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千奇峰崩塌之日,就是天下對周步義俯首之時,除了蘇唐,再無人能阻攔周步義的腳步。
孔雀山的一座密室中,傳來了歇斯底里的叫聲:“總社、總社,我已突破了大尊境,只要總社饒我不死,日後必為總社銜草結環,總社、總社總社……不要……啊……”
“你甘心服死,就是對我的報答了。”方以哲笑眯眯的說道。
下一刻,方以哲頓了頓足,地板下的機關受到震動,立即開始向中央聚去。
在兩塊巨石中央,夾著一個臉孔扭曲的中年人,他拼命扭動身體,試圖掙脫出去,但前後兩塊巨石重逾萬鈞,他又飲下了毒藥,根本沒辦法運轉靈脈,只能徒勞的掙扎著。
幾息的時間,巨石越夾越緊,那中年人口中接連噴出鮮血,雙眼也凸了出來,見方以哲殺意已絕,沒有迴旋的餘地,那中年人發出最後的怒吼聲:“方以哲,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 ;/無/錯/小說 m。qulED。COM ; ;“我能不能得好死,還不一定。”方以哲輕嘆道:“但你肯定是不得好死了。”
砰……兩塊巨石重重撞擊在一起,夾在中間的中年人,已被碾得粉身碎骨。
方以哲長吸一口氣,隨後運轉靈訣,一片血幕陡然從石縫間噴湧出來,在半空中凝成一顆半尺見方的血球。
方以哲緩緩向前走了幾步,伸出右手,右手一點點探入血球中。
下一刻,血球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縮小著,不到一息,血球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方以哲的手掌、脖頸還有臉頰,都變成了血紅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陳言的聲音:“總社,帝姑娘有急事找您。”
“讓她稍等。”方以哲道。
說完,方以哲閉上雙眼,開始運轉靈脈,蒙在他身上的血紅色在一點點淡去,幾分鐘之後,他已經恢復了常態。
在大殿南側的會客廳裡,一個女子面帶焦急之色,在廳中走來走去,就在她有些忍耐不住,轉身要拽開廳門時,廳門已被人推開了,方以哲和陳言先後走了客廳。
“帝姑娘,不要意思,讓你久等了。”方以哲柔聲說道。
“方總社,你總算是露面了!”那女子一雙好看的淡眉輕輕皺起,隨後道:“我已經等了你三天,該給我一個回答了吧?往生殿已經蜂擁而出,現在應該已經趕到暗月城了,如果你繼續瞻前顧後,那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再等等。”方以哲微笑道。
“還等什麼?”那女子喝道:“再等幾天,那周步義和蘇唐已經打起來了!”
“我就是要等他們打起來。”方以哲道。
“你……”那女子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不打起來,我哪裡有膽量去雲霄閣?那周步義可是星君級的大修呢。”方以哲笑道。
“你要去雲霄閣?”那女子臉色大變,尖叫道:“你瘋了?!”
“你才知道?”方以哲淡淡回道。
“你……你你你……”那女子突然想起了什麼,儘可能的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平靜一些,勉強輕聲道:“你去雲霄閣做什麼?”
“這還用問麼?”方以哲道:“我也沒別的本事,當然是殺人、搶掠了。唉……以前真沒想到,往生殿的總殿就在雲霄閣,他們經營了這麼久,雲霄閣內肯定藏匿著無數珍寶,哈哈哈……這次真的發了,大發特發啊!”
“周步義和蘇唐尚沒有分出勝負,你居然想去雲霄閣?”那女子耐著性子勸道:“全天下都認為周步義贏定了,你居然在賭蘇唐會贏?那你想過沒有,等周步義全勝班師之時,你又將何以自處?!”
“自從我瘋了之後,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賭,賭蘇唐會贏。”方以哲緩緩說道:“幾年來,只要蘇唐輸過一次,我就不會在這裡了。所以這一次,我還是會把賭注壓在他身上,他贏了,我也大贏,他輸了,一了百了而已,我多活了幾年,已經賺了,沒什麼了不得的。”
“方總社,你是不是對宗主有什麼不滿?”見方以哲油鹽不進,那女子已經是氣得快炸了,但第七總社所有的修行者,都以方以哲馬首是瞻,方以哲不配合,她根本不可能指揮得動任何一個人,她只能繼續好言好語的勸解。
“怎麼可能?是宗主他老人家慧眼識人,才讓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方以哲笑道:“我感恩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有不滿?”
“那你就是對我有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