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品早應該到了,四象大君,這幾天沒事的話去天尉府去轉一轉,問問楚家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大人。”四象大君急忙躬身回道。
“我的令牌你拿著。”三太子狴犴把一塊玉牌放在了桌上:“出外也方便一些,回來之後,把令牌直接交到門上就好。”
“明白了。”四象大君道。
“師尊,這等小事何需四象大君出面?”問劫星君笑道:“正好天魔師弟總說想出去走走,就讓他跑這一趟吧。”
“我……”四象大君臉色一變,他剛剛投靠三太子狴犴,急需做些事情贏得三太子狴犴更多的信任,問劫星君橫插一刀,想把他的差事搶走,其心當誅!但他不敢說什麼,眼角瞥向了玄狼星君。
玄狼星君心中充滿了無奈,其實自從那次爭端之後,他便打定主意要逐漸疏遠四象大君了,但四象大君現在做出的表情太過明顯,他知道師尊肯定看在眼裡,如果不管,未免有過河拆橋之嫌,這段日子,四象大君畢竟一直在努力討好他,可管了……又擔心師尊嫌惡四象大君牆頭草的心性,可謂進退兩難。
沉吟片刻,玄狼星君乾咳一聲:“師弟此言差矣,那楚家可是出了名的難打交道,府中還有兩位大羅星君,如果天魔師弟去,未必能鎮得住他們,四象大君已是神通上境,有他在,楚家人是不敢耍花樣的。”
“師兄,你可別開玩笑了。”問劫星君笑著搖頭道:“以師尊的威名,還用得著擔心楚家人耍花樣?呵呵呵……只是因為來去不太方便,我才主張讓天魔師弟走一趟的,否則,隨便找兩個侍女過去,那楚家也得乖乖把貢品交上來!”
蘇唐一直在安靜的聽著,別的不提,單單說拍馬屁的本事,問劫星君不知道把玄狼星君拉出了幾條街,玄狼星君口口聲聲說要讓四象大君去坐鎮,免得楚家人搗鬼,而問劫星君卻說只要隨便派出兩個侍女,就能收上貢品,水平差距太大。
蘇唐並不知道問劫星君的過往,不過,近兩千年來,三太子狴犴始終沒有放棄問劫星君,絕不止是因為歉疚,更因為問劫星君的能力,所以三太子狴犴難以忘懷!
再往前推測,三太子狴犴輕信他人,讓問劫星君中了圈套,那次三太子狴犴要做的,應該是一件大事,讓問劫星君出動,或者代表著當時的問劫星君是他最信重的門徒。
如此,那四象大君實在是太過急功近利了,問劫星君本命靈寶被毀,修為也盡廢,他認為問劫星君再無前途,所以急匆匆靠上了玄狼星君。
真是愚蠢到了極點!要知道三太子狴犴還有別的門徒,沉下心、靜下氣,等見到了其他門徒,擇優而選,再改換門庭並不晚,這麼急著做出決定,等於親手毀掉了自己的未來,已經換過一次,就不能再換了,所以就會遭到所有人的鄙夷。
這種傻瓜也能修成大君?運氣實在是太好了!聽問劫星君提起過,四象大君似乎是因為一直苦守熔火煉獄,不能出外走動,自以為懷才不遇、失去了很多升遷提高的機會,心懷不滿,所以才決定背叛天道盟,實際上,他能升為大君,就是因為避世靜居,看守一座並沒有內在危險的牢獄,真的在外走動,以那種急功近利的性格,能不能活到今天都是未知數。
玄狼星君被駁得啞口無言,他知道自己在師尊心目中又失了分,大腦在急速運轉著,想找到一個理由去反駁,但問劫星君的措詞無懈可擊,他再爭辯,就是在質疑師尊的威名了。
“那就讓天魔走一趟吧。”三太子狴犴終於發了話,接著伸指一彈,玉牌貼著桌面滑向蘇唐:“拿著我的令牌,便宜行事。”
“是,三師伯。”蘇唐起身把令牌拿在了手中。
四象大君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眼神飄忽不定,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玄狼星君略顯尷尬,坐在靠椅上眼觀鼻、鼻觀心。
蘇唐把四象大君的變化都看在眼裡,心中則在嘆息著,氣度!氣度啊……看哥哥我,已經搶了你的差事,本應該欣喜若狂、盡顯得意才對,但哥哥我一直很安靜,榮辱不驚!
你說你繃著那張驢臉給誰看?讓三太子狴犴知道你心中很不滿,充斥著怨氣麼?愚蠢!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三太子狴犴道:“天魔,你留下。”
蘇唐一愣,隨後低應了一聲,留在椅子上未動,問劫星君的神色略有些吃驚,顯然,三太子狴犴單獨留下,讓他感到很意外。
片刻,問劫星君等人都離開了,圍繞在旁側的侍女們也退得乾乾淨淨,三太子狴犴沉默了片刻,突然道:“上次你和我說