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細線,隨後就可以用織布機織成棉布!”
“織布機又是什麼東西,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水娃道。
“織布機……”枯骨族長沉默了片刻道:“我也是看先祖留下的書籍才知道的,只是那織布機是什麼樣子,我也不清楚。凌少俠,天寶兄,你們有沒有見過那織布機的?”
天寶記事之時,他就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少爺生活,自然不會見到那窮苦人用的紡車與織布機。
而凌寒聽到枯骨族長這麼一說,又想起自己小的時候,雖然凌府給自己發放那黃色的粗布,但只夠給自己做兩身衣服,王奶媽卻是沒有那布匹的福利。
於是王奶媽便在夜晚的油燈下,一邊用那織布機織著布,一邊輕唱著歌謠,哄凌寒入睡,這是凌寒永遠都忘不了的情形,甚至王奶媽吟唱的那歌謠,凌寒都能清晰的想起。
“一張機,採桑陌上試春衣,風晴日暖慵無力,桃花枝上,啼鶯燕語,不肯放人歸。兩張機,行人立馬意遲遲,深心未忍輕分付,回頭一笑,花間歸去,只恐被花知。三張機,中心有朵耍花兒,嬌紅嫩綠春明媚,君須早折,一枝濃豔,莫待過芳菲……”每每王奶媽唱起這首曲子的時候,凌寒便拖著下巴,靜靜的聽,看著那扁扁的梭子在那棉線之中穿來穿去。
王奶媽縫製的衣服一直是凌寒最喜歡穿的,又舒服,又暖和。
“凌少俠,凌少俠……”枯骨族長見凌寒看著那棉花發呆,便又輕喚了幾聲。
“哦!枯骨族長……有什麼吩咐?”凌寒方才緩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看著枯骨族長。
“凌少俠從風鈴島來,可否知道那織布機是什麼樣子的?”枯骨族長又問道。
凌寒幼時經常繞著那織布機玩耍,那時王奶媽就在坐在那裡微笑的看著自己,同時手腳並用,操作著那臺老舊的織布機,發出“嗒嗒”的響聲,這是凌寒最溫暖的回憶。
“枯骨族長,這織布機是由有梳齒的木條,和沒有梳齒的木條訂出一個框,然後纏繞經線,把綜放在經線之下,用梭子帶動那緯線來回穿梭,就可以織成布匹!”凌寒儘量將那個原本有些複雜的機器說的簡單。
只是眾人聽了,依舊如同鴨子聽雷。但對於凌寒這樣一個男子,居然還懂那織布的技術,眾人無不佩服的五體投地。
“哦,原來如此,還得麻煩凌少俠有空一定要給我們做一個織布機!”枯骨族長也是聽得雲裡霧裡,但他還是一副聽懂的模樣,這讓水娃那些莽漢子也是暗自佩服。
第五百九十一章 不如憐取眼前饃
眾人離開了這個石室,又來到了下一個石室的門前。
前兩個石室中,有兵刃,有布匹,下面的石室也讓眾人滿懷希望。
枯骨族長開啟了這個石室的門,只見裡面依舊還有一些木架,木架的上面,都是一個個的布袋。
眾人都不知這布袋中裝著什麼東西,只是圍在一邊,都不敢輕舉妄動。
枯骨族長開啟了一個布袋,只見裡面卻是一些糧食。枯骨族長雖然知道這是糧食,卻不知是什麼糧食,便對凌寒道:“凌少俠,快來看看,這是什麼?”
顯然,凌寒這個外來的人,倒成為了眾人眼中的。
凌寒抓出一把糧食,仔細的看了一眼,隨後道:“這是水稻的種子!”
“水稻?”眾人的眼中都露出了驚異的神色,其實他們並不像凌寒那樣,見過風吹稻浪,也沒有吃過那晶瑩剔透的白米飯,所以,對於水稻這種尋常人司空見慣的糧食,眾人也是一無所知。
凌寒道:“這是一種糧食,生長在水中,成熟之後,可以吃!”
“哦!”眾人看著那一顆顆種子,眼中的詫異並沒有減少。
“那水稻會不會跑啊?”
“水稻和石饃比起來,哪個要大一些?”
“那水稻可以釀出石饃酒麼?”
一時間,眾人的問題五花八門,凌寒聽了,只得露出了一絲苦笑。
“大家不要亂,聽凌少俠說!”枯骨族長急忙出來維護現場的秩序。
凌寒雖然見過水稻,吃過稻米,但如何耕種,也只是一知半解,便道:“在下只是吃過稻米,那稻米自然不會跑,但十分的可口,比起石饃來,味道還是差了一些!”凌寒想起了那硬邦邦的石饃,故意說了一個小謊,免得眾人會覺得有些失落。“稻米也可以釀酒……”
“只是那味道,比起石饃酒,還是差了一些!”天寶在一邊道。這句話倒是出自他的本意,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