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默默的流淚。
凌寒知道露瓊已經看出自己的傷勢起因,便安慰道:“瓊妹,都是些皮外傷,不打緊的!”
露瓊沒有吭聲,提起“干將碧獅劍”,將凌寒身上的鐵索斬斷。
凌寒頓覺渾身輕鬆,只是剛剛被釋放,渾身的氣血不通,竟站立不穩,朝著露瓊倒去。
露瓊驚叫一聲:“寒哥,你沒事吧!”說著,向前一步,接住了就要摔倒的凌寒。
凌寒伏在了露瓊的身上,抱住了露瓊柔軟的身軀,才沒有跌倒。只是片刻,凌寒便如同觸電一般推開了露瓊,但腿腳依舊麻軟,扶著身邊的木架勉強的站住。
露瓊見凌寒推開自己,先是有些疑惑,隨即頓悟,自己與凌寒雖然有婚約,但經過這一場風波,婚期已經取消,眼前的凌寒不再是自己的未婚夫,他自然不會對自己有這樣親密的舉動,何況……
凌寒見露瓊停止了抽泣,只是有些憂傷的盯著自己看,便問道:“瓊妹,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師父他知道麼?還是師尊他遇到了危險?”
露瓊見凌寒依舊是張口“師尊”,閉口“師尊”,心中不由得悲從中來,嗚咽道:“寒哥,你怎麼就惦記你的師尊,也不管他是不是惦記你!”
凌寒道:“瓊妹,我擔心師尊受到暗害,那廖……廖師弟有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師尊的事?”
露瓊冷哼了一聲道:“別和我提廖泉!我不認得他!”
凌寒見露瓊對廖泉竟然十分的反感,心中一驚,難道是廖泉陰謀加害師尊?想罷,凌寒急忙追問道:“瓊妹,是不是廖泉要暗害師尊?”
露瓊看著凌寒焦急的模樣,緩緩道:“你放心吧,你的師尊並沒有事,廖泉也沒有那狗膽!”
凌寒聽到師尊沈潮並沒有事,便道:“師尊沒事就好,瓊妹,你可知師尊在哪裡,我要去見他!”
凌寒此時雙腳已經沒有大礙,可以正常行走,便拉起露瓊的手,就要出牢房。
哪知露瓊急忙將凌寒拉住道:“寒哥,不能去!”
凌寒頓時一愣道:“為什麼?”凌寒雖然遭受陷害,但凌寒一直相信,只要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師尊沈潮,師尊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自己一個清白。
露瓊漲紅了臉,連連搖頭道:“寒哥,你聽我的,一定不要去!”
凌寒有些不解,呆呆的看著露瓊,想聽露瓊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哪知露瓊忽然拋給自己一個包袱,道:“寒哥,先穿上衣服再說!”說罷,羞赧的低下了頭。
凌寒一低頭,才發現,自己只是穿了一條短褲,便急忙開啟了那個包袱,只見裡面正是自己的衣衫,鞋襪,還有自己的一些零散的物件,有那件金絲軟甲,有那串念珠,還有自己拾到的那塊閻羅令等。
凌寒無暇仔細翻看,急忙穿上衣衫。
露瓊見凌寒將衣服穿好後,一雙美目含淚,忽然叫了一聲:“寒哥……”像是有千言萬語,只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嗯!什麼事?瓊妹?”凌寒一邊整理這鞋襪,一邊問道。
“寒哥,你帶我走吧!走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露瓊又撲到了凌寒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了凌寒。
凌寒先是一愣,隨後也抱緊了露瓊的細腰,一隻手輕輕的整理著露瓊有些散亂的長髮,問道:“瓊妹,為什麼要離開?我還要見師尊,當面解釋!”
“他不會聽的!”露瓊忽然高聲道,隨後又喃喃道:“寒哥,我爹他……唉……”露瓊再次嘆了一口氣。
凌寒忙問道:“瓊妹,你倒是說啊,師尊到底怎麼了?”
露瓊欲言又止,只是一個勁的搖頭,眼裡簌簌落下。
凌寒見露瓊不想說,便不再追問,只是問道:“瓊妹,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露瓊聽了,忽然道:“寒哥,不好了,我差一點忘了,我們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露瓊說罷,便拉起凌寒,出了鐵牢,朝著牢門的方向奔去。
“小娘皮又回來了!”
“別走啊!陪老子玩一會兒!”
“原來這小白臉勾搭上了這小美女!真他媽的豔福不淺!”
“別惹惱了那小丫頭,她可毒辣的很,一劍就削斷的‘好色鬼’的胳膊!”
眾囚徒見了凌寒露瓊二人經過,又紛紛的探出手,想要抓住二人,但眾人聽到了最後那個聲音,便都不敢再吭聲,因為他們看到了露瓊的手中,依然提著那柄殺氣環繞的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