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見狀,不禁為五味捏了一把汗。
那五味虎目圓睜,虯髯乍起,身體卻是紋絲不動,見那漢子舞刀劈來,五味只是身形稍撤,就躲過的巨刃的一劈,五味大吼一聲:“破!”揮舞著鐵鏟,直砸那巨刃的側面!
說來也怪,那巨刃被這小小的鐵鏟一擊,竟瞬間碎裂!化作千萬碎片,飛濺一地!
“好!”凌寒竟是沒有忍住,大叫了一聲。這次,那些黑衣人紛紛看著凌寒,眼裡似笑非笑,看樣是凌寒喊出了他們未敢喊的話!
而文是非的手下,也是齊齊的看著凌寒,只是現在實力有所轉變,這些人也只是瞪了凌寒幾眼,低聲的咒罵幾句。
“啊!”那漢子看了看手中只剩下刀柄的巨刃,瞪大了眼睛,彷彿不敢相信這竟是真的!
那五味見這漢子發呆,隨手一鏟,正拍中那漢子的腦袋,就如同拍一隻南瓜!那漢子被拍的眼冒金星,大叫一聲,“奇怪!”就倒在了地上。
其實,五味常年的切菜,對於菜刀是再熟悉不過的,而一把好的菜刀,也需要經過千錘百煉。但每把菜刀,都有一個刀眼,所謂刀眼,就是這把刀上最薄弱的部位。比如在鍊鐵時留著裡面的氣泡,日後鍛造成刀的時候,也會留在刀內,而這氣泡的位置,必是這刀最先損壞的地方。
而那漢子的巨刃,就像是一把菜刀,並且比菜刀大的多,五味一眼就看出的刀眼的位置,那漢子來襲,五味也想一擊立威,所以一鏟並沒有直擊那漢子,而是擊中了那巨刃的刀眼,這才一擊巨刃打碎。
若是那漢子舞個狼牙棒或者流星錘之類的兵刃,五味可是不敢託大了。
眾人一見五味竟一鏟擊碎巨刃,無不驚異!大多在想,這又添了一個硬手,看來,這花紅也得有命去領。
“還有誰?”五味又是大吼一聲,聲勢如雷。一時間,文是非的隊伍竟是無人敢應。
那文是非見眾人竟被五味一招唬破了膽子,心裡也是暗暗揣摩,怎麼能退的體面,只是這次與車神醫的樑子是結上了。
忽然,谷口又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
凌寒回頭望了一眼谷口的煙塵,心道:這又是何方神聖到了,恐怕還是是敵非友!
那黑衣首領聞聲不禁一喜,心道:奶奶的!終於來了!讓老子好等!
一行竟有五十餘騎,都是一身黑衣,帶著面罩!直奔那黑衣首領而來。凌寒卻是預料錯了,看那些黑衣人的裝扮,正和他是“一夥”的。
“怎麼?一個治病的郎中,還需要這麼多人馬?”一個為首黑衣人問道。
“別小看這車神醫,不僅醫術高明,用毒的本事也狠辣!”那黑衣首領道。
“哦?那我可要見識見識了!”那個黑衣人一副目空一切的樣子。“轉過頭看了一眼文是非那些人問道,“那些人又是誰?”
“那些也是來請車神醫的!”那黑衣首領道。
“竟要和我們做同樣的買賣?”後來的黑衣人道。
“不過看樣子是要蝕了老本!”那黑衣首領道。
那文是非見黑衣人的強援已到,心裡盤算著,自己這些人現在銳氣已失,而且即便得手,那黑衣人定不會讓自己從容的將車神醫帶走,再在這裡僵持,恐怕徒勞無益。
心意一定,那文是非便朝著車神醫又是一拱手道:“車神醫,小可自知府上無有高山流水,無有翠柏蒼竹,無有繞樑三日之絲管,無有回味無窮之佳宴,無有汗牛充棟之古典,無有賞心悅目之文玩,無有滿目琳琅之地寶,無有起死回生之靈丹,談笑間哪見鴻儒,添香處確無紅顏。所以小可自知準備不周,難以請得動車神醫,既是如此,我等不便叨擾,就此告辭!”
眾人聽那文是非竟將那郭有瑜說過得話重複下來,也是暗暗稱奇,心想這人確有過人之處。而且見風使舵的本領也很是高超。
凌寒一聽,心中一喜,如果文是非等人退去,又少了一撥敵人。
那車神醫一聽,也是喜不勝收,道:“既然幾位要走,我等也不便強留!就請自便!”
“如此小可先行一步!”那文是非一聽,如釋重負,雖說是敗了一陣,但“江東子弟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此時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
文是非手下的眾人方才見情況不妙,也都萌生退意,見車神醫等沒有阻攔,紛紛上馬,調轉馬頭,準備離開。
那文是非朝著黑衣首領一拱手道:“兄臺,這株靈藥確實是你的,只是採摘時莫傷了筋骨!”眼裡頗有幸災樂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