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客廳沒有開燈,但藉由窗外的光線,他依然看得一清二楚。
空氣中飄散淡淡的酒味,這個女人喝酒了?該死的究竟喝了多少!
宋子遷跟到臥室,不敢想象此刻來人若不是自己,換成其他男人,可能會引發什麼後果。
臥室裡只留著一盞紅色的小夜燈。雨桐渾然未覺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側躺在床上,紅咚咚的臉蛋貼著枕頭,襯衣的一半完全敞開,白皙的胸脯展-露-無遺。
宋子遷倒抽一口涼氣,欲-望與怒氣同時躥升。
“陸雨桐!你這個讓人操心的傢伙!”他走到床前,剋制地為她拉攏襯衣。
“喔……”雨桐皺皺眉,拍開他的手。隨著她翻身的動作,襯衣再次開啟。
宋子遷黑眸變得深幽,喉結急速地滾動了一下。這個女人醉得不省人事,實在不想對她非禮之事。可是雨桐感覺夢到了他,睫毛閃動,美目半睜了一下,吐出一聲嬌軟的呼喊:“遷……”
“是我!笨蛋!”她要在別的男人面前這樣子,他非殺了那人不可!
“遷……”她痛苦地嘆息著,眼角忽然沁出了一顆淚。
那顆淚瞬間灼傷了他的心臟。他俯下頭,愛憐地親吻她的眼角、眉毛。親著親著,被她酒氣與女人的芬芳深深吸引,剋制不住問她半張的柔軟嘴唇。
雨桐認出了他熟悉的氣息,自有意識地探出丁香小舌回應。
一股熱流如洪水般流竄在血管裡,宋子遷抬起頭,自嘲地苦笑:“你這個笨蛋,除了你,還有哪個女人能讓我這樣把持不住?”
雨桐咕噥一聲,似乎捨不得他溫暖的氣息,傷心地喊:“遷……我該怎麼辦……”
宋子遷幽暗的眼眸深深注視著她,充滿心疼:“你什麼都不用做,相信我,跟著我就好。”他不再遲疑,輕輕拉開她的襯衣,埋下頭,含住她胸前的玫瑰。
紅色的小夜燈光線柔和,臥房裡春意正濃。
兩具纏-綿的身軀宛如初生的嬰兒。他用最溫柔的方式吻遍她的全身,而後彼此交融,化為一體。她在他的身下嬌喘,努力睜開朦朧的眼睛看他,越來越強烈的狂喜讓她分不清虛實……
“遷……”她只能一遍遍喊他的名字,渴望抓住什麼,卻又害怕地顫抖。他狂猛進攻,她驚懼地後退,卻在床第之間無處可逃,終於忍不住哭泣起來,“我怕……我好怕……”
宋子遷心痛不已,十指與她緊扣,粗嘎地安慰:“你這個傻瓜……究竟在怕什麼?我都沒碰過她,怎麼可能讓她懷孕呢!我的女人,只有你!能給我生孩子的只有你……”他吞下她的哭聲,加速了進攻。讓她忘記了傷心,讓她與他一同攀上歡愉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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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窗簾,在房間裡映出淡淡的光芒。
雨桐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境羞人,她卻捨不得醒來。夢裡,子遷緊緊抱著她,萬分憐愛地與她纏-綿。她在他懷中哭泣,好像也聽到了他說,雪彤的孩子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歡愉的感覺很真實,可此刻睜
開眼睛,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有自己。
春夢無痕。
她進浴室洗澡,驚駭地發現身上竟然有幾道青紫的吻痕。天啊!胸前有,腹部有,大腿也有……
難道不是夢?花灑嘩嘩地將水珠衝在身上,雨桐久久沒有動作,努力回想昨晚。
昨晚陪允風應酬,喝多了,允風送她回來的。她還記得他將自己扶到床上,說了一一些話,然後呢?
越是急切地想要記起,腦子越是空白。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她顫抖地環起雙臂。
沒有子遷,他們約定了倒計時,約定了連電話都儘量不要打,更別說相見。
何況,昨晚明明是允風送自己回來的……
雨桐頓覺四肢虛軟,雙手無力地撐在牆壁上。
房間裡手機鈴聲響了許久,停了一會,繼續響。她關掉花灑,裹著浴巾回房。看到來電,呼吸緊緻,嗓子乾啞得厲害:“允風……我今天上班可能要遲到了。”
“呵呵,我就是特意告訴你,昨晚你累壞了,今天放你一天假。”
累壞了?雨桐睜大了眼眸,本能地聯想起昨晚。
夏允風的聲音聽起來很愉悅:“雨桐,昨晚你喝多了。不過,醉酒的時候熱情又可愛,我暫且不計較了。以後,沒有我在身邊,絕對不能喝醉,聽到沒?”
“……”熱情?雨桐死死咬著唇。
“那模樣,要讓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