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如果不借由冷漠來掩蓋,光是看著她的眼睛、她受傷的手掌,他仍會做出難以預料的舉動。
雨桐僵硬地坐在沙發上,身板筆直,一動不動。
宋子遷進入儲物間,拿出白色小藥箱。望見沙發上宛如石雕的身影,他繃緊面龐,沉步走回她身邊。
反抗無效,雨桐面無表情,任由他處理。她拒絕自己產生任何知覺,等處理完傷口,就可以離開了吧……
宋子遷翻開她的掌心,白嫩的肌膚被鐵釘掛開了一道口子,約莫兩三公分,傷口不淺,皮肉輕微地綻開。剛才暗紅色的血水汩汩冒出,沾染了她大半隻手。
冷薄的唇不自覺緊抿成線,他糾結著濃眉,迅速起身打來了一盆水,擰乾毛巾輕輕地擦拭。擦淨四周的血跡,他夾起棉籤蘸上藥水,朝傷口處擦洗。
消毒水帶來的刺激,雨桐不自覺瑟縮了一下。
宋子遷望著她,眼中藏著心疼:“痛嗎?”
雨桐揚了揚唇角,浮出冷笑,臉色逐漸變得冷靜,彷彿受傷的人不是自己。
手上的傷算什麼?這點疼痛,跟心口的比起來,實在微不足道。
“傷口有點深,忍著點。”
她閉上眼睛,不給半點回應,無法忘卻的往事自由意識地竄上腦海。
宋子遷是冷酷無情的猛獸,他何時如此善心了?
之前不明白,後來已想通。
他每次對她的好,都有目的,當她失去作用和價值,他就會像婚禮上那樣當著所有人的面,對她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