰功的情分上,讓他早日迴歸冥都,但他卻屢次違反將令,門主這才吩咐在下將邵潔逆賊正法!”
那些金甲衛士雖然迫不得已投降,但聽陸青菲言及邵潔違反軍令,他們大多都不敢相信。因為邵潔將軍向來都是有令必從,就像此次押送犯人,邵潔將軍完全可以讓副將來押送,但門主有令,讓邵潔將軍親自押送,所以邵潔將軍才親自出馬的。
沒有想到的是,邵潔將軍如此聽令,到頭來卻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這就是門主的一道命令,取了邵潔將軍的一條性命。
“邵潔將軍根本沒有違背將令!”一個金甲衛士小聲嘀咕道。
也許這句話引起了眾人的共鳴,一個棄劍的金甲衛士氣憤的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