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朝著一個沒有被斬斷的巨齒擲去。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正中那顆巨齒,那顆巨齒只有一點點沒被斬斷,依然連線,被這顆碎齒一撞,登時折斷,掉落在地。
這巨大的章魚怪昔日憑藉這口吃嘛嘛香的好牙,不知嚼碎了多少人的骨骼,吞嚥了多少艘大船,如今卻是被凌寒虎口拔牙,實在是又痛又怒,但凌寒二人在它的口中,它卻絲毫沒有辦法。沒有牙的老虎,還不如一隻病貓。
“嗷!”一聲巨吼從洞中傳來,震得凌寒雙耳欲裂。
俗話說:牙疼不算病,疼起便要命!這碩果僅存的半截牙此時又被米粒兒打斷,那章魚怪物疼得吼叫一聲,又在水中一陣翻騰。
凌寒感覺到腳下震動,隨手一劍便刺入那章魚怪物的肉中,便牢牢抓住了劍柄,也不鬆手。
那章魚怪物折騰了一會兒,便又恢復安靜。凌寒便抽出短劍,直起腰身。低頭一看,竟然看到那碎牙之中竟然有塊黑色的牌子。
方才這牌子定是壓在那碎牙之下,但那章魚怪一翻騰,竟把這牌子露了出來。
“莫非是‘閻羅令’?”凌寒心中一喜,便將那牌子拾了起來。
定睛一看,那牌子卻是個鐵牌,並且有些鏽跡斑斑,並不是“閻羅令”,看樣子已是在這章魚腹中曠世日久。
凌寒急忙將這鐵牌在褲子上蹭了蹭,將上面的鐵鏽擦去,仔細一看,那鐵牌上面一行刻著數字“九五二七”,中間刻著兩個字“莊丁”,下面刻著兩個字:龐湖!
凌寒看著這塊牌子竟然有些眼熟,頓時想起,這便是沈莊莊丁所佩戴的工牌,凌寒在狼叔的身上看到過這塊鐵牌,在車伕劉三的身上也曾看到過這塊牌子。
看來這塊牌子就是方才那具白骨所帶,那具白骨原來也是沈莊的莊丁,編號“九五二七”,叫龐湖!
也許這龐湖失足落水,便被這章魚怪吞掉,也不知死了多久。
“龐湖兄,你家人定是以為你失蹤了,若是在下能活著出去,定會告知你的家人,免得他們擔心一輩子!”凌寒喃喃道。
“我看還是不要告訴的好!沒有訊息便是好訊息!他的家人還有點希望!”米粒兒道。
“米粒兒這話也有道理!”凌寒又看了看那塊鐵牌,“龐湖,與那小龐有什麼關係?”凌寒暗暗思索。
去年,自己上那向晚亭尋找神運算元,沒想到在出莊的途中,被那叫做趙四和小龐的家丁給當成小賊擒獲,還要交到沈潮那裡。凌寒情急之下,用那“冰凝氣旋”點住了小龐,而那趙四逃脫。第二日才知道,那趙四竟然死掉,而小龐竟然神智不清,凌寒當時還以為是自己將小龐傷到的。但師尊沈潮檢驗過傷口後,斷定是“九龍寨”的餘孽,這才兵發九龍寨。
方才朦朦朧朧中,又好像記憶起當時的情景,難道這具白骨真的與那小龐有關係?
“別發呆了!”快快想怎麼脫身吧!”米粒兒見凌寒依舊在那發呆,便催促道。
凌寒看了看手中的“干將碧獅劍”,笑道:“有此神兵在手,還愁如何脫身麼?”
米粒兒半信半疑的看著凌寒,不知道凌寒有什麼打算,便問道:“你莫非要將那月亮門砍碎?”
凌寒笑道:“我方才看了,那月亮門太堅硬,怕損了我的寶劍!這裡卻是柔軟的很!”凌寒說著,朝著腳下指了指。
米粒兒看了看凌寒不懷好意的眼神,頓時醒悟道:“這章魚怪可要吃苦頭了!”
凌寒朝著腳下便狠狠刺下,隨後便是向下一劃,便劃開了一道長口,頓時湧出了一股粘稠的液體。凌寒拔出“干將碧獅劍”,又刺了一劍,隨即再次劃了一道長口,與方才那個口子交叉,卻是劃出了一個“叉”形。後世一些少年打架之時,往往吹牛道:“我將某某某打成‘叉’形!”這始作俑者或許就是凌寒,果真將這章魚怪砍出個“叉”形。
那章魚怪肉沒有吃到,反而咯壞了滿口的好牙,並且還沒有解脫,口中又被凌寒砍了兩劍,真是苦不堪言,又開始一陣翻騰。
凌寒米粒兒二人早有準備,又刺了一劍,二人扶好,任憑那章魚怪如何折騰,二人都巋然不動。
待那章魚怪恢復平靜,凌寒對米粒兒道:“跟著我來吧!定能出去!”
說著朝著那劃出“叉”的地方猛地一跺腳,整個人竟是陷入那“地下”,沒了蹤影。米粒兒見凌寒沒影,也朝著那裡一蹦,竟也穿了過去。
“好黑啊!”米粒兒一進去,就感覺眼前一團漆黑,而且四周都是黑乎乎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