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甲衛士見邵潔將軍如此,只得乖乖的將嘴巴閉上,心中卻在不斷的咒罵。
邵潔將軍道:“既然你不想逃走,那就把劍放下,本將軍保你性命無虞!”
凌寒看了一眼天寶,只見天寶依舊被那金甲衛士壓制住,便道:“邵潔將軍,讓在下撤劍也可以,不過還請邵潔將軍將我的同伴也放過!”
邵潔將軍方才也見到天寶被擒,此時也朝著天寶輕瞥了一眼道:“凌寒,你手上只有我一個兄弟,一命抵一命,只能換一條命!你們壞了規矩,我放掉你們其中一個,已經是法外開恩,就不要得寸進尺!”
天寶被壓得緊,臉脹得通紅,掙扎著道:“凌寒,你不用管我!自己逃命去吧,只是明年的今日,記得朝著南方,給我倒兩碗好酒就是……!”
沒等那天寶說完,那幾個金甲衛士已經將天寶的腮幫捏住,天寶再也說不話來。
凌寒見到天寶受苦,心中大為不忍,便緩緩的將長劍從那個金甲衛士的脖頸處移下,朗聲道:“邵潔將軍,你是一方大員,統領千軍萬馬,說話可是算數?”
邵潔將軍冷哼了一聲道:“凌寒,本將軍向來一言九鼎,再給你一次機會,若還不撤劍,你們兩個誰也不能活!”
“噹啷!“一聲,凌寒將手中的長劍拋下,隨手將那個金甲衛士推到了一旁。那個金甲衛士此時依舊迷迷糊糊,站了不穩,立即有兩名金甲衛士上前,將他扶到了一旁,還有一個金甲衛士趁勢拾起了地上被凌寒擊落的那幾柄長劍。
眾囚徒見到原本還想看到那金甲衛士血濺三尺,隨後凌寒被邵潔將軍出手擊斃,沒有想到邵潔將軍居然為了一個手下網開一面,都有些失望。
押著天寶的那兩個金甲衛士見凌寒已經繳械投降,便將天寶拉了起來,將長劍架到了天寶的脖頸之上。
天寶的心中忽然感覺到一陣釋然,畢竟,因為自己,凌寒才不願離去。若是沒有自己這個累贅,或許凌寒早就能回到風鈴島。
想到此處,天寶陡然大笑道:“一會兒你們都看準點,把劍掄圓了,別讓老子受二遍罪!”
天寶身旁的那個金甲衛士道:“你放心好了,一會兒兄弟送你上路,保證你舒舒服服!”
雖然凌寒與天寶方才與這些金甲衛士為敵,但這些金甲衛士也十分敬佩這不怕死的對手。所以那金甲衛士對天寶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邵潔將軍,我用這一命來換取天寶的性命!方才你已經答應在下,還請邵潔將軍履行承諾!”凌寒一昂頭,忽然說道。
“哦?”邵潔將軍方才就要打馬離開,一聽凌寒如此說,頓時一愣,心中暗想:這小子是不是瘋了,居然自己不要命,還要保全那個殘疾的性命。“凌寒,你這話可是考慮好了?”
邵潔將軍身邊的那個金甲衛士聽到凌寒要捨棄自己的性命,渾身也是一震,想對邵潔將軍說什麼,但欲言又止,只是呆呆的盯著凌寒那張俊俏又有些蒼白的臉。
“凌寒,你逞什麼英雄,老子可不會領你的情,你不用管我,還是自己走吧……嗚嗚……嗚嗚……”天寶聽了,立刻大聲的呼喊道,只是喊道了最後,竟然變成了哭泣。
周圍的眾人聽到了天寶的哭聲,不管是金甲衛士,還是戴枷的囚徒,內心都在顫抖。
自己有沒有一個可以生死相依的兄弟,能在這樣的生死抉擇中,將生的希望給自己?
想到此節,那些金甲衛士都唏噓不已,而那些囚徒中居然有人已經開始暗暗哭泣,不光為了凌寒與天寶的義氣,也有著兔死狐悲的感觸。
“這裡哭哭啼啼的發生了什麼,這麼熱鬧!”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眾人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一看,只見不遠處有一座木橋,一個高大威猛的漢子,正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從那橋上疾行而來。
邵潔將軍朝著那漢子看了一眼,立刻地上道:“先將凌寒抓起來,聽後發落!”說罷,邵潔將軍一夾馬腹,朝著那漢子來的方向迎去。
“原來是陸師兄,怎麼大老遠的跑到這裡來了?”邵潔將軍笑著道。
“某家聽說邵師弟親自押解這些賊人,給某家送來,某家又怎麼好不親自來接?哈哈哈……”那大漢道,聲音震得眾人耳根一陣發麻,顯然那大漢的修為不低,甚至超過了邵潔將軍。
邵潔將軍道:“陸師兄太客氣,只在城中等待就是,居然走出這麼遠,這讓小弟如何過意的去?再說,門主有令,命在下親自將這些囚徒押送你處,這都是兄弟應當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