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又翻身而起,推開了房門,朝著門外望去。
只見院門處,那韓,於二位守衛的表情也十分凝重,不時的朝著外面望去。
韓守衛看到了屋內的天寶,不自然的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隨即又朝著來路望去。
凌寒雖然沒有朝外面看,但他明顯的感覺到了門口那兩個人,充滿了焦慮。
沒多久,凌寒便聽到隔壁傳來了一陣驚呼。
“怎麼?戰狼沒有回來?”
“別提了,他回不來了!”
緊接著,便是一片喧譁之聲,有氣憤,有焦急,只是這喧譁之聲沒過多久,便悄無聲息。
凌寒再次睜開了眼睛,對天寶道:“那葉將軍要回來了!”
天寶朝著門外看去,並沒有什麼動靜,便道:“你怎麼知道的?”
天寶的話音剛落,就見到那韓守衛朝著外面走了兩步,高聲道:“葉師兄,你可回來了!”
那於守衛忙問道:“葉師兄,怎麼樣?到底誰贏了?”
葉平閃身進了院子,只見他一手提著兩個酒罈,另一隻手拎著幾個紙包,滿臉的微笑道:“看我提的這些東西,你們還猜不出麼?”
於守衛撓了撓頭,不解的問:“莫非是輸了,你要借酒澆愁?”
葉平放下酒菜,在於守衛的頭上拍了一下道:“澆個屁愁,快去請天寶兄,這一次,兄弟們又賺到了!”
韓守衛的臉上,立刻笑開了花,朝著於守衛的屁股拍了一巴掌道:“快去吧,我們都得好好得感謝下天寶兄!”
於守衛這才反應過來,興沖沖朝著天寶奔去,一邊走,一邊喊:“天寶兄,快出來喝酒!”
葉平聽罷,忙道:“小聲點,你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這裡有一個福星麼?你這呆子!”
於守衛吐了吐舌頭,忙跑向了天寶。
天寶一見葉平歸來,沒等他們叫,便衝出了房間,迎向了於守衛。
那於守衛立刻興奮的道:“天寶兄,我們贏了!真的贏了!”
天寶聽了,臉上先是一樂,隨即便將那笑容收起,裝作一副榮寵不驚的模樣道:“這有什麼稀罕,若是沒有十成把握,以後在這裡還怎麼混下去!”忘卻了自己在一炷香之前,還作物不安。
於守衛立刻攙住了天寶,討好的道:“天寶兄神機妙算,果然猜中了,真是料事如神!”
二人已經到了院門口的那棵古樹之下,葉平二人已將那酒菜備好,見到天寶到來,立刻起身迎接,即便之前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他們都沒有這麼殷勤過。
“天寶兄,快坐下,今天得好好感謝下天寶兄,你又幫兄弟們賺錢了!”葉平拱手道,神態大為恭敬。
天寶擺了擺手道:“這都是舉手之勞!我們兄弟一場,說什麼謝不謝的,太見外了!”
“天寶兄快人快語,來,在下敬天寶兄一杯!”韓守衛舉起了酒碗,那清澈的石饃酒在酒碗中微微盪漾。
天寶端起了於守衛為自己倒滿的酒,笑道:“好,走一個!”
那韓守衛聽罷,一揚脖,將酒碗中的酒乾盡,天寶自然來者不拒,也是一口喝乾。
緊接著,幾人便開始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一個個喝的興高采烈,差點沒撮土焚香,義結金蘭。
而凌寒一邊聽著幾人的話語,儘管這個時候,幾人的舌頭都已經開始不聽使喚,說的話也都不著邊際,只有站在九霄雲外才能接到,但凌寒還是聽得饒有興趣。
另一方面,凌寒還在仔細的聽著旁邊那訓練場的動靜。那邊,只是方才出現了一陣喧譁,之後,就再也沒有聲音。
凌寒不僅有些納悶,好歹那戰狼在這裡面也是數得上數的人物,為什麼那邊沒有太強烈的反應呢?
其實凌寒有所不知,那不死局的訓練場,其實就是個修羅地獄。每一天都有人死去,那些鬥士的下場,大都是一個版本,先是拼盡全力,儲存住自己的性命,然後大展拳腳,替不死局掙錢,最終,‘獵犬終究山上死,將軍難免陣前亡’,無論多厲害的鬥士,都難以逃脫被殺的命運。
哪個人沒有接觸過死亡,哪個人的手上沒有同伴的鮮血,見的多了,也便麻木了,對於生死的反應也漸漸的消亡。
這戰狼因為在這不死局訓練場還有些名望,所以還有方才喧譁的一幕。若是一個新人,在不死局被別人打死,恐怕連個聲音都沒有。
凌寒聽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動靜,便將神識收回,只是聽那院中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