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細娃聽了,便枕著那段枯木,直接躺在了地上。
凌寒見旁邊還有一塊草蓆,便對細娃道:“細娃快起來,上草蓆上睡,不然會著涼的!”
細娃睜開眼睛,懂事的道:“草蓆留給客人住的!”
凌寒笑道:“那草蓆足夠睡下我們兩個人!”凌寒說著,便伸手抱起了細娃,頓時感覺那細娃的體重十分的輕,定是平日裡吃得不好,才如此的瘦弱。
凌寒一陣心酸,彎腰拾起了天寶扔下的那個黑乎乎的石饃,塞到了細娃的手裡道:“這個也給你吃!”。
細娃急忙退卻道:“我不要,這是給客人的!”
凌寒將細娃放到草蓆上,指了指天寶道:“他不喜歡吃這石饃,還是留給你吃吧!”
細娃猶豫了一下,便將那石饃放入了懷中。
凌寒對細娃道:“你先睡吧!”說罷,盤起雙腿,調息呼吸,想試試自己能不能休整好受損的經脈。
而那細娃看著凌寒打坐,心裡十分好奇,但卻不敢發問,只是瞪著兩個黑眼珠,看著凌寒運氣。
凌寒深吸了一口氣,便開始運用那“九轉還陽功法”,只是丹田裡面剛剛有一絲絲的真氣,又感覺到了一陣難以忍受的刺痛。
凌寒冷哼了一聲,知道單憑自己,真的是無法修復自己的經脈,便開始修煉米粒兒教給自己的“玄皇凝神篇”。
說來也怪,一運用“玄皇凝神篇”後,凌寒立刻感覺到自己的渾身又充滿了真氣,只是凌寒想發招將這股真氣用出時,這股真氣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不論是凌寒冥想出的真氣,還是那“火源真氣”,還是那“冰凝氣旋”,都可以在凌寒的身體裡自由的流動,只是凌寒無法掌發火龍,也無法發出冷氣。
凌寒修煉了一陣,心中有些洩氣。
而那細娃看著凌寒朝著地面,時而用掌輕推,時而用指虛點,但那地面並沒有一點異常。
剛開始的時候,細娃還感覺十分有趣,看了一會兒之後,細娃感覺有些無聊,便打了一個哈欠,側著身體睡去。
凌寒修煉片刻,忽然發現,雖然自己用那“玄皇凝神篇”冥想出來的真氣不能臨敵使用,但那幾股不同的真氣從自己的血管中執行了幾個周天後,自己的頭腦竟然是一片清明。
凌寒終於明白,這“玄皇凝神篇”是在修煉自己的神識,自己修煉也不是白煉,心中多少有了一些安慰。
凌寒運氣之後,又隨意的施展了一下“五感之法”,那強大的意念頓時在洞中盤旋。竟讓凌寒將這石洞裡面的情形掌握的一清二楚。
甚至天寶嘴角的口水,細娃臉上的淚痕,都像是直接映在凌寒的眼前。
凌寒心中有些得意,又將那意念朝著洞外探去。
只見一個個小洞口出現在凌寒的眼前,雜亂而又有序的聲音也傳到了凌寒的耳邊。有的洞內傳出了陣陣的鼾聲,有的洞內傳出了嬰兒的啼鳴,還有的洞內靜悄悄的,像是沒有人居住。
凌寒暗想,還是不要這麼失禮,雖然沒有人會察覺到他的“五感之法”,但他覺得,畢竟在人家的地盤,窺探人家的**並非君子的行徑。
正在凌寒收功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洞口傳出那水娃的聲音:“族長,你為什麼要收留那兩個人?”
第五百五十六章 夜半無人私語時
凌寒一聽這關乎自己與天寶的安危,便將神識停在那個洞口,想探個究竟。
只聽那枯骨道:“水娃,老夫知道你擔心這兩個人來路不明,但老夫看得出來,這兩個人並不是‘永生門’的人,也一定與那野蠻人沒有什麼瓜葛!”
“那他們會不會是風鈴島的奸細,來這裡圖謀不軌?”水娃依舊有些懷疑。
枯骨道:“你想想,風鈴島地大物博,為什麼要到這不死域的不毛之地?我們除了那堅硬的石饃,又有什麼值得圖謀?”
水娃一時間無言以對,但他依舊十分頑固的道:“族長,我雖然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但總覺得那個天寶不像是好人,那個凌寒看起來老實,難保心裡不會有什麼壞心思!”
“水娃,你可知道老夫心中想的是什麼?”枯骨問道。
“族長,您一向看的深遠,我們又怎麼能猜的到?”水娃道。
“我們一族,苟全性命在這**洞中,吃不飽,穿不暖,進不敢與那‘永生門’爭個高低,退不能迴歸那風鈴島,已經陷入了一片死局!青壯年越來越少,而且那石饃也越來越難採到,若是再這麼下去,不出十年,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