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錢子,你先走!”說罷,依舊繞著天寶施針。
馬神醫見狀,急匆匆的將房簷下面的水缸裡的水用木桶舀出,朝著茅屋的屋頂潑去,只是那水缸裡的水舀幹,那房頂的茅蓬還沒有溼到一半。
車神醫圍住天寶又轉了幾圈,看到馬神醫依舊還在原地,便高聲道:“錢子,你快走,我自有分寸!”
馬神醫怎麼能夠在這個節骨眼上自行離開,便將身上的長衫脫下,在水缸裡面沾溼,隨後便躍上了茅屋頂上,想將那火勢阻擋在茅屋之外。
只是馬神醫剛剛躍上茅屋,就見道天空中竟是劃過無數道亮線,竟是直奔馬神醫而來!
馬神醫定睛一看,原來竟然是密密麻麻的火箭,正朝著自己射來。馬神醫急忙揮舞著長衫,將射向自己的火箭擊落,只是他方才為了給天寶治病,真氣損傷過大,揮舞了幾下,便已是氣喘吁吁。
畢竟他只能打落射向自己的火箭,其餘的火箭落在茅屋頂上,頓時點燃了茅草屋頂,屋頂也燃燒了起來。
馬神醫暗罵道:奶奶的,莫非老子犯了火劫,自己的地盤被五味那小子一把火給燒成了平地,今日兄長的地盤怕是也難保不被付之一炬,只是被五味燒了,還能讓那個財神爺包賠損失,今日的損失卻不知誰能賠付了。
凌寒見那茅屋已經燃起,而馬神醫左擋右支,看樣子十分兇險,凌寒便不顧車神醫囑咐的話,奔進了院子,高聲呼喊道:“馬神醫,快下來,上面危險!”
馬神醫已是耗盡內力,只好躍下茅屋,連連喘息道:“奶奶的,定是有人放火!”
凌寒見到那火箭天襲,自然知道是有人在搞鬼,便道:“馬神醫,快招呼車神醫,我們一同出去吧!再不走就有危險了!”
馬神醫朝著那茅屋看了一眼,那茅屋已是四面起火,燒得正歡,房簷上的茅草已是盡數燃盡,露出了三角的房架。炙熱的火舌烤的幾人睜不開眼睛,滾滾的濃煙嗆得凌寒等人直咳嗽。
馬神醫見形勢不妙,高聲道:“兄長,我們快走吧!那茅屋要塌了!”
但車神醫似乎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在烈火的前面起舞,渾身原本已經被汗水浸溼,此時被那熊熊烈火炙烤,竟然又被烤乾。
馬神醫見車神醫不肯離去,心一橫道:“凌小子,你們先出去,我等著我兄長,到時定會帶天寶出去!”
凌寒聽罷,心中也是決然,高聲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白朗也是目光炯炯,站到了凌寒的身邊。
“錢子,你快帶著他們離開,不用管我!”車神醫見三人還不走,有些著急。
馬神醫見凌寒二人根本沒有走的意思,只得無奈的道:“兄長,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茅屋後面的山坡上,一群黑衣人彎弓搭箭,對準了山下的茅屋小院,只是那茅屋小院已經是一片火海。
一個為首的黑衣人一腳踢翻了一個藥爐,隨手拉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張英俊卻冷酷的臉。
“將傢伙都收起來吧,這麼大的火……都省省!”那人道。
“是,廖統領!”那群黑衣人紛紛收起了手中的弓箭。
那人正是廖泉,他望著那烈火,有些興奮,又有些傷感,自言自語道:“真是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那些黑衣人有的以為廖泉在可惜那山中小院,有的以為他是在可惜車馬神醫的神技。但那些黑衣人根本猜不出廖泉可惜的是什麼。
“什麼天賦異稟,什麼兄弟情深?都是浮雲,都是浮雲……”廖泉的聲音有些顫抖,渾身也在顫抖,便如光著身子被那寒風吹拂一般。
而堵在茅屋小院的那些人,也都是黑衣打扮,一個黑衣人道:“沈兄,你說這麼久沒有人出來,是不是都燒死在裡面了?”
“也不好說,凌寒那小子還是有些本事的,我們不用管那麼多,只要是有人出來,特別是凌寒,我們就地拿下,或是“咔嚓!”那沈姓漢子做了一個刎頸的動作。
那黑衣人立刻高聲道:“兄弟們都瞪大了眼睛盯緊了,那凌寒一出來,我們就上!”
那群黑衣人都開始抽出鋼刀,警惕的看著那火場。
那火勢依舊在蔓延,就連那小院的木門都開始燃燒,烈火已經包圍了整個院落,除了火影,已經看不到院子還有人。
凌寒見到車神醫依舊不肯退去,便也盤坐在一邊兒,想與自己的至交好友距離近一些。
白朗也是一樣,看著天寶身後的火光一眼,也默默的坐在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