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一時間竟不知躲避,反而閉上了雙眼,任由大長老的肉掌帶著勁風拍來。
只是大長老手掌落到一半,驟然轉向,落到了凌寒身邊的方桌之上,“呯”的一聲,那方桌被大長老擊得粉碎。
“你,為什麼?”大長老火氣未消,瞪著凌寒問道。
凌寒睜開雙眼,剛要答話,就聽大長老悶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了奇異的表情,隨後竟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凌寒一驚,急忙撲到大長老的身前,但見大長老雙目圓瞪,緊緊的拉住了凌寒的手,嘴角邊流出了鮮血。
“快來人啊,救命啊!殺人啦!”小云忽然扯著嗓子高聲叫道,隨後便慌忙的逃了出去。
凌寒沒有功夫理會逃出的小云,搖晃著大長老的手道:“大長老,你怎麼了?”
但大長老的喉嚨只是急速的動了兩下,便嚥了氣。
事情來得突然,凌寒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過了片刻,凌寒才發現,大長老的身下,流出了一灘血跡。
凌寒急忙將大長老的身體扶起,朝著大長老的背後一看,只見自己的那把“干將碧獅劍”刺進了大長老的後心,鮮血順著那劍刃正不斷的流出。
凌寒嚇得連退了幾步,就聽門外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腳步聲。
“大師兄,你殺了大長老!”廖泉與幾名沈莊的弟子奔進了屋子,廖泉一見大長老倒在血泊之中,背後還插著凌寒的“干將碧獅劍”,頓時驚愕道。
“我,我沒有殺大長老,是……”凌寒急忙分辨道。
只是那廖泉哪裡還聽凌寒的解釋,高聲道:“師弟,這凌寒殺了大長老,快將他拿下!”
那兩個沈莊弟子頓時上前,就要擒拿凌寒,凌寒被人陷害,一時間慌亂不已,見一個弟子朝著自己的肩頭抓來,下意識的一掌朝著那個弟子的胸口推去。
哪知,那個弟子竟然被凌寒一掌擊出了四五步遠,狂噴了一口鮮血。
“好小子,殺人還敢拘捕!”廖泉一改往日的溫文爾雅,頓時撲了過來。凌寒一時竟然忘了還手,其實即便凌寒還手,他沒有真氣,哪裡是廖泉的對手。
那廖泉一手拉住了凌寒的左臂,用力一扯,便將凌寒的肩膀卸了下來。隨後,那兩個沈莊弟子也撲了上來,三下五除二,便將凌寒綁了個結結實實。
“啪!”凌寒的臉上吃了一記耳光,廖泉獰笑道:“你這畜生,簡直禽獸不如,大長老對你那麼好,還是遭受了你的毒手!”
“師兄,我們把這殺人兇手帶給師父發落!”一個沈莊弟子問道。
“師尊正在閉關,還是先押到地牢!不過先不要聲張,免得引得人心惶惶!你們兩個,先將大長老的屍體抬到這小子的床上!”廖泉道。
凌寒想起了大長老就這樣死了,不由一陣心痛,他知道定是小云下的毒手,便要張嘴相告。哪知那廖泉不等凌寒分辨,拾起一團襪子,塞到了凌寒的嘴裡。
凌寒吃驚的看著這個平日裡對自己禮貌有加的師弟,沒有想到在今日,竟會不由分說的將自己擒獲。
廖泉又拾起那個黑色的斗篷,朝著凌寒的頭臉上一蓋,便拉著他朝著門外走去。
凌寒頭臉被蒙,看不清道路,又被那兩個沈莊弟子推搡著,只得踉踉蹌蹌朝著前面走去。
太陽已上三竿,腳下的積雪開始融化,凌寒連鞋子都沒有穿上,赤著腳,踩著冰涼的雪水上面,頓時將雙腳凍得通紅。
四人走了一會兒,只聽廖泉道了一聲,“上去吧!”凌寒便覺得背後被人猛推了一下,重心不穩,便倒了下去,腰腿竟是被兩道木板咯的生疼。
隨後,凌寒竟感覺身下竟是一片晃動,原來,自己被推上了小船。
“狼叔,快划船!”廖泉著急的道。
“好嘞!”狼叔應聲搖槳,那小船便晃晃悠悠的朝前行去。
“廖公子,這人是誰啊?”老狼好奇的問道。
“不該問的就別問!”廖泉冷喝道。
那狼叔見廖泉臉色陰鬱,便不敢多言。
凌寒倒在船艙,心裡亂七八糟,不知道自己將被帶到何處,也不知道那小云為什麼要陷害自己,更不知道,那小云為什麼要殺大長老。只是知道,露瓊看到自己與小云的醜態,廖泉以為自己是殺害大長老的兇手。
“師尊在閉關,難道廖泉要將自己送到師尊的面前?自己一定要向師尊解釋清楚,自己是被陷害的,大長老也不是自己害的。
那小船行了許久,最後緩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