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眾人依靠賈薇的浮橋之計,雖然行進的速度不快,但還是安安穩穩的透過了勒馬川。
待眾人出了那看似堅固的湖底,都鬆了一口氣。而前面的路途,倒是平坦,眾人休息片刻,便又開始前行。
不多時,眾人就看到一條小河,河水清澈見底,並不太深。
天寶見到這小河,立刻撲到河邊,剛想喝水洗臉,又想起了木匪口的那條小溪,含有劇毒,急忙起身問道:“喂,馬神醫,這水有沒有毒啊?”
馬神醫也不答話,只是蹲下身,自顧自的在河水中掬水飲用。
天寶一見,立刻道:“沒有毒就說一聲嘛,自己喝水,真是不江湖!”
馬神醫笑道:“你若是先喝,這水就有毒了!”
眾人知道馬神醫在與天寶玩笑,便紛紛喝水洗臉,天寶也知道河水沒有毒,也躍入河水之中,一陣亂蹦。
“呀!快給我獵叉,這水中有大魚!”天寶高聲道。
呂梁聽罷,急忙將獵叉拋給天寶,只見天寶高舉著獵叉,只是隨手一刺,便刺中了一條五六斤重的大魚。
“哈哈!”天寶興奮的將那還在不停扭動身軀的大魚從獵叉上取了下來,朝著岸上一拋,道:“快接住,一會兒我們就有魚吃了!”
那河水雖然不深,但大魚甚多,天寶又發揮出捉魚的本事,不多時,就捉了四五條大魚。
凌寒等人在岸上也沒有閒著,拾柴的拾柴,引火的引火,凌寒則用那“干將碧獅劍”將那些大魚都去鱗開膛,之後就架在火堆之上燻烤,那大魚十分的肥嫩,油脂不時的從身上滴落在火堆之中,發出了“嗤嗤”的聲響,並升起了一道道白煙。而凌寒從呂梁那裡尋到了各種調料,便在那大魚身上不停的灑落,不出片刻,空氣中便瀰漫著烤魚的香氣。
眾人長途跋涉,連過數關,此時又安全的透過了勒馬川,都鬆了一口氣,或坐或躺,都在安靜的等待著凌寒的烤魚。
凌寒知道眾人早已肚餓,而且前幾頓吃的也不甚好,便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將那大魚烤的是外焦裡嫩,不愧是那霍廚子的入室弟子,那大魚的香氣越發的濃郁,饞的天寶柔兒直流口水。
眾人分食了凌寒的烤魚,無不大加讚賞。眾人吃過烤魚,精神都是一振。
車神醫又攤開了地圖,仔細的看了半天后道:“若是按照這圖上所繪,這條河定是那西河了!”
“當歸常山西河柳!那我們趕快找那片柳林吧,找到柳林,就找到了!”馬神醫道。
“嗯,錢子你看,圖上所繪,那片柳林就在這西河的下游!”車神醫指著地圖道。
“咦!兄長,那柳林下面的還有一片密林,難道衣冠冢在那密林之中?”馬神醫不解的問道。
車神醫道:“凌小子,你看,這密林中有一個圈,看起來倒是像那衣冠冢!”
凌寒朝著那圖上的密林看去,果然在密林之中,有一處圓形的空白,上面只有八個黑點,七個在邊上,圍成一個圓圈,一個黑點在中間,比其餘的黑點略大。
凌寒道:“也許這真的就是衣冠冢,看樣子還不太遠,我們現在就出發!”
此時眾人吃過烤魚,又休息了片刻,個個都恢復了精神,便隨著凌寒,沿著那西河的下游前行。
天寶則是一邊走,一邊用那獵叉,來叉水中的游魚。一旦叉中,便將那魚摘下,用樹枝從魚嘴穿入,從魚鰓穿出,一路之上,倒也斬獲頗豐,捕到了五六條大魚。嘴裡還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調,而那呂梁聽到,竟然也隨著天寶哼起,就像是一同學過一般。
“錢子!你看!”車神醫忽然一把拉住了馬神醫的胳膊,表情看似十分的激動,朝著前面一指道。
馬神醫順著車神醫所指的方向一看,就在那河水的不遠處,果真有幾棵柳樹,舒展著枝葉,在風中擺動。
“兄長,看來那衣冠冢就在那柳樹的附近!”馬神醫也興奮道。
眾人於是便緊趕了幾步,便到了那柳樹之下。
車神醫跑得有些急促,扶住一棵柳樹,大口的喘著粗氣,雖然車神醫平日裡也經常練功保養,但在這等令人激動的時刻,卻無法保持內心的平靜,因為經過了萬千險阻,終於要將從小的夙願實現。
“快,再看看地圖!”馬神醫道。
車神醫從懷中掏出那地圖,果然,這幾棵柳樹無論是數量,還是位置都與那圖上無異。
“西河柳,西河柳,就是這裡了!”車神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