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爹孃報仇,就是活下來,自己都沒有勇氣。
但不活下來,又何談報仇?凌寒的**在生與死直接徘徊,凌寒的心思也在生與死直接徘徊。未知生,焉知死?死是十分容易,要生,卻是千難萬難。但凌寒並不畏懼這困難,凌寒因為並不怕死,凌寒此時只是想活下來!縱然前路步步驚心,凌寒也要完成心中的大事!
白朗的眼中忽然有些釋然,因為他看到了凌寒的眼眸,並沒有絕望!
“天寶哥,哪裡有酒?”凌寒舔了舔嘴唇道。
“好兄弟,你等等!”天寶轉身便出了門。
門外的風雪依舊未停,這便是那“冰凝氣旋”的威力。
廖泉緊忙關上了房門。
“寒哥,你千萬不能喝酒,你的經脈受損,若是喝酒的話,恐怕會更加嚴重!”露瓊生氣道。
凌寒笑道:“瓊……瓊妹,即便不喝酒,你能醫好我的傷麼?”
露瓊頓時紅著眼道:“我不能,師父一定有辦法,我已經派人去請師父了!寒哥,你再堅持一下!”雖然露瓊知道,即便是車馬神醫到了,也難以醫治凌寒身上的傷,但還是安慰自己,師父一定有辦法。
凌寒道:“瓊妹,放心,我一定會等到車馬二位神醫來的!有些話還沒有對他們講!”
露瓊點了點頭道:“寒哥,我相信你!”此時露瓊只能選擇相信凌寒,若是她都不相信凌寒,便等於直接再心中宣佈了凌寒的性命的終結。
“呼啦!”房門又被開啟,天寶提著幾個酒葫蘆,進了屋。天寶的頭上,衣服上落滿了雪花,但天寶並沒有在意,伸手就遞給了凌寒一個酒葫蘆。
凌寒剛要接,那酒葫蘆便被露瓊奪去道:“寒哥,你若喝酒,還怎麼能等我師父?”
凌寒看著露瓊焦急的神色,笑道:“瓊妹,你不知道,寒哥每喝一碗酒,就多一碗的力氣!不信,你讓我喝一口試試!”
露瓊才不會上當,堅決的說:“打死我也不會給你的!”
“小姐,這可是我從萬獸城揹回來好酒!我都沒捨得喝!”天寶道。
露瓊想起了天寶那日劇飲千杯之事,憤憤道:“你愛喝你自己喝,寒哥不能喝酒,你要殺了寒哥麼?”
凌寒笑道:“瓊妹,若是能與天寶哥對飲醉死,也比死在病榻上強!”凌寒說罷,竟是用那殘存的力氣,一把將露瓊手中的酒葫蘆奪回,開啟了葫蘆口,便“咕嘟咕嘟”的牛飲了兩口。
隨後,發出了“哈”的一聲,像是十分舒暢的樣子。
“哈哈,好兄弟,等等我!”天寶先是遞給了白朗一個酒葫蘆,那廖泉見天寶手中還有兩個酒葫蘆,伸手便要接,哪知天寶並沒有給廖泉的意思,而是自顧自的咬開了酒葫蘆蓋,也猛喝了幾口,弄得廖泉一臉的尷尬。
白朗自然不客氣,這酒便是萬獸城最有名的“悶倒驢”,雖然白朗喝這酒的本事不如天寶,但白朗有那千杯不醉的底子,喝上一壺,自然不在話下,
凌寒喝了幾口烈酒,頓時覺得一股熱氣從胸中升起,身上的寒冷之感頓時消除了許多。
露瓊見凌寒喝了幾口酒後,臉色微微的紅潤,並且沒有被酒嗆得吐血,心中稍安。
“天寶哥,給廖師弟酒啊!”凌寒見廖泉尷尬的站在哪裡,看著三人飲酒,便高聲道。
天寶看了一眼廖泉道:“這酒是我辛辛苦苦從那野獸城揹回來的,他又沒有幫我背酒,為什麼給他?”
“大師兄,不用管我,你們喝就好了!”廖泉見天寶不給,害怕凌寒為難天寶,忙道。
“廖師弟,我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你還請我在“風語樓”喝酒了呢!這壺酒,我請你。”凌寒說罷,將手中的酒葫蘆遞給了廖泉。
“你給他……”天寶還要嘟囔,只是見到凌寒的眼神,只得將後半句“幹什麼”嚥到了肚子裡。“給你!”天寶只得又遞給了凌寒一個酒葫蘆。
凌寒笑道:“能結實你們這些好兄弟,凌寒十分榮幸。”說罷,凌寒又連喝了幾口酒。“好酒!”
天寶與白朗也大口的“咕咚”的幾下。
廖泉見三人都已喝完,便將那酒葫蘆湊到了嘴邊,一聞那股酒香,還沒等喝,臉上就開始泛紅。廖泉急忙抬起酒葫蘆,擋住了自己的臉,像是在掩蓋自己的醉態,只是那口酒剛一入口,廖泉便如被燒紅的烙鐵燙到了舌頭一般,將那酒吐出,隨即“咳咳咳”的乾咳起來。
“我就說不用給他,真是浪費!”天寶小聲嘀咕道。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