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嚐味道,滑膩膩的液體弄了吳衣冠一臉。
“車神醫麼?”小云聽著這聲音耳熟,竟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大聲叫道。
“咦,是小云丫頭!你怎麼在這?”巨蟒身後緩步走出了一個人來!
頭上的方巾歪歪的纏在頭頂,頭髮胡亂的披下,面容憔悴,兩撇短鬚也長長許多,像是許久沒有修剪,身上沾滿泥土灰塵,只有一雙眼眸還透著清亮,正是那足令“十殿閻君皆掩面”的車神醫!
車神醫環顧了一週,罵了一句:“這小兔崽子!知道我不會毒他,竟敢燒了我的院子!若讓我再見了他,定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車神醫救命!那對狗男女要害我們!”小云聽見車神醫聽出了自己的聲音,急忙求救。
“誰要害你們?那凌小子呢?”車神醫瞧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吳衣冠和另一邊的那個瑟瑟發抖的少婦,又看了一眼萎靡在地的露瓊,緩步走到了小云的身邊,見小云的穴道被點,就在她的肩頭輕柔了一下。
小云立刻感覺到一股暖流衝破了經脈的封堵,並且中掌之後的煩悶竟減輕了許多!不由目含感激道:“多謝車神醫!請車神醫救救我家小姐!”說罷,疾步跑向露瓊。
那巨蟒見有人從自己的身邊跑過,又高昂起頭,緊盯著小云,但似乎也知這是車神醫的朋友,並沒有躁動。
小云扶起了露瓊,“小姐,你受苦了!我來給你解穴!”
只是那少婦的點穴功夫的確獨到,小云拍捏了半天,露瓊還是動不了,小云只好眼巴巴的看著車神醫。
車神醫的嘴裡還在不停的咒罵著:“兔崽子!兔崽子!氣死我了!”但他腳步並未停歇,來到了露瓊身邊,只是輕輕的在露瓊的眉心一點,露瓊渾身猛的震了一下,之後身體一軟,倒在了小云的懷裡,僅接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終於有了訴苦之人。
小云攬住露瓊的頭,安慰道:“小姐,別怕,有車神醫在,我們安全了!車神醫不禁醫術高明,而且古道熱腸,現在誰也不能傷害我們了!”
車神醫聽到小云又恰到好處的捧了自己一下,微眯著眼睛,捋了捋此刻已是雜亂無章的鬍鬚,道:“誰人敢在我的地頭撒野,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凌寒那小子呢?”
“凌弟被一個年輕男子擄走了,天寶還被打傷,正在車裡!還有白朗!”小云道,“那對狗男女還想非禮小姐!請車神醫做主!”
“哼!”車神醫冷哼了一聲,目光狠狠的掃了一眼那吳衣冠。
頓時,吳衣冠的光頭之上冒出了一股股冷汗,如注般淌了下來,像是正在洗澡一般。
車神醫踱到了那巨蟒的跟前,輕拍了巨蟒的下腹一下。
那巨蟒竟溫順的低下了頭,伏在地上。
車神醫一抬腳,竟盤坐在那巨蟒的頭頂,又拍了一下,那巨蟒慢慢的抬起了頭,竟將車神醫頂在了頭上。
露瓊此刻已經停止了哭泣,和小云一起見到了車神醫使喚那巨蟒竟如使喚下人一般,都暗暗稱奇。
而那巨蟒面前的吳衣冠,也是驚的目瞪口呆,嚇得六神無主。
“您,您就是車神醫?”吳衣冠仰著頭弱弱的問了一句。
“你就是傷我朋友的狗雜碎?”車神醫居高臨下,反問道。
“小可,小可不知道這幾人是車神醫的朋友,不然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冒犯!請車神醫饒命!”說罷,吳衣冠雙膝跪地,連連磕頭。
“還請車神醫饒過我夫婦,就是做牛做馬,我們也心甘情願!”那少婦見狀,急忙奔過來,也是跪倒在地,連連求饒。
“車神醫,你可千萬別信這對狗男女,他們可是奸詐的很!”小云扶著露瓊一起過來。
“車神醫,謝謝您的救命之恩!”露瓊第一次見到車神醫,盈盈下拜。
“嗯!”車神醫見露瓊雖然衣衫有些灰塵,但一股清純無邪氣質仍是流出,不禁點了點頭。要知這車神醫天天與藥物為伴,或是毒蛇怪蟲,或是惡草兇樹,都是凶煞之物,唯獨見到露瓊,才感覺到了璞玉般的純良。
“你就是沈家的小姐?”車神醫眼裡含笑問道。
“家父正是沈潮!”露瓊明眸轉動,又是微微的一欠身。
“不錯!真是不錯,和那凌小子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哈哈哈,不錯不錯!”車神醫心情似乎大好,連連稱讚。
“車神醫,切莫再說,羞死人了!”露瓊頓時如同粉面桃花,嬌羞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