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回去吧;不要勉強;放心好了;這裡的東西肯定有你們的一份;有蘇唐在;我說到做到。”
“不要忘了;我的祖號是令祖。”聞香淡淡說道:“別人我管不了;在誅神殿我的話還是很管用的。”
“那就好。”方以哲道。
正午;蘇唐又騎著那匹瘦馬走進了涼水鎮;這種事情最好是由他來做;因為他可以輕鬆自如的隱藏自己的氣息;任誰都看不出毛病來。
可能是因為昨夜的月亮搞出的動靜太大;讓很多修行者無心睡眠;只能白天補覺;蘇唐在涼水鎮如入無人之境;連一條人影都沒看到;更別提有人來阻攔了。
蘇唐飄進院牆;一個老者正揹著手在花園中踱著步;這裡也種滿了玉簪花;但顏色都是潔白的。
那老者看到蘇唐不由一驚;轉身要回去;卻見眼前黑影一閃;蘇唐已搶先飄進小亭裡。
那老者僵硬在原地;用警惕而又不安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蘇唐。
“願意做守夜人的;在我看來都有些變態。”蘇唐輕聲道;他端起石桌上的茶壺;聞了聞;取過一隻茶杯;倒滿茶水:“除非得到上面的許可;否則你們日日夜夜都在呆在自己的院子裡;這和蹲大獄有什麼區別?嗯?”
“你懂什麼?”那老者傲然一笑。
“難道這能給你一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感覺麼?”蘇唐道:“就算有這種感覺……可你們什麼都看不到;看不到如畫的江山;看不到簌簌發抖的失敗者;最多隻能看到這一方水土;所謂的運籌帷幄又有什麼快樂?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那老者怡然不動;甚至在用憐憫的目光看著蘇唐。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喊殺聲;聞香和方以哲的人已經從四面八方衝殺進來。
“不知閣下在何處修行?”那老者冷冷的說道:“敢來襲擾我往生殿;呵呵呵……閣下莫非真以為我們是可以被人任何揉捏的?”
“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蘇唐笑道;他想在石椅上坐下去;又突然警醒;用審視的目光觀察著石椅;隨後於脆坐在石桌上:“往生殿的人;我不知道已經殺了多少個了;有人會苦苦告饒;有人會慨然求死;有人會努力逃生;但像你這樣信心滿滿;反過來威脅我的……你倒是第一個。”
“堂堂的大祖;欺辱我等門外漢;真的有那麼光彩麼?”那老者恨聲道
“活該啊;誰讓你們是門外漢了?”蘇唐淡淡說道。
這是;方以哲笑呵呵的從牆外飄了進來;對蘇唐說道:“在說什麼?”
“這位老先生在教導我不要欺負人呢。”蘇唐道。
“往生殿的雜碎;也有臉說這些?”方以哲嘆了口氣。
“閣下又是誰?”那老者直視著方以哲。
“我剛才就說過了;一樣米養百樣人……”蘇唐笑出了聲。
方以哲手下的修行者先後從牆外飛了進來;接著就是聞香、虹祖還有誅神殿的修行者了。
方以哲用下頜向那老者點了點;他手下一個修行蠱訣的修行者緩步走過去;接著突然抽出一支海藍色的細針;抬手便射到那老者脖頸中。
那老者還在努力維持自己威武不能屈的形象;等到細針入體;再想做什麼已經晚了;軟軟向下栽倒;口中發出驚恐的叫聲:“你是……魔蠱宗的……”
“我真有些不敢相信;這也是往生殿的守夜人?”聞香看著那老者;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往生殿現在一共有九月;算起來有二百七十個守夜人;良莠不齊也很平常。”方以哲道:“而且這裡距離莫于山如此之近;想來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居中策劃的;渾渾噩噩活了幾十年;也就是這樣了。”
“往生殿好像有這樣一條規矩;一旦有外人侵入;守夜人都要立即自絕。”蘇唐道:“不過……下定必死的決心;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估計他還在抱怨自己的才能一直無用武之地吧?”方以哲手下的一個修行者怪笑著說道。
那老者已變得口眼歪斜;躺在地上象癲瘋一般抽搐著;但這裡的人沒有一個露出同情或者是憐憫之色。事實上;不管是方以哲的人;還是聞香的人;都過慣了刀頭舔血的日子;有時候舔別人的血;有時候則要舔自己的;各個都算得上是心狠手辣之輩。
“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些事情。”蘇唐輕聲道。
“想起了什麼?”聞香問道。
“我見過九月的守夜人;不管是談吐;還是心性之果決;那九月的守夜人都遠在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