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那艾管家在開啟什麼東西。
“哦?這……的確有些相似……不過,這也不能確定什麼!這世上相似的人可是許多……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少莊主還記得那漢子吃肉的樣子麼?”
“艾管家,你是說……”
“正是!”
“好,那一會兒我側面的問一下吧!先不要妄下結論!”
凌寒聽到二人走出了腳步聲,急忙低下頭,看著桌上的依舊噴香的羊肉,卻沒有心思吃上一口。
蕭曉回到座位,笑道:“諸位朋友,實在抱歉,在下自罰一杯!”
凌寒道:“蕭莊主不必客氣,若是莊中有急事,我等就先告退!”凌寒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此次去尋找那衣冠冢,事關“龍鳳續命丹”這等修行至寶,萬一那蕭曉若是有陰謀,眾人身陷險地,容易節外生枝。
蕭曉急忙道:“凌公子多心了,只是些許小事,在下讓下人處理便好,何況呂師傅還沒有回來,我們邊飲邊等!來,凌公子,諸位貴賓,在下敬諸位一杯!”
天寶聽罷,放下那柄短匕,抹了一下嘴上的油膩道:“好!好!我幹了!”說罷,天寶將那碗酒一飲而盡,喝完砸吧砸吧嘴道:“真是好酒!”
蕭曉見天寶喝的痛快,臉上一愣,隨即道:“天寶兄真是海量,在下也幹了!”說罷,也將酒碗喝乾。
凌寒將那酒碗湊到嘴邊,還沒等那酒水入口,就感覺到了一股辛辣的酒氣。凌寒大口的喝了一口,頓時覺得口中像是被點燃一般,嗓子竟被辣得冒煙!凌寒強忍住沒有將那烈酒吐掉,咬牙將酒嚥下,那烈酒便如一道熱線,流到了腸胃之中,就連腸胃裡也如同掉入了一個火炭一般的炙熱。
凌寒心中暗想:這酒如此霸道,莫非是有毒?只是天寶為何喝得那麼輕鬆。再一看車馬神醫等人,喝了一口這酒,臉上無不變色,就連千杯不醉的白朗喝了一口酒,也緊忙將那酒碗放下,辣的直伸舌頭。
凌寒看到馬神醫也喝了酒,便問道:“馬神醫,這酒怎麼樣?”說罷朝著馬神醫眨巴眨巴眼睛。
馬神醫會意,凌寒這是在詢問自己這酒有沒有問題,便道:“這酒十分純正,只是酒性猛烈些,老夫卻是享受不了!”
蕭曉立刻笑道:“諸位貴賓,這酒叫做“悶倒驢”,是我等獵戶最喜的一種酒!唯獨這酒勁比較猛烈!”
凌寒本想將這烈酒逼出,但聽馬神醫言外之意是這酒並沒有問題,便沒有強行逼出。但凌寒依然感覺自己的頭有些眩暈,於是就運用真氣,將這烈酒送入丹田氣海,然後運用“九轉還陽功法”將這烈酒化解,輸送到筋脈各處,忽然覺得周身竟是一陣的輕鬆,臉上不由露出了舒服的神色。
蕭曉見凌寒臉上的表情,立刻笑道:“凌公子真的是懂酒之人,這“悶倒驢”雖然口感如火燒,但若是運用真氣調節,便是修煉的上品,可以增氣力,解疲勞!”
眾人將信將疑的想再嚐嚐這“悶倒驢”的滋味,就聽天寶竟是發出一陣“哼哼”的聲音。
眾人朝著天寶一看,只見天寶的眯著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樣,臉色白裡透紅,竟像是年輕了十歲。
“天寶,不得失禮!”凌寒瞥見蕭曉的眼中又有驚異之色,急忙呵斥天寶一聲。
哪知天寶睜開眼睛道:“好酒,好久沒有喝到這麼順口的酒了,再來!”
“天寶!不許貪杯!若是再喝,我告訴老爺了!”露瓊怕天寶醉酒鬧事,也高聲道。
“沈小姐,不是在下無理,在我們這裡,阻止人喝酒,乃是第一大忌!只要客人想喝,即使是將莊內的酒窖喝乾,再從別的地方打酒,也要讓客人喝好!”蕭曉起身拱手道。
“實在抱歉,小女子不知這裡的風俗,還請蕭莊主見諒,只是小女子怕我這義兄酒後無德,方才制止!”露瓊道。
“沈小姐放心,若是與這酒對上脾氣,便是暢飲千杯也不會醉,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蕭曉笑道。
露瓊聽罷,也不好多說,畢竟自己是客,要入鄉隨俗。
天寶見露瓊不再阻攔,頓時得意洋洋,高聲道:“再來酒!”
那上酒的下人提著酒罈,走向天寶,就見艾管家攔住了他,伸手將那酒罈接過,道:“你先下去吧,若是看到呂師傅回來,便讓他快些過來!”
那個下人喏喏而退。艾管家將天寶的酒碗倒滿之後道:“好漢子,在下許久沒有見過能如此豪飲的好漢了!”
天寶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