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的愛讓我很累,而允風的愛像一把遮風擋雨的大傘,讓我輕鬆。當他向我求婚的時候,我覺得很輕鬆幸福,那種感覺在你身上根本找不到!”她說著違心的話語,真正的理由卻一個都說不出來謦。
她也知道自己如此很殘忍,很可恥,可既然不能在一起,就該斷絕得徹底,免得像這些日子一樣,兩人反覆地見面和糾纏。
宋子遷重喘了一口,不敢置信地倒退了一步,瞪著她:“你竟然說我的愛讓你很累?”他一直努力理解她,包容她,結果輕鬆幸福的感覺她根本找不到?
雨桐點點僵硬的脖子:“累……我筋疲力盡,好多次都要倒下。是你,手裡拿著一根無形的鞭子,不斷地抽動我,逼著我愛你,逼著我跟隨你的腳步,不允許放手或停下來。可是,子遷,我很累了。”
允風、雪彤、媽媽乃至青桐,每個人都輪流拿著鞭子抽她。彷彿只有她才能讓所有人關係變得和諧,美好。
“子遷,我已經不想多說什麼,愛情本身就是個不可靠的東西,不是嗎?”
宋子遷譏誚地看著她。
她冰冷的心空洞得快要沒有知覺,直直望著他:“謝謝你對我這麼在乎,我會一輩子記得你的愛。請原諒我……”
他不假思索地搖頭:“你說過,我的心眼只有針尖大,我是個很小氣的男人!所以,別做夢了!夏允風可是夏國賓的兒子!如果你真敢嫁給他,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雨桐推開他的手,轉身面向門口,“你實在不原諒,就算了吧!反正我已經決定了。允風很快會準備婚禮,到時候……”
她驀然被他壓在窗戶旁,夾雜著煙味的唇瘋狂地堵住了她的嘴。
宋子遷的這個吻帶著純然的懲罰,沒有溫柔、憐惜,咬得她唇瓣發疼。她雙手捶打他的肩膀,左右躲閃,害怕極了!
每次都這樣,只要被他霸道的氣息包圍,被他狂亂的吻逼迫,她最後總會棄甲投降。
能接受嗎?要接受嗎?
不能啊!
絕望與恐懼讓她失了分寸,之前武裝起來的冷靜消失殆盡。她失聲低喊:“宋子遷,你還不明白麼?無論哪個原因,我們之前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一連三個“不可能”,宋子遷霎時紅了眼。
天知道,他昨晚還在父親遺照面前發誓,等夏家垮臺之後,會帶心愛的女人正式祭拜父親。他開始為兩人的未來籌劃,半夜夢見了她,兩人過著甜蜜的生活。早上起來,他甚至在想今天閒時,可以抽空去珠寶公司訂一枚戒指,隨時準備求婚。
她早已經是他的唯一,是生命的寄託和依賴。他每一天都充滿美好的夢想,她卻猝不及防地給他一個晴天霹靂!
“為什麼不可能?是不是有人逼你?”
“沒有!”
“金葉子嗎?你那個瘋瘋癲癲總在背後詭計多端的媽媽,是她逼你了嗎?”
“沒有,我早說過沒有。”
“夏允風?”
“沒有!”雨桐再次掙扎。
宋子遷一個大力,將她的肩膀按在窗戶上。兩人在掙扎與壓制間,都變得粗喘,他低聲道:“陸雨桐,你可知道我曾經發過誓,這輩子就算死,也不會對你放手!讓你一生一世都屬於我,只屬於我!”
“那……”雨桐輕顫著身子,閉上眼眸,“你讓我死吧!”如果死了能跟他在一起,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宋子遷注視這張美麗倔強的容顏,眼角抽搐,額頭突起激憤的青筋。他不由自主將手指移上她的脖子:“好,這是你自找的!我不會放過你!”
雨桐停止了掙扎,半仰著頭,雙手無力地垂落在兩側。
他的手指稍微用力,她頓時無法呼吸。
臉色越來越蒼白,而後轉為了青色。
她睜開了眼睛,一瞬不瞬注視他,彷彿要將他俊挺的五官牢牢刻在心上。哪怕是死,也要帶著屬於他的記憶。
意識慢慢渙散,她美麗的嘴角盪開了一抹虛弱的笑。
長久以來,再多的磨練和打壓,她都頑強地活著。有青桐要照顧,有媽媽要等待,有夢想要去實現。今天,是她第一次感覺到死也是一種解脫。
那種愴然的絕望化作
了釋然,她深深地注視他。
——子遷,如果這就是你我之間的結局,很好……我甘願接受……
忽然,喉嚨鬆開,一股新鮮的空氣進入肺中。雨桐劇烈地咳嗽起來,而身邊同時傳出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