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洗澡!做你的春秋大夢呢?”那軍士罵罵咧咧的道。
天寶道:“既然沒有熱水,那軍爺還是忍著點!”
那軍士道:“好了好了,你快說,有什麼富貴?”
天寶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箋,朝著那軍士遞了過去。
那軍士一見天寶拿出的信箋,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種異樣的眼神。因為那軍士知道,這些囚徒沒有一個是在大牢裡面待的時間短,他們身上所有的私人物品,都應該早就被望鄉城的守衛搜刮的一空。
這天寶居然從懷中掏出這封信,的確是讓人有些驚訝。
凌寒看到天寶從懷裡面掏出了一封書信,心中也是有些吃驚,真的不知道天寶是如何弄到這封信的。
不過凌寒依舊有些擔心,因為他不知天寶此時的心境如何,萬一提供的東西沒有達到那軍士滿意,這可是會搭上二人的性命。
凌寒想到此處,便暗暗的提了一口氣,心想:若是那軍士翻臉比翻書還快,那自己就只有破釜沉舟了,與那些守衛拼個高下。
若是成功了,自己就可以救得天寶,逃離這個地方。若失敗了,被鎮壓了,那他便只有與天寶誓同生死了。
那軍士一見天寶伸手開始亂掏,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笑,隨後將手臂伸進了那牢籠之中,想要接天寶遞過去的信箋。
哪知天寶見那軍士將手伸了進了,隨即就將那信箋收回。
那些囚徒見天寶似乎是在晃點那軍士,都發出了笑聲,一掃方才的陰霾,將今日要進那不死局的禍事先放到了一邊。
凌寒早就料到,天寶這麼做一定是覺得沒有生還的希望,就想借這幾個軍士的手,趁機將自己除掉。
果然,那軍士惱羞成怒,大聲叫罵道:“你奶奶的,果然在消遣老子,你等著,看老子不拆了你的骨頭的!”
那軍士說罷,便從腰間解下了長鞭,隨即用那長鞭的指著天寶道:“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天寶見那軍士臉色已經動怒,便笑著道:“這位軍爺且不要動怒,你可以先看看這封信再打我也不遲!”
那軍士見天寶此時已經服軟,眉頭先生一展,隨即將天寶的那封書信接到手裡,同時大聲道:“算你識相,若是在騙我,爺爺真的會要你的命!”
那軍士藉著囚室外面石壁上的油燈看了一眼那封書信,只見上面並沒有什麼文字,那軍士瞪了天寶一眼,只見天寶的小眼睛笑眯眯的,對他道:“軍爺,你開啟看看!”
那軍士剛要開啟,忽然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衝著跟在他身後的那個軍士道:“小山,你聞聞這封信,有沒有什麼怪味!”說罷,將那封書信遞給了那個軍士。
那個叫做小山的軍士聽話的接過那封信,放在鼻子下面用力的吸了一下,搖了搖頭。
其實在這陰暗潮溼的牢房裡,最多的味道就是那些囚犯便溺的臭味。只是這些人在這牢房裡面呆的久了,已經習慣了那種臭味,所以已經沒有了感覺。
而這封信只是尋常的一封信,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怪氣味。即便是有,那個叫做小山的軍士也聞不出來,即便是那個帶頭的軍士自己來聞,也分不出個所以。
或許只有凌寒這樣五感清明的人可以分辨出異樣的氣味。
那個軍士見小山沒有什麼反應,便將那封信拆開,只見裡面赫然出現了一張銀票。
那個軍士一見這張銀票,眼睛頓時放出了光彩,驚喜的朝著天寶看去。他萬萬沒有想到,在天寶的身上,居然還有銀票!那張銀票的面值雖然不高,但的的確確是這不死域中流通的銀票,而且是全不死域最大的錢莊冥河錢莊發行的。
天寶見那個軍士看到銀票的表情,隨即點了點頭,示意這銀票就是給那軍士的。
那個軍士臉色的神情由驚異變成了歡喜,低聲道:“你小子還算有些良心!”隨即將那張銀票塞進了自己的衣袖之中。
原本凌寒以為天寶真的就是為了消遣那個軍士,沒有想到那個信封裡面真的有玄機。其餘的囚徒因為距離較遠,都看不清那信封中的銀票。
而凌寒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也不由得吃驚,不知天寶在什麼時候,身上居然多了這封書信。但從天寶的表情裡面可以判斷出,天寶早就知道這封信裡面有什麼東西。
雖然凌寒不知道天寶是如何弄到這封書信的,但得知天寶並沒有沒事找事,凌寒的心也略略有些安慰。
那個軍士緊接著從信封中抽出了一張信紙,仔細的看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